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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西泽语。
墨白听得懂,若水听不懂。
墨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闭上了张得大大的嘴巴,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傻透了,可是他却无法控制住惊骇的表情。
“你是人,还是鬼?”他将若水护在身后,咬着牙问道。
“嘻嘻,你说我是人,还是鬼?”
那女郎嘻嘻一笑,竟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一只雪藕般的手臂搭在血棺上,红白相映,份外动人。
她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容色绝丽,如果说若水像是一朵白荷,她就像是一枝红玫,尤其是笑语盈盈间,自带一股妩媚风流,让男人一见就会情不自禁的拜倒在她的绝色容光之下。
她的话明显带着调笑的语气,墨白的脸不由微微一红。
看到墨白脸红,那女郎眉眼一弯,用手掩着唇,咯咯娇笑起来。
“小公子,你长得真俊!姥姥我运气不错,刚刚醒来就遇到这么俊的美公子。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过来让姥姥仔细瞧瞧,你救了姥姥,姥姥一定要好好的报答报答你。”
她伸出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对着墨白勾了勾,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如要滴出水来。
墨白勃然而怒,俊脸一沉,怒声道:“你这妖女,说话放尊重些!你是谁的姥姥!”
“哟,小公子生气啦?你生气的模样更俊了几分,让姥姥我看得越发心动。我今年已经一百零二岁啦,我不自称姥姥,又是什么?”女郎掩住了唇,吃吃而笑,眼波如醉,媚眼如丝。
“什么?你一百零二岁了?”墨白再次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是啊,看起来不像,是不是?”
女郎娇笑着抚了一把长长的青丝,看到没有一根白发,满意的点点头。
“小公子,你尊姓大名?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用什么法子让我苏醒的?”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慢慢地从血棺里站了起来。
她这一长身而起,墨白看得更清楚了。
她身上穿着红色长裙,但是式样繁复精美,裙摆上用金色丝线绣着九只金光闪闪的凤凰,长长的凤羽华美灿然,头上戴着一顶凤冠,凤口中衔着一颗明珠,美艳之中,透着高贵不凡。
但是让墨白吃惊的不是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而是她的一身装束,竟然和石门上一副壁画中的女皇所穿戴一模一样。
“你是西泽国的女皇?”墨白脱口而出。
听到西泽女皇四个字,若水的身体忽然轻轻一颤,秀眉微蹙,似乎想起了什么。
美艳女郎本来笑意盈盈,突然之间笑意收敛,凤目中闪过一抹杀意,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又是谁教的你们释魂**?”
“什么释魂**?”墨白听得莫名其妙,那女郎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他看在眼里,却并不放在心上。
“你不会释魂**,怎么能将我从沉睡中唤醒?快说!你们是不是那姓唐的老贼派来的!”
她纵身一跃,已经从棺材中跳了出来,像一朵红云,转眼之间飘到了墨白身前,一把抓住了墨白的手腕脉门。
以墨白的身手,要想躲开她这一抓乃是轻而易举,但他存心想试试这女郎的功夫,所以不闪不避,任由她抓住自己。
“姓唐的老贼?什么姓唐的?我们不姓唐。”
面对美艳女郎的咄咄逼人,墨白反而笑得从容淡定。
他已经感受到眼前的女郎不是什么女尸,也不是女鬼,她的手虽然冷冰冰的,但明显带着人的体温,只要不是鬼,他墨白就不怕。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你落在姥姥手里,姥姥叫你生你就生,叫你死你就死,还敢对姥姥这么嬉皮笑脸的?”
美貌女郎的脸上露出煞气,和刚才言笑晏晏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一眼也没向若水多瞧,因为她用眼角一扫,已经发觉若水不会功夫,所以半点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只是一眼扫过的时候,对她那清丽的容貌颇为动容,心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美貌的姑娘!
她一向自负美貌无双,可是看到若水的时候,她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不自信,本能的对若水产生了一种排斥心理,不愿意理会于她。
“姥姥?我说大美人儿,你真的有一百零二岁了?可是我瞧你细皮白肉,比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还要年轻呢。”
墨白笑嘻嘻的,脸上没有半点惧怕,更没有因为自己的脉门被对方捏住而有所顾忌。
闻言,美艳女郎的脸上闪过诧异之色,从头到脚把墨白打量了一番。
“好大胆的小子,居然敢对姥姥我口出调笑之言,姥姥告诉你,我的年纪当你的祖奶奶都绰绰有余,你在姥姥面前,还是少油嘴滑舌的好,小心我割下你的舌头来当下酒菜。”她樱口一张,露出浅浅梨涡,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歹毒之极,并不是随便说说。
“你要割了我的舌头?哈哈,大美人儿,我看你还是自称我比较好,别一口一个姥姥、姥姥的,没的把你自己都叫老了。女皇陛下,在下很是好奇,你堂堂一位女皇,是怎么被人关进这口棺材里,而且一关就数十年?你的仇家姓唐?”墨白眨了下眼睛,浑不在意地道。
“你这小子,又知道了什么!”女郎用力一握,捏紧了墨白的脉门。
她这一下用了**分的力道,准备一下子废掉墨白的经脉,哪知道她的力道送过去,有如泥牛入海,而墨白脸上没有半点异样。
“好痒,好痒,我说女皇陛下,你是在给区区在下挠痒痒么?”
墨白哈哈一笑,手腕忽然一缩,那女郎只觉得手上一股大力袭来,再也把握不住。
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被自己捏住脉门的人,居然会毫不费力的逃脱?
眼前的这人,究竟是人还是鬼?
她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墨白,脱口而出:“你是人是鬼?”
闻言,墨白仰起头来,哈哈大笑。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怀疑眼前的女郎是人是鬼,可是转眼之间,她居然问自己是人是鬼。
他故意被女郎抓住脉门,就是想试验一下她的功夫,这一试自然试了出来,不过是稀松平常,毫不足虑。
“水丫头,你瞧这人恩将仇报,你好心救了她,她却想废了我的功夫,这等蛇蝎心肠的女子,你就不该救她!”
墨白回过头,对若水说道。
他刚才和这美艳女皇对答的时候用的都是西泽语,对若水说这句话却变成了东黎语。
美艳女皇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你们是东黎人?不是你救了我,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她精通四国语言,而且说得一口流利的东黎话,再次看向若水的时候,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不错,是我用金针刺穴,解了你的奇穴封脉之法,把你从沉睡中唤醒。”若水把金针一圈圈缠绕回食指,再次变成了一枚梅花戒。
“你是从哪里学来的释魂之法?你是东黎人,怎么会我们西泽国的秘术?”那女皇尖声叫道,声音不复甜美,而变得有些凄厉。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术,也不懂什么释魂之法,只是用针随便在你身上扎了几下罢了,你不必如此惊慌失措。”若水神色淡淡,又道:“我劝你还是少生些气比较好,你已经一百零二岁,怎么还如此大的脾气,我有一句话奉劝你,少生气才可以保持容颜不老,你要是再发脾气,脸上说不定会添上几道皱纹。”
那女皇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怔怔的看着若水,一时说不出话来。
墨白失声道:“水丫头,你刚才说什么?她真的有一百零二岁了?”他一直以为这女皇不过是拿他取笑,所以才自称姥姥,但看若水的神情却很是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若水点点头,道:“不错,我刚才替她把脉,她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芳龄,可是实际上,以她的年纪,做你的姥姥都绰绰有余。”
“一百零二岁!一百零二岁!”墨白喃喃叫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皇,只见她肌肤细嫩白腻,有如一块无瑕的上好美玉,眼角没有半丝皱纹,眉如青翠,目似秋水,就连一头青丝都找不出半根白发,哪里像个一百零二岁的老太太。
“小丫头,你懂得医术?”那女皇一直在观察若水,她现在开始相信,自己真的是这个论年纪做自己孙女都嫌小的小姑娘救醒的了。
“她不仅懂得医术,而且就连天下第一神医的亲传弟子在她面前都甘拜下风,女皇陛下,能够遇到她你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否则你就一辈子睡在这具棺材里,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墨白撇了撇嘴,冷嘲道。
“这么说,救我醒来的人,是你喽?”女皇看着若水,若有所思,又道:“小姑娘,你救了我,姥姥自然会报答于你。你有什么心愿,只要你说出来,姥姥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