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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强没想到阮梦西出去一趟,会把某个小渣男给带回来,还一身酒气。
“这是喝了多少酒?”阮妈妈皱着眉。
“他去应酬,喝了点酒。”阮梦西扯了个慌,只是祁则衍手上有伤,加上衣服因为打架,有些不自然的褶痕,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交际应酬。
不过阮家人也没多说什么。
“吃过饭了吗?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阮妈妈对祁则衍印象一直是不错的,去厨房帮他弄了些吃的。
“表姐夫。”丁大宝从屋里出来,又被阮大强给瞪了回去。
祁则衍顶着阮大强的视线,吃了一碗面,又去冲了个澡,阮梦西能把人带回来,两人关系肯定是更近了一步,阮大强什么都没说,女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外面指不定还潜伏着记者,若是被拍到,指不定又要被人说三道四,还给他取了身换洗衣服。
……
半个小时后,客卧内
祁则衍、阮大强、丁大宝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格外诡异。
阮梦西在床上,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
怎么没声音啊?
该不会打起来吧。
祁则衍本来有一堆话,想和阮大强说,向他表明自己的决心,可是丁大宝也在,感觉有点怪怪的,气氛透着股说不出的微妙感。
阮大强心底正气闷着,左手暴打小渣男,右手狠劈小汉奸。
“你们两个……”
“嗝——祁则衍不合适的打了个酒嗝,“叔叔,不好意思,您继续。”
阮大强刚调了一口气,“我说你们现在这群孩子,真的是……”
“嗝——”
“你的酒嗝没完没了了。”
“……”
丁大宝在边上,快笑疯了。
不过阮大强,还是给两人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他本身不擅长教育别人,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祁则衍酒劲上来,早就昏昏欲睡了。
**
而江承嗣帮某人擦了屁股,离开酒吧时,时间也不早了,他并没回城东,而是直接开车回了河西的家中。
一路上,还在和江锦上打电话抱怨某人不要脸。
居然敢在他办公室胡作非为。
“我都不知道自己约他出来喝什么酒?你说我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江锦上轻哂,“你终于发现你脑子不好使了?”
“……”
江承嗣气哼哼得回了家,到了门口,发现江时亦的车也在,心底觉得稀奇。
他自打去了化验所,说是为了方便做实验,在那边还申请了一间宿舍,回家的时间并不多,房子几乎是空置的。
说是去做实验,鬼知道是不是以公谋私,去追人了。
想着祁则衍谈个恋爱,跑去借酒消愁,又想起他哥辞职跑去化验所,他是真的想不通,谈恋爱有什么魔力?
比玩车还刺激吗?
谈个恋爱,一个个都好像变了个人。
他心底犯着嘀咕,推门进去时,整个人有傻了……
客厅内坐着的并不是他哥,却也是个熟人。
“您好。”她倒是率先打了招呼。
“您……您好。”江承嗣手中攥着车钥匙,正犹豫着,要不要换鞋进屋。
这不是……
那位林组长吗?
他哥怎么回事?带人回家啊?这是要干嘛?
短短数秒,江承嗣脑海中天人交战,已经闪过了无数的画面。
对面的姑娘坦坦荡荡,反而是江承嗣瞬时红了脸。
太羞耻了!
而此时江时亦从一侧走出来,看到江承嗣,脸上波澜不惊,开口第一句话却是:
“你回来干嘛?”
目光相撞,某人的眼神颇不友好,显然就是在质疑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最主要的是,这小子脸红个什么劲儿?
脑子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
江承嗣此时都有些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回来干嘛?
好像是睡觉的,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睡了。
“我……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
做戏做到底,江承嗣咳嗽着换了鞋上楼,随意几件衣服意思一下就下了楼。
“哥,林组长,那什么……我先走了。”江承嗣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从自己家里落荒而逃。
“我送你。”江时亦送他到了车边,“今晚回来,是有其他事?”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江承嗣悻悻笑着,“哥,你放心,你不公开的话,我不会和奶奶他们说的,你快进去吧,别耽误干正事。”
“什么正事?”
“你跟我还装什么,我都懂的!”江承嗣说着,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加油啊,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们只是进行一下学术上的交流。”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江承嗣快速钻上车,车子一溜烟就驶离了江时亦的视线。
江承嗣心底还想着:
装,你丫再装,斯文败类啊,还学术交流?真把我当傻憨憨啊。
简直虚伪!
只是车子开出小区,江承嗣忽然觉得天大地大,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若是以前,还能去霍家,现在霍峥夫妇回来,沈疏词还怀着孕,霍钦岐又不在家,他不敢去。
二哥家两个孩子,也不方便。
老宅的话……
江小歪半夜哭闹,他能疯了。
祁则衍还在和阮梦西共浴爱河。
江承嗣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自己居然变成了这个圈子里唯一一个单身狗,总是看着人家成双成对,心底难免有些酥酥痒痒。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回到城东家里,躺在床上,莫名就觉得有些空虚寂寞冷。
翻遍朋友圈的通讯录,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他什么时候混得这么惨了?
如果身边的人都是单身,那也没什么,陡然之间,他发现自己成了圈子里异类,那滋味又变得不一样了。
想起小侄子虽然吵得江锦上入夜无法成眠,可人家好歹媳妇儿儿子热炕头,比他好多了,这是江承嗣第一次有种……
想恋爱的冲动。
**
江锦上刚哄完儿子睡觉,就把江承嗣打电话过来的时告诉了唐菀。
“那西西和则衍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唐菀思量着,按照江承嗣的说辞,大抵是没什么事的。
“嗯。”江锦上点头应着。
“满月酒的事,没什么问题吧。”唐菀坐月子已经坐得头上要长蘑菇了,什么都想操心一下。
“挺顺利的。”
江锦上垂眸盯着酣睡的儿子,眼底略过一丝暗光,就在满月宴前夕,某人又暗戳戳得干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