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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若水双眉轻蹙,她对即将进宫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只要一听到姚皇后三个字,她就知道这位皇后娘娘绝不是想让她进宫赏花游玩,却不知,她会安排下一个什么陷阱来对付自己呢?
她咬了下唇,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
水来土淹,兵来将挡,这就是她应对的方法。
她忽然想明白一事,自己要为若水报仇,对付那君天翔,还有暗中操纵一切的姚皇后,自己势孤力弱,远远不是那二人的对手。这楚王殿下深得圣德帝的喜爱,位高权重,和那君天翔势钧力敌,若是能和他结成同盟……他就是自己最好的襄助!
她转动眼珠,瞧着楚王,盘算着寻一个适当的时机,把他争取过来。
楚王眸光一闪,见她灵动的双眸对着自己转啊转,险些失笑出声。
这鬼丫头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却不知她那小脑袋里又冒出了什么新鲜花样,他倒真是想洗耳恭听。
是该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告知她真相了,他心里也在琢磨着。
只是,什么时候才合适呢?他脑中灵光一闪,忽地冒出一个念头,微笑起来。
也好,她既然喜欢玩,自己就陪她好好玩玩吧。
只不过这两日,自己不能时时刻刻的守着她,着实让他放心不下。万一那姚后再派高手前来对付于她……他转了转眼珠,一下子想起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对,就是他!
他再次胸有成竹的微笑起来。
楚王有圣德帝的特旨,他的马车可以直驶进皇宫,于是一路通行无阻,马车一路前行,直到邹太后所居的外殿门口方才停下。
他目送若水先下了车,这才瞥了孙有德一眼,缓缓说道:“太后召见柳姑娘,定有要事,本王就先不去打扰太后了,本王去瞧瞧妙霞公主,孙公公,你带柳姑娘进去复旨吧。”
孙有德一脸恭顺的答是,心中暗自气恼。这楚王殿下真是多事,居然亲自送这丫头进宫,生生地搅合了皇后娘娘安排好的一着棋。
楚王向若水凝望一眼,嘴唇微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回进马车之中,车夫扬鞭驾马,头也不回地去了。
若水目送那车影渐淡远去,心头缓缓流过暖意,他临去之时说的四个字,正是:小心!
永寿殿中。
邹太后正端坐在贵妃榻上,看着手中的一张奏折,脸上神色看不出喜怒。邹皇后则坐在一旁,端着一杯茶,放在唇边,并不就饮,抬起眼,悄悄观察太后的表情。
这张奏折,太后娘娘已经看了足有半个时辰了罢,纵是背,也该背得出来了。
可邹太后却拿在手中一直瞧,一言不发。
姚皇后几乎掩不住眼中的得意之色,有了这个东西,就算太后娘娘想再包庇那小贱人,只怕也不能够罢!
太后娘娘派人去宣那小贱人进宫觐见,想当面对质,可是,那小贱人却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够有这个机会来到太后面前为自己分辨得几句……
她早己吩咐了孙有福,安排人手,在这小贱人进宫的路上进行伏击,她倒并不是想要了这小贱人的命,而是想让她尝尝她昨夜不曾尝过的滋味……
这样到了太后面前,可就万无一失了,到那时,谅这小贱人纵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哈!哈哈!姚皇后越想越是得意,心中一阵狂笑。
她抬头看向门口,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突见门帘一掀,孙有福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对着邹太后和姚皇后磕下头去,回禀道柳大小姐己在殿外侯见。
听了孙有福的禀报,邹太后终于放下手中的折子,神色淡淡地道:“让她进来。”
姚皇后忍不住向孙有福看去,孙有福正低头倒着往门外退去,眼皮微微一抬,对着姚皇后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姚皇后的心一沉,知道伏击计划失败,她暗中咬了咬牙,很快又镇定下来。
此计不成,她还有下一计呢,总之,定要叫这柳若水,身败名裂!
一旁有宫女挑起珠帘,若水从容淡定地踏进殿中,神情恭谨端庄,依足了礼数,先是对邹太后行礼问安,又转向姚皇后行礼。
邹太后令人赐了座,姚皇后则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
若水神情肃然,坐下,眼眸微垂,并不抬头。
看到姚皇后,她心里已经对太后娘娘突然召见自己的原因,猜到了几分。
至于姚皇后又想了什么毒计来对付自己,她虽然猜不到,但心中并不惧怕。
“柳姑娘,哀家召你入宫,你可知为了何事?”邹太后脸容肃穆,不复那日的慈祥之色。
“启禀太后娘娘,臣女不知,请太后明示。”若水落落大方地说道。
“好吧,你既然不知道,就让皇后说给你听。”邹太后对姚皇后点头道,“此事是你告诉哀家的,就由你再对柳姑娘说一遍吧。”
姚皇后点了点头,正要开口,邹太后忽道:“且慢!”
姚皇后一怔。
只听得邹太后缓缓说道:“此事事关女子的名节清白,哀家不得不为柳姑娘考虑周全。”
她抬眼看了看周围侍立的宫女太监,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哀家不唤,你们谁都不许进来。”
众宫人齐声应道:“是。”
一个个倒退着身子,恭谨地向外退去,就连服侍了邹太后多年的玉瑾姑姑,邹太后都对着她挥挥手。
见太后如此,姚皇后心中更加恼恨,太后娘娘对这小贱人实在忒好。
她巴不得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纵然这贱丫头的身子是清白的,她也有法子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在这帝都之中,变成人人唾弃的贱女人!
若水一听到邹太后说到“名节清白”这四个字,心中就如明镜一样,一下子想明白了姚皇后的目的所在。
她不由再一次对这姚皇后刮目相看。
一步一棋,棋棋都有后招,果然不愧为执掌后宫多年的皇后娘娘,心机之深沉毒辣,让她自叹弗如。
她先是安排人去凌辱自己,毒计不成,就想了第二条计,环环相扣,想一举毁掉自己的名节,这做法和那吴氏所为,倒是不谋而合。她们都知道,似这等事关女子清白的事情,旁人总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
却不知道她抓到了自己什么把柄,才会这般有恃无恐,不惜把此事闹大,甚至惊动了邹太后。
好罢,她既然想闹得尽人皆知,自己索性就遂了她的意。
若水忽然站起身来,对着太后行了一礼,朗声道:“太后娘娘,既然皇后娘娘所说的事,关乎臣女的名节清白,但臣女自问并无做出有损名节之事,请太后娘娘不必屏退左右,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女问心无愧。”
她这一番话说得坦坦荡荡,双眸澄净似水,看得邹太后微微一愣。
邹太后念及若水的相救之情,虽然姚皇后呈上来的折子让她大吃一惊,她仍是想方设法去维护若水,想在众人面前保住她的名声,哪知这小姑娘居然毫不领情,难道她就不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吗?
就算她问心无愧,但事关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又岂是仅靠一张嘴巴就能说得清楚明白的?
邹太后脸一沉:“你问心无愧?这事儿岂是问心无愧就能了结的?你可知皇后要说的是何事?”
若水却不慌不忙地道:“臣女不知,但臣女行事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不管皇后娘娘要说的是什么,臣女都愿意当着大家的面,听个清楚明白。”
邹太后气得拿眼直瞪若水,这小姑娘真不识趣,自己给她梯子她不下,反而顺着往上爬。
姚皇后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柳若水是送上门来的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她!
她心中得意,可是面上却是一派雍容高贵,仪态端庄,庄容道:“太后娘娘,既然柳姑娘问心无愧,那臣妾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吧。”
邹太后皱了下眉,却不说话,只端起茶杯,轻嗅着茶香,好半晌,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姚皇后眉梢一扬,强忍住得意之色,转头看向若水:“柳姑娘,本宫也不瞒你,今天咱们帝都出了一桩奇事,有四个男人被剥光了衣服吊在了城门口,据察,这四人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
她说到这里,就看到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脸上露出异样的神情,想来心中都在想,这采花大盗和柳大小姐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故意顿了下,看着若水,却见她一脸的从容平淡,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故事,心中冷哼一声,暗道,瞧你这会儿还在装模作样,待会看你怎么惊慌失措、颜面扫地。
姚皇后继续道:“这四人已经被下到大理寺中,经严刑拷打,他们供出昨夜曾潜入柳相府中,将你掳走……”
周围的人登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若水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震惊。
一个如花似玉的名门闺秀,落入了四个穷凶极恶的采花大盗手中,会发生什么事,众人用后脑勺都想得出来。
这位柳大小姐……看上去还是冰清玉洁的模样,实际上,已经变成残花败柳了吧!
众人看向若水的目光都不由变得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