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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字不大好看,让钱姑娘见笑了。”袁晓柔将字帖小心翼翼地收到了一边,又将窗子合上了,这才走了回来,泡了一壶茶水,又给成千染泡茶。
“不知钱姑娘此趟过来,是有何事要与我说。”
成千染指了指门问道:“我想知晓,如同小慈这般年纪的小丫头,在天香楼还有几个。”
“钱姑娘怎么突然在意此事了,莫非与偷拿地契的事情有关?”袁晓柔疑惑地抬眼问道。
成千染也不想多瞒她,便实话实说道:“我姐姐通过庄城的时候,被拦住了去路,她手中救命的药被劫走了。”
“风公子与她一路,想必你也瞧得出来,我们不是寻常人。可我们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更像是陷入了局势之中,无法轻易脱身。”
袁晓柔细细地听着,眼中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钱姑娘这话的意思是——我实在没有听懂,这局势不局势的我不大懂。”
顿了顿后,又拂了拂衣袖坚定地说道:“但若是棋子,你是棋子我也是棋子,我却是不想做的。”
这些年来,她在天香楼内做妈妈的棋子已经做累了。
那些个难缠的客人每每都喜欢在她的身上占一些便宜,可妈妈总说她是大惊小怪。
“能从袁姑娘此处听到这一番话,我也放下心来了。”成千染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先前说到药草被偷,我查到了偷盗之人,而那人……却是受天香楼的一个小丫头指使。”
“你的意思是妈妈身边之人做的。”袁晓柔明了道。
成千染沉重地点了点头,“听说这个小丫头,时常打骂那乞丐,虽不知乞丐的死与她有没有关系,但一旦牵扯到了前尘往事,总是让人联想起来。”
“妈妈身边的小丫头,算起来年纪相当的话,应当只有小慈一人……但若是整个天香楼内**岁的小丫头,倒是有个二三十个,平日里都在下面打扫浆洗衣裳。”袁晓柔仔细回想道,“倒是有那么几个受过妈妈的表扬,但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
成千染听她如此说,想来再仔细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但眼下盗取地契并非是易事,最好还是将鸨母身边有哪些人都一一问清楚。
她更想知道的是,鸨母手下还有多少人力。
毕竟日后还是免不了明枪暗箭,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对了,我听说天香楼来了贵客。”成千染试探性地问道。
袁晓柔微微一愣后,点了点头应道:“的确是来了贵客,只是我也不知晓那些个贵客自何处来,反正是瞧着阵势挺大。”
顿了顿,又将知晓不多的消息告诉了成千染道:“听小慈说,她是游族的圣女,身份高贵,不是一般人可以打扰,所以自从入住以来,一直未曾有人敢去随便打搅。”
“游族圣女?为何会住在此处。”成千染疑惑地问道,她该不会看错了人,那人不是品香,只是与品香长得相貌声音相近之人?
毕竟品香呆在楚国内,怎么会突然跑去游族,现下还多了一个游族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