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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派有人先开了口,矛头直指宗政扶苏。
“这位大人大约是脑子不好使吧!”得了消息匆匆进宫的夏卿岚冷冷瞥了那人一眼,不屑出声道,“恭王殿下自打端阳节祭祀遇难,至今都还没消息。断指山都变成一片湖泊了,他和恭王妃生还的几率小之又小。他人都不在军中,军中出事,怎么能怪他呢?”
“就是!恭王殿下战功赫赫,自统率三万禁军以来,禁军一向是整个京城最为勇猛的军队!就是百姓们谈到用兵打仗,个个也都知道这三万禁军的威力!恭王殿下为大宁国做到这般地步,竟然还有人质疑他的管理,真是可笑!”刑部尚书跟着附和。
“几位大人就不要争了。”一直站在人群最后,沉默不语的蓝候,突然开口,“适逢天灾**,恭王殿下不幸遇难,才致使这两日禁军疏于管理,引发了这场严重的爆炸。好在三里坡荒无人烟,并无百姓居住,禁军也没有向京中传递伤情,想来并没有多少人员伤亡。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要反思一下,避免这种不必要的恐慌。”
“蓝候深明大义。”东方嗣的一个门生跟着附和,“本官也觉得反思才是关键。既然恭王殿下不在了,那三万禁军就得重新调一个主帅去管……不然军中没有主帅,无人管理,将领们懒散,将士们也跟着懒散,今日之事,难免会再次发生。”
“严大人说得有理!当下燃眉之急,应该是给三万禁军寻一个主帅。属下认为,朝中用兵奇才,除去已故的恭王殿下,当属太子殿下最是骁勇善战!太子殿下智计无双,由他统领三万禁军,最为合适!”太子一派趁热打铁,直接将尉迟墨推了上去。
“微臣可不这么认为!太子殿下固然书读得多,兵法研究得透彻,但那些都是书本上学来的东西,未必能运用于现实!宁王殿下带兵多年,惯来是醉卧沙场,早已习惯了战场之上的诡谲多变。他出征多次,几乎没有一次是战败而归的!三万禁军给他管,那才是实至名归!”宁王这一派也不甘落后,使劲儿地推荐宁王。
“太子殿下合适!”
“宁王殿下才能胜任!”
“太子殿下好!”
“宁王殿下更好!”
一时之间,两伙人也不顾忌什么脸面了,直接就当着宁帝的面,吵开了锅!
宁帝的眉头拧成一团,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下两个针锋相对的儿子,冷冰冰出声道:“太子,你说说看。你说觉得谁更合适?”
尉迟墨万万没想到宁帝会对着他抛出这样的难题。他揣摩再三,才猛然抬起头道:“当年父皇为名请命,带领精兵杀入皇宫,斩杀凉帝,祭血登基的时候,儿臣与十一弟都还没出生呢!论战术论谋略,论行军管理,我们有谁能比得上父皇!父皇心明如镜,自然是您觉得谁适合,谁便更适合。”
宁帝不知不觉就被尉迟墨夸了一通,虽然忧心禁军军中情况,却还是飘飘然起来。他又回眸望了一眼尉迟真,沉声道:“老十一,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