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抒离开G市后的当晚,两人落地在J市机场后,因为太晚了,必须要找地方住,就在附近的旅馆开了房间,在道羽拿出身份证时,洛抒立马问了那旅馆的老板一句:"可以用一个人的吗?"
那老板在看电视,同洛抒说了句:"不行,得两个人的,几个人住就几个人的。"
说的很严肃,一点松动也没有。
道羽皱眉问:"怎么了?"
洛抒说:"没事。"她犹豫了两下,还是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老板进行登记。之后便给了两人房卡。
洛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惶惶不安,她不会忘记自己在T市的一切情形,她不知道她跟道羽会不会暴露,孟颐也迟早会知道,她不在G市这件事情。
第二天早上,B市的孟颐便收到了一通电话,他以为是关于她毕业的事情,他皱眉,将手机拿了起来,放在耳边接听,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听孟颐冷声问了句:"你说什么?"
他直接从办公桌前起身,拿上外套就朝外走,只听见他问了几句:"你说她去了J市,她去J市做什么。"
"凌晨两点去的。"
"谁给她买的机票。"
谁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孟颐的车直往B市机场赶。
孟颐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到了G市,他首先回了别墅那边,琴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正打算去外面花园,将花园内的花浇水,可是当她拿着洒水壶,将门拉开时,孟颐正好站在门外。
琴姐吓了一跳,一看到是孟颐。
"孟先生?"
大约她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他会站在门口,孟颐看了琴姐一眼,直接走了进去,秘书跟在他后面。
虽然平时孟颐回来,也不怎么打招呼的,可今天实在让琴姐太意外了。她刚想问什么,孟颐在沙发上坐下,问琴姐:"人呢。"
琴姐放下水壶,笑着走了过去说:"洛抒搬去学校住了,好几天了,说是要毕业,专注复习。"
孟颐的手随意放在沙发扶手上,嗯了声说:"你去忙吧。"
琴姐站在那看着,她发现气氛好像有点怪异,朝孟颐和孟颐的秘书,左右看了一眼,便点头:"哎。"声,便继续拿着洒水壶出去了。
接着,秘书又接到了一通电话,同孟颐说:"人现在住在J市的一处酒店,好像身边还有一个人。"
孟颐一点也不急,他嗯了声,表示知道。
秘书问:"现在过去吗?"
孟颐说:"再等等,看她跟谁去的。"
秘书点头,便没再说话。
洛抒和道羽入住在J市,两人在酒店住了一晚,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吃东西,两人一起从楼上下来,去外面找吃的。一起打了一辆车,可是上车后,道羽忽然看向车外,他说:"好像有辆车在跟着我们。"
洛抒立马朝车后看过去,真的有辆黑色的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的车,道羽说:"你认识?好像是跟着你的。"
洛抒说:"是吗?"
她也有些不确定,她一直没有注意这一些。
道羽问了句:"你真确定还要跟我走?"
道羽又说:"之前在G市时,也一直有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你,听说你失踪过,是不是怕你被绑架,所以孟家找人跟着你。"
洛抒看向道羽,皱着眉,明显是不知。
道羽问:"你不知道?"
洛抒说:"我不知道有车跟我这件事。"
道羽说:"好几天了,其实我也跟了你好几天,一直都看到有车跟你,以为是孟家的保镖。,"
洛抒紧捏着手,根本不是孟家的保镖,她没有同道羽细说什么,只忽然对道羽说:"道羽,先停车。"
道羽看向她。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问了句:"你还确定要跟我走?"
道羽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似乎也没打算真的带她走,他说:"我不会走的,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我们两个人就算一起亡命天涯,我想,孟家的人也会直接把我当成绑架你的绑匪。"
"你还会回G市吗?"
道羽回着说:"会。
洛抒说:"好。"洛抒不敢冒险,她直接从车上下来了。
两个人隔着车窗玻璃对视了一眼,没多久。道羽便坐着出租车离开。
洛抒又另外拦了一辆车,也同样迅速离开,车子停在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店,洛抒在酒店开了一间房,便上了楼,之后她在那家酒店住下。
住了差不多两天。到第二天晚上,门外传来敲门声,洛抒听到,去开门,她看到门口的人,无比意外的喊了句:"哥哥?"似乎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孟颐站在门口也不动。就看着她。
洛抒说:"我、我是来这边玩的。"
孟颐眉眼冷淡,问:"是吗?"
洛抒说:"是的,我……最近压力太大,出来散散心。"
孟颐嗯了声,直接进了她住的房间,孟颐在沙发边坐下,反而变成了洛抒站在那,相当拘谨。他看向洛抒放在床头的包,她这次出来只带了一个袋子和包。
孟颐说:"把你包拿过来。"
还好,洛抒所带的东西看上去,确实不像是要逃跑离开,最起码她没带行李箱,她庆幸这点。
洛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在那慢吞吞了一会儿,还是过去把包拿了过来。
孟颐伸手接过,从里面拿出了一千块,倒是一分都没用,他问:"机票谁给你买的。听说还跟了一个人过来。"
洛抒说:"哥哥,我是跟一个朋友过来的。"
"朋友,哪个朋友,酒吧认识的朋友?"
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将她的包往旁边一丢。
洛抒不说话。
就在洛抒不说话,沉默的那一瞬间。
孟颐忽然捏着她手。将她拽到沙发上坐下:"撒谎成性?"
洛抒跌坐在沙发上,害怕的看向他:"哥哥,我跟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层关系!"
她想,孟颐应该是不知道她跟谁来的,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她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孟颐冷笑:"哪层关系,你不就爱在外面乱来吗,为什么要跟我解释,我从来都不管你这方面的事情,你不知道?"
洛抒一直抓着他捏着她手腕的手,她闷声说了句:"我知道。"
孟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反感她这幅示弱害怕的表情,他的手直接落在她脑后勺,洛抒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接着她被他扣了过去,洛抒的双手为了稳住身子往前倾,立马戳在沙发上。她佝偻着脑袋,险些撞进他怀里。
不过好在他的力道稳的恰到好处,洛抒的手在沙发上也戳的比较稳,并没有撞进他怀里。
只是跟他靠的极近,等坐稳后,她两只手都抓着他单只手扣着她后脑勺的手腕,尽量让自己不摔在他怀里。
孟颐打量着她:"跟你妈果然是一个德行出来的,勾引男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说说看,这次又是怎么跟人勾上的?上床了吗,前天晚上满足了你了吗?嗯?"
洛抒没想孟颐竟然会对她说出些这样的话,她想将他手从脑袋上拿掉。可是除了她身子在晃以外,他的手在她后脑勺处不动如山,她眉头死皱着,很是屈辱的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哥哥?"
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手也反抗不了他,泫然欲泣的看着他。
"你也知道要脸。高一就知道怎么勾引人,还说错你了?"
洛抒忍着眼泪,脑袋从他手上逃脱不过,她干脆直接侧过脸不看他。
孟颐握着她后脑勺的手,用力将她脑袋又撇了过来。
洛抒带着眼泪怒视着他。
孟颐看到她眼泪,笑了,他说:"还会哭啊?"
洛抒的眼泪越掉越凶,是真的哭了,不是假的哭,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眼泪,却是是第一次,这么久以来。
孟颐看着。
洛抒只是默默流泪,也不说话,忽然她整个人因为他手的力道,戳在沙发上的双手打了个滑,她趴到了他的腿上。
洛抒也没再动,只是趴在他腿上哭着,密密麻麻光亮的发丝缠在他腿上,如同一张网,让他有种窒息感。
孟颐坐在那低眸看向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握在她后脑勺的手,竟然松开了。
洛抒身子得到自由,整个人坐了起来。迅速往后退着,她不稳的坐在沙发上,在那害怕的缩着。
孟颐没再看她,只对她说了句:"去睡觉。"
洛抒听到他这句话,本来坐在沙发上没动,不过。很快,她起身,按照他的吩咐,朝着床那边走了过去。
孟颐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情绪起伏会如此大。他烦躁的在那点燃了一根烟。
洛抒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红着眼睛躺下,背对着抽烟的孟颐。
从孟颐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肩膀似乎在一抽一抽着。
孟颐没动,只是吸烟,目光看向空旷的窗外。
过了很久,孟颐从沙发上起身,他的影子,在昏黄的等下,折射在床上洛抒的身上,接着,那道影子从她身上扭曲的掠过,他出了她的房间。
那扇门,嘎达一声被关上。
洛抒听到了关门声后,她在被子内抱紧自己,又像是片刻的松了一口气。
孟颐走到外面,周兰在外面等着,他对周兰说:"那个人叫什么。"
周兰立马回:"叫道羽,酒吧的服务生。"
道羽这个名字,让孟颐莫名联想到了一个人。
到第二天早上,洛抒红着眼睛从房间内出来,孟颐的秘书周兰看向她,洛抒没说话,没有像平时一样打招呼,只是安静的走到孟颐身边。
孟颐扫了她一眼,朝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