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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狭长,两侧是高墙,高墙上肉眼可见,插着不少碎玻璃碴子,身后的门,也被那个假厨师给锁上了,看来无路可退,只能往前走。
我走到车前,是一台白色的宝马车,之前我没见过,车里没有人,左侧后车门开着,女人穿着一袭黑色小西装,脚踩高跟鞋,就坐在那里,分着两条大长腿,红唇之间,还夹着一根香烟,姿势有点霸气。
“胆子蛮大的嘛!”女人笑道。
“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我也笑,强颜欢笑,其实心里慌得一笔!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女人的左腿从车里伸出来,哒地一声,落地,身体微弯,也跟了出来,绕到了驾驶室,开门进去,我又不是领导,总不能坐在后排,便关上后车门,绕到了副驾驶,开门坐入。
嗡,我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倪坤。
我看了看女人,她正看我的手机屏幕。
“阿坤?上次被我手下抓的那个?”
“是。”我说。
“挂了,关机吧,我不想别人打扰咱俩。”女人以一种淡然、却更近乎于命令的口吻说。
反正我听了,竟鬼使神差地,真的挂了电话,长按侧面按钮,把手机关了。
“不错,很听话。”女人弯起红唇笑了笑,发动汽车,脚下动了动,我往下一看,她还是很遵守交通规则的,把右脚的高跟鞋脱掉了,踢到了左脚后面,没穿袜子,光着的左脚操控刹车和油门踏板,顶端是五颗红色的小樱桃,暗红色的趾甲油,很好看。
“喜欢,脚?”女人问。
“呃……不是,就是看看。”我连忙收回视线。
“可惜啊,我的你不能喜欢。”女人笑道。
“为什么?”
“因为……呵呵,系上安全带。”女人话说了半句,自己扎上了安全带,轻推档把,驾驶着宝马车,不急不缓地开出小巷,拐上了主干道。
“去哪儿?”我问。
女人没有回答,把车里的音乐声音调大了一些,貌似不想跟我说话。
沉默地开出大概三分钟,女人忽然开口:“认识这曲子?”
我仔细听了听,摇头:“我不懂音乐。”
钢琴曲,听着有点耳熟,可能是哪个古典大师的作品,肖邦、莫扎特之类,我分辨不出来。
“在哪儿上的学,几年级了,现在?”女人又问。
“呃……二道河的一个农村,现在上高中一年级。”
女人看看我,点头:“差不多,你跟她们几个出来混,学校那边怎么办?”
“我奶奶帮我请了长假,半休学的状态。”我如实回答。
女人又点头:“但愿别耽误你的学业。”
“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女人这是最后一句,又是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继续前行,我对铁领的路况,还不是太熟悉,但这条路我是走过的,貌似,是去四爷家的那条?
不对,是公墓!
我忽地想起前日公墓里和她的初次遭遇,难道,她想带我去那里?
“那个……”我主动开口,“请问……贵姓?”
“免贵,姓周。”
真的姓周,她!
“周、周卫国,是你什么人?”我有点激动地问。
女人看看我,反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据说……是我爹?”我反正不太确定,别人告诉我的。
“呵呵。”女人笑笑,又不吱声了。
我很想问她:难道,周卫国也是你爹?但话到了嘴边好几次,我最终都没敢问出来,我很害怕,她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果然是去公墓,到那个岔路口,女人就左转,进入了凤鸣山区,不过这次,一路上都没遇到疑似凌云门的人,公墓很安静,里面也没什么人,女人直接开车到了C区停车场,也就是上次,她和四爷交手的“战场”。
倒车入位,摆正方向盘之后,女人熄火,看向我:“下车啊。”
“哦。”我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可她却没下来。
“嗯?”我不解地问。
咔哒,后备箱被她打开了,但没有弹起,只是开了一道缝。
“嗯?”我又问。
“你过来。”女人坐在驾驶室里,也解开了安全带。
我狐疑地从车头绕过去,来到驾驶室旁边。
女人白了我一眼:“帮我开车门啊!这么不绅士的!”
“哦……”我打开车门,女人看着我,却还是不下车。
“啧!”女人皱眉,“帮我穿鞋啊!这都用我教你?”
我心里,尼玛……这么大的谱儿?我又不是你仆人!
但我居然没有很生气,她这么说了,我便顺从地单膝跪地,从座椅前面的空间里,拿出她右脚的高跟鞋,这时,女人才拧转过身子,左脚落地,把右脚伸给我。
我捧着她的足跟,帮她穿上了高跟鞋,女人笑了笑,摸了一下我的头:“可真乖。”
我脸有点红,不知道为什么……
女人下车,反手关上了车门,来到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宝剑!
“青釭剑?”我脱口而出。
“哟?认识啊?”女人有些惊讶。
“呃……不,听她们说的。”我说。
“喜欢?”女人左手握着剑鞘,朝我晃了晃。
“谈不上喜欢,只是听说过,很厉害?”我问。
女人点点头:“确实很厉害,兵器谱排的上号,不过,也是有克星的。”
“霸王鞭。”我淡淡地说。
女人眯起眼睛,看向我:“你又知道了!”
我微微一笑:“霸王鞭,在我手里——不是我身上,在我的基地。”
“你的基地在哪儿?”女人笑问,诶,看来她不知道?我们搬家的时候,可是声势浩大,只要她随便撒个眼线,就能跟踪到,也就是说,她的手下,就那么几个人,并未对我进行严密监视。
“一家酒店。”我含混地说。
女人倒也没有追问,随手把剑向我这边抛了过来,把我吓一跳,正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的时候,剑已经精准地飞进来我的臂弯,我就下意识一台小臂,就给接住了,草,砸的我胳膊好疼!
女人把剑丢给我之后,一头钻进了后备箱,不知道在又在翻找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宝剑,很素气的一把剑,感觉和烟墨白与胧月比武时候用的那种廉价的太极剑差不多,可能是假的吧?
不应该啊,看女人那种超级自信的气场,没必要骗我这个小老弟,如果是真的话,我为什么不趁机跑掉呢……不行,不行,我跑不过她!会被打的!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便没有跑,只是把剑转移到了左手,持握剑鞘,我看高手们都这么拿剑的。
女人找了一会儿,又找出来一个小背包,女士的那种,背上自己的后背,关上了后备箱。
“走吧。”她说。
“去哪儿?”我问。
“上次给你爹扫墓,我还没完事呢,你那个叫阿坤的手下便来捣乱,这次补上。”女人莞尔一笑,收紧了一下背包的肩带,径自走向墓地。
我原地愣了两秒钟,也只好跟上她的脚步,走出没多远,身后的宝马车biu的一声,自己锁上了。
我回头看看车,再度快步跟上,走在女人身侧,稍稍后面一点的位置,快到墓地时候,我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问:“周卫国,是你什么人?”
女人似乎没听见,低着头,进入墓区。
我跟上去,女人停在我父母的墓碑前,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茅台酒,以及两个小杯子,还有三盒软中华香烟,她跪在地上,把香烟品字形叠放在墓碑前,又用牙齿拧开了茅台酒的盖子,倒了两杯酒,然后看向我:“愣着干嘛,跪下啊!”
“呃……哦。”我把宝剑放在一旁,跪在女人身边,这是我父母的墓地,跪他们,很正常,再说人家都跪了。
“举杯。”女人命令道。
我学她的样子,把酒杯举到自己额头前,往前拜了三拜,然后把酒洒在了墓碑上,如是三次,一共洒了六杯酒,好在杯子不大,如果是二两那种杯子,估计一瓶酒都不够她洒的。
三杯敬逝者,这个习俗我懂,三杯之后,女人从长身而跪的姿势,变成了跪坐,坐在自己的脚跟上,轻轻叹了口气,又倒了一杯,然后把酒瓶给我。
还要洒么?我也倒了一杯,等着她接下来的指令。
女人端起酒杯,傻呆呆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愣了足有十秒钟,才转头过来,把酒杯伸向我。
“……干嘛?”我问。
女人皱眉,左手抓住我端酒杯的手腕,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她一仰头,把酒干了!
这……在逝者面前喝酒,还碰杯?这,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