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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日子过成如此模样,也可以理解。
“老爷爷,我知晓你的儿子……是遭遇了大难,我也知晓你们二位心中难过,但斯人终逝,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那恶人岂不是继续在外逍遥。”
“大仇未报,故人可否在地下安歇。”
秦老头目光惊疑不定地落在了成千染的身上,“你到底是何人。”
即使他被年岁煎熬,脸上满是沟呀壑呀,成千染也瞧得出来,他对于他儿子的死,是耿耿于怀的。
“我是想要自保的人,也知晓,自我买下鸿运酒楼那一刻开始,我便不能自保了,所以便想将一切的危机先摸个清楚,到底要好过于被出其不意给伤了。”
成千染微微一笑,眼底是让人安心的笑意。
秦老头缓慢地坐在了破旧的凳子上,“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儿名唤秦伟,二十四岁的年纪,他同我说,想开个酒楼……我便卖了家中的祖业,四处凑钱,给了他三千两银子。”
“他去了牙行,才知晓国都里的铺子太贵了,那大管事便推荐给他如今叫鸿运酒楼的那一间,一口气付了三千两,还欠下了几百两,这就买了下来……”
一旁静静听着的秦老婆子端着茶水过来,眼睛发红,忍不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初始的时候,生意很好,开了半个月不到,那一天,我与老婆子有事出城窜了亲戚,再回来的时候,天都变了。”
说到此处,秦老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角红通通一片,眼泪也忍不住流出来了一滴。
“我瞧见啊,他从三楼跳下,摔了个粉身碎骨,我却瞧着不对劲,他吐出的血,那是黑色的,像是中了毒的样子,便央求官府去查,官府却赶忙以自杀定案。”
“后来,再也没有人敢过来了,那牙行的大管事竟然跑过来,给我们瞧我儿欠下的契书,若是一个月不还那六百两银子,地契便归牙行所有。”
十年前,那个时候牙行的所有权还是常家,怪不得如此霸道。
成千染端着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是最次的茶叶,苦涩之中没有半分的回甜,她却能够从中喝出了秦老头的苦痛。
“这么说来,你们二位,其实并不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
秦老头摇了摇头,“我儿跳楼的时候,我便急忙冲上了三楼,却瞧见有个黑衣男子飞快溜了出去,我便知晓,是他做的,是有人想要害我儿……”
成千染静静地端倪着眼前的老人,兴许小管事说的没有错,秦家的二老的确只有五十多岁,十年前也只是四十多岁,只是经过了丧子之痛,时光蹉跎,才会如此衰老。
“不论你与官府说什么,官府都回绝了吗?”成千染的指尖轻轻地叩击在桌面上,似是在思虑些什么。
“是,无论我怎么去闹,最终也是被赶了出去,”秦老头顿了顿,又说道,“后来,我长跪在阶前,有个妆容十分华丽的女子,应当是个好人,前来与我说,珍惜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