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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小姑娘还好应付,大不了他认输,跪下向那小姑娘磕上三个响头,喊她一声姑奶奶,可是这像神仙一样的白衣公子,一开口就好狠,如果做不出这两道菜来,他竟然要砸了本店的招牌!
我的个娘哎,这可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店小二又不敢不应,哭丧着脸捧着金子,跑到厨房找大厨师求助去了。
现在他只希望大厨能够做出这小姑娘点的两道菜出来,否则真的被白衣公子砸了招牌,他就真不知道如何向掌柜的交待了。
等那店小二蹬蹬蹬地跑下楼,消失在楼梯处之后。
墨白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容。
“表妹,你一路劳累,快坐下休息休息吧。”
这时候早有另一名有眼色的店小二迎上前来,十分殷勤地招呼三人,给三人安排了一处靠窗的雅座,让三人坐下。
依照小七的意思,自然是一刻也不想多留,但若水又倦又累又渴又饿,实在是不想再走动了,再加上这醉仙居的酒菜的确不坏,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她还想等着那店小二叫她一声姑奶奶,对她磕三个响头呢。
三人落座之后,那店小二点头哈腰地招呼道:“请问三位客官,除了刚才那两味菜之外,还要点别的菜肴吗?小店还有几道菜肴十分有名,吃过的客人都赞不绝口,不知三位客官可要尝尝?”
他说话可就比原来那名店小二顺耳多了。
墨白和小七一齐看向若水,若水也不客气,点头道:“好,你只管捡好吃的菜上,除了菜之外,再给我来一壶好茶,对了,我还要四咸酸,四蜜饯,再来四样你们这最出名的点心。”
她实在是饿得很了,一口气点了酸的咸的甜的香的各四样。
小七和墨白自是并无异议,只要她喜欢,就算是把整座醉仙居都吃空了,二人的眉头也不会皱上一皱。
那店小二傻了眼,这蜜饯他听过,可这咸酸是什么?
可是有了前面那个店小二的前车之鉴,他又不敢开口询问,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然后下去报菜。
若水他们不知道的是,若水随口点的这几样,让整个醉仙居的掌柜、伙计和厨房里的厨子们全都忙了个底朝天。
先是之前那名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报上的两道菜,什么凤还巢、凤凰蛋,一下子难倒了厨房中好几名声名远播的大厨师。
掌柜的已经来不及责骂那惹来麻烦的店小二,只是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大厨师们做出这两道菜,免得被客人砸了自家店的招牌。
厨师们个个抓耳挠腮,冥思苦想,这凤还巢、凤凰蛋究竟是个什么东东啊!
他们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过这两道菜啊!
这可要怎么做得出来……
众人正在头疼,另一名店小二也苦着脸进来了,那老掌柜一看他的脸色,觉得心肝都抖了,颤声道:“又、又点了什么凤凰菜?”
厨师们的心也全提了起来。
他们现在一听到“凤”这个字,脑袋就大了三圈。
那店小二摇了摇头,还是哭丧着脸说:“那姑娘说了,要咱们拣最出名最好吃的菜上……”
老掌柜和厨师们登时松了一口气。
那掌柜骂道:“混账小子,这不是好事嘛,你哭丧着个脸干啥!”
那店小二苦着脸,继续道:“可是那姑娘还说了……”
“还说啥了?你小子吞吞吐吐的,快说,快说!”
那掌柜催促道,心又吊了起来。
“她说还要四样最好的点心,还要四蜜饯,四咸酸……”
“四咸酸?什么是咸酸?”
老掌柜和厨师们浑身一个哆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唉,我还以为你会知道的。”
厨师们开始交头接耳,商讨纷纷,都在猜测这咸酸又是什么玩艺。
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结果来,反倒人人更是一头雾头,于是所有人都开始向先前那名店小二怒目而视。
都是这个不长眼的小子,错把金镶玉当成土疙瘩,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来,现在人家点的菜,什么凤凰蛋、凤还巢,还有那个咸不咸酸不酸的玩艺儿,众人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做不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
做不出来,人家就要砸了自家醉仙居的招牌……
那名店小二都快被众人灼灼的目光烤化了,恨不得地上马上裂开一条地缝好让他钻进去。
“要不、要不……”他嗫嚅着嘴唇,小小声地说道:“我去向那位姑娘磕上三个响头,认她做姑奶奶成不?只要她肯高抬贵手,保下咱们的招牌,我就喊她祖宗也乐意啊。”
“还不快去!”老掌柜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二楼雅座,若水他们这一桌不知不觉成为了楼上的焦点。
酒客们越看越觉得稀奇。
这桌上的三个人的搭配看起来还真是有意思。
一个风华绝代的翩翩美少年,一个身穿破衣却是明眸皓齿的妙龄少女,还有一个满身泥巴污点、面无表情的黑衣青年。
那美少年似乎在讨好那妙龄少女,可是少女却冷冰冰地爱搭不理,黑衣青年虽然面无表情,可眼神中对那美少年极是厌恶,相反,那妙龄少女对那黑衣青年的态度则大为亲密。
这倒真是有趣,有趣。
店小二流水价地给三人席上送着美味佳肴,若水早就饿得很了,这时自然不会客气,下筷如风,吃得有如行云流水般痛快。
这醉仙居的菜肴果然名不虚传,大厨师的手艺远近闻名,做出来的一道道菜肴,鲜香味美,别具风味,就连一道用豆腐做出来的素火腿,都几可乱真。
墨白见若水吃得香甜,笑吟吟地不停地帮她挟菜,一边介绍着这味菜的精华所在。
小七却连筷子也没提起来,坐在那里像个石头人,动都不动。
他才不要吃用墨白的银子买来的菜,没的脏了他的嘴巴!
“七兄,你为何迟迟不动筷,莫不是这家醉仙居徒有虚名,做出来的菜肴对不了七兄你的胃口,留不下你这位仙人?”
墨白似笑非笑地睨了小七一眼。
小七冷冷地道:“在下这辈子见到的人多了,但是像墨兄这般厚脸皮,且说话有如放屁一样的家伙,倒真是只有你一个。”
“哦?请恕区区在下愚昧,怎么听不明白七兄的话是什么意思?七兄是说有人放屁吗?却是谁居然如此缺乏教养,竟然在大厅广众之下放臭气,臭不可闻,请七哥告知,在下去点了他的气海穴,教他这辈子再也放不出一个屁来。”
墨白故意东张西望,顾左右而言他。
“墨白,你乃是天下第一高手,既然负此盛名,说话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儿,说过的话却不做数,恐怕传了出去,会有损你第一高手的名头罢!”
小七冷笑一声。
墨白终于严肃起来,他正色看着小七,咳嗽一声,道:“七兄是说在下我言而无信吗?”
“你何必明知故问?昨日你当着数百人的面前,羞愧而走,今儿却又不请自来,是什么意思?而且这已经不是墨兄你第一次食言而肥了,墨兄,男子汉大丈夫,就当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可是墨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一再地纠缠于她,如果说墨兄你没有企图,恐怕这世上也无人会信。”
小七一针见血地指责道,这番话义正词严,说得墨白脸上一红。
但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墨白已经恢复了神态自若,他唰地一下抖开了洒金白玉扇,意态闲雅地扇了扇。
现在时节已经入秋,家家户户的扇子早就收进了箱底,只待来得夏天再行取出。
可墨白手中却执着扇子,还抖开来扇风,这扇子在他手中的作用,除了臭美,还是臭美。
若水瞅了一眼他手中的折扇,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那笑容中嘲讽的意味甚浓。
墨白扇了几下,然后“啪”一声将折扇收拢,握在手中。
“七兄,听说你文武双全,不但功夫好,文才更是佳妙,有一句话七兄想必一定听说: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在下并非是食言而肥,而是正应了古人的这句名训,犯了过错,在下就要尽力去补救,然后不再让错误再次发生,而不是一走了之,那样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他说完之后,然后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神情肃然。
他凝视着若水,那郑重的目光让若水不觉停下了口边的筷子,看着墨白,奇怪地道:“看我干什么?”
“你放心。”墨白的神情无比认真,他脸上没有一丝嘻皮笑脸,也没有半点玩世不恭,“我墨白从此刻开始,再也不会弃你于不顾,也再不会任由你陷身于危险之中,如违此誓,我墨白来世变猪变狗,永为畜生,再不做人!”
“墨白!”小七忍不住厉声喝道,心中怒气上冲。
他刚才的话只是想气走墨白,可没想到,这墨白脸皮居然如此之厚,压根就不顾及他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