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老夫来试。”摄政王性子急躁,他对若水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这时第一个按捺不住,捋起袖子走到长案之前,抬着下巴不屑的睨了若水一眼,打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见过柳丞相滴血入碗的举动,也不打话,取过一只银针,刺破手指,分别滴入清水碗和药水碗,然后对着若水斜了斜眼,老气横秋的说道:“丫头,你来。”
若水看他那副大咧咧的模样,故意不去理他,将一滴血滴入清水碗里,只见两滴血很快融在了一起,让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讶之声。
“融了!融了!难道说楚王妃会是摄政王大人的千金不成?”有人小声嘀咕道。
“别胡说,刚才楚王妃的血还和丞相大人的也融了呢,楚王妃不是说过吗,这清水碗里融合的血是做不得数的。”马上就有人反驳。
那摄政王却是睁大了双眼,看了看碗里融在一起的血,又抬头看了看若水,满脸狐疑之色。
若水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淡淡的道:“摄政王大人不必担心,小女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绝对和您这身份高贵的大人物沾不上半点血亲关系,血液融合,只是说明你我二人的血型一致。各位大人,请看这里。”
说完,她又在方才滴入摄政王血液的药水碗中,也刺入一滴鲜血,众人全都睁大了眼睛,眨也不敢眨,等着看其中的变化。
说也奇怪,这药水碗中的两滴鲜血自滴入碗中开始,就变成了两颗圆溜溜的小血球,在水中滴溜溜的打着转,偶尔彼此一触,马上又弹了开来,像是互相排斥一般,看得周围人全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圣德帝和小七都站在若水身侧,看到这般情景,都是大为好奇。
若水抬起头来,对着摄政王神色淡然的说道:“摄政王大人,现在您可以放心了吧,小女子的血,和您尊贵无比的血,毫不相融,说明小女子和大人您之间,绝无半点瓜葛。”
摄政王听着若水话中淡淡的嘲讽意味,憋红了一张老脸,猛地扭过头去,气喘如牛。
若水对着周围的官员们环视一圈,微笑道:“不知还有哪位大人,愿意前来一试?”
众人见了这样有趣的事情,都跃跃欲试,纷纷叫道:“我来!”
“我愿意一试!”
若水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微笑道:“那就请翰林薄掌院、太仆寺吴大人、中书侍郎汤大人上来一试吧。”
这三人脸上全都露出得意之色,像是被若水选中是件极荣耀的事情一般,三人齐齐上前两步,走到长案前。
若水对着太仆寺卿吴默盈盈一笑,说道:“吴大人近来打喷嚏的毛病好了吧?”
吴默习惯性的揉了揉鼻子,呵呵笑道:“好了,全都好了,这都要多谢楚王妃开给老朽的一剂良方啊。”
“若水还要多谢大人送给我的那只虎皮鹦鹉呢,小女子实在是喜爱得很。”若水抿唇笑道。
吴默眼睛一亮,忍不住问道:“那小鹦鹉可还好?它的脾气可着实娇贵,你要好好的待它,它不喜欢阳光,不喜欢人多,不喜欢吃粟米,喜欢常常洗澡……”一提到他心爱的鹦鹉,他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摄政王皱起双眉,听得满心不耐,他是火爆霹雳般的性子,听得吴默罗罗嗦嗦,三句话不离他的虎皮鹦鹉,突然喝了一声:“一只破鸟儿哪这么多的废话!要试快试,老夫可等得不耐烦了!”
他声若洪钟,这一嗓子吼了出来,大殿中人人都觉得耳中嗡的一声,吴默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巴。
若水揉揉耳朵,目光一转,突然落在一张线条刚硬的老人脸孔上,不由笑道:“不知道邓太尉邓大人,是否愿意出来试上一试呢?”
她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又是一惊。
邓太尉在朝中德高望重,可是位惹不起的响当当的人物,许多人都想,这楚王妃胆子也太大了,这邓太尉是何许人也,岂是她一个小女子支使得动的?
当他们看到邓太尉高大魁伟得像铁塔一样的身躯,从人群中走到若水身边的时候,这些人的下巴都差点惊掉了,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看向若水,不知道这小小的女子哪来的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连邓太尉都买她的账。
“太尉大人,最近您的身体一切可好?”若水一脸关切的问道,她知道邓太尉是个极好强和要面子的人,受的这两处旧伤己有二十余年,可是朝中所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所以也不挑明,只是隐晦问道。
邓太尉自是明白她话中之意,点了点头,惜字如金的说了个“好”字,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若水微笑点头,邓太尉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沉声说道:“老夫的第三房小妾,已经害喜一月,楚王妃哪日有空,请来舍下替她瞧瞧身子罢。”
他声音虽低,仍是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众官员都知道他已经年过六旬,膝下却没有一儿半女,这时候忽闻喜讯,纷纷向他道贺。
圣德帝也很是喜慰,他知道邓太尉征战沙场多年,极盼望有一个子嗣能够传他衣钵。
听着朝臣们的贺喜之声,邓太尉常年冷得像石头一样的脸也忍不住绽开了一丝笑意,他的目光看向若水,心中满是感激之情,若水对他含笑点头。
摄政王见了这般情景,更是觉得不爽之极,他虽然地位尊贵,但邓太尉在朝中的地位也并不在之下,只好憋着一口气,不好发作出来。
若水等群臣们向邓太尉道贺完毕,便取过四枚银针,分别交在四个人的手中。
这四人的血滴在清水碗中,有的相融,有的相斥,但是滴在药水碗中的时候,却各各相斥,绝不相融。
若水抬起头来,吸气郎声说道:“诸位大人,你们已经看到测试结果,这药水碗中的血滴,绝对不会和非亲之人相融,不知诸位大人现在可相信我说的话么?”
满殿的文武们亲眼所见,哪里还有怀疑,纷纷点头道:“相信,这药水当真是神奇之极。”
“既然如此,那我就请大家来亲眼见证一下,楚王殿下究竟是不是这个男人的亲生子。”
若水收起了笑容,对侍卫道,“把他带过来,滴血入碗。”伸手指着一只盛着药水的小碗。
那中年男子脸如土色,被两名侍卫拖到长桌前,刺血入碗。
若水取出银针,一双黑亮的双眸看向小七,说道:“小七,给我你的手。”
小七一眨不眨的瞅着她,坦然伸出右手,若水握住他右手食指,忽然对他盈盈一笑,看得小七心中一动,只觉指尖微微一痛,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若水已经在他的指尖挤出一滴鲜血,滴入碗中。
这一小滴鲜血入碗,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却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众人的眼睛全都睁得大大的,瞬也不瞬的瞧着。
只见碗中的两滴血,再次化成了小血珠,轻轻一触,又马上分开,彼此绝不相融。
众人见此情景,都不约而同的吁出口气来,心道:这男子果然是胡说八道,楚王殿下和他分明没有半点血亲关系。
有人便忍不住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狗贼,竟敢冒充楚王殿下的生父!真该将你千刀万剐。”
有人在他身上重重踢了一脚,也是愤愤怒骂。
摄政王只觉颜面无光,那一口唾沫,那一拳一脚,倒不是打在那男子的身上,而是打在他心里一般。那男子每挨一下拳脚,他就觉得像是被人在脸上重重抽了一记巴掌。
若水拍了拍手,让侍卫把那男子带在一旁,然后取过另一只药水碗,对周围人缓缓说道:“下面,请诸位大人们看看,陛下和楚王殿下的血,是否相融。”
众人点头,不由自主的提起了心来。
小七心中也有点忐忑,他看了若水一眼,若水冲他眨了下眼,俏皮一笑,小七心中登时放宽,伸出食指,挤了一滴血出来。
若水捧起那只小碗,放在圣德帝面前,盈盈下拜道:“请父皇赐血。”
圣德帝面色凝重,他心中虽然几百个确认小七就是自己的亲生子,但面对着这只药水碗,他居然觉得有点惴惴不安,心中犹豫,只是想,万一这药水不灵,自己和老七的血并不相融,岂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么!
若水妙目一转,已经看出了圣德帝眼神中的犹豫之色,微笑道:“父皇,请相信臣媳。”
圣德帝看到她坚定的眼神,登时放下心来,不再犹豫,取针刺血,滴入碗中。
众人情不自禁地伸长脖子,向碗中瞧去。
只有若水,连看都不看,像是早就知道结果。
只听得大臣们纷纷呼叫出声,声音又惊又喜。
“融了!当真融了!”
“是啊,两滴血真的融在了一起,楚王殿下果然是陛下的亲生子啊。”
所有的谣言和蜚语,在这一刻,全都风流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