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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营帐里头的那位迟婧姑娘想出来的!”琉风笑出声来,“她身边那个丫鬟帮忙好一会儿功夫,才做成了第一个木桶,大伙儿见她喝了水没事,自然一个跟着一个学,这不……才一会儿功夫,整个军营的将士都喝上干净的淡水了!”
“哦?”宗政扶苏仰起头,一口饮尽杯中之水,而后走到锦秋跟前,问道:“迟婧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给主子启发的是一种鱼,叫大鲵。”锦秋说道,“那晚奴婢发现汾水有异样,便拉着主子去查看。主子一时间想不到法子,失魂落魄,在回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栽进了水洼之中,这水洼之中,有两条大鲵肆无忌惮的横行。汾水中死了一片的鱼,而这大鲵却活得好好的。主子说,这跟含笑九泉这种毒有关,这种毒渗透不进泥土,所以水洼里的水没有毒,大鲵才可以安然无恙。”
“有道理!有道理啊!”不远处张恒走了过来,禁不住赞叹,“你家主子果真聪慧!”
琉风侧目望向宗政扶苏:“主子,看来迟婧姑娘一早就想好了让大伙儿喝上淡水的法子,她迟迟不说,不过是为了抓住下毒之人而已!”
“当然不是!”宗政扶苏将他一口否决,“迟婧这么做,是要以我中毒之事警醒大家,保证每一个将士的安全!”
“嗯!主子当时就是这么说的!”锦秋赞叹出声,惊奇地望向宗政扶苏,“‘宁王’殿下倒是深知我家主子的心思。”
“为了保证将士们全都安然无恙,迟婧姑娘却遭了这么大的罪……”琉风的话没有说下去。
宗政扶苏已经一挥衣袖,决然转身,返回营帐。
“安心了?”东方婧已经等了他很久,他一进来,东方婧便发问道,“看到将士们都没事,你安心了?”
宗政扶苏点了点头,愣了好久,才从喑哑的嗓子里挤出两个字。
“谢谢。”
东方婧唇边溢出一丝苦笑:“真是难得。”
宗政扶苏不理会她,而是突然走了过来,掀开她下半身的被子。
东方婧的衣衫早已湿透,下半身是光着腿钻进被子里的。被他这么一掀,她雪白的双腿立马露了出来。
东方婧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掩,而后红着双颊,对对方斥责出声道:“喂!你做什么?!”
宗政扶苏拎出她的右腿来,伸手在她的关键处小心按了按。
“啊!”
东方婧吃痛,经不住叫出声来。
“现在才知道疼?”宗政扶苏眉头紧皱,“你这右腿都断了一天一夜了,怎么现在才知道吭声?”
东方婧弄不明白,明明是他的收下犯的错,他为什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质问她?
宗政扶苏沉闷出声,像是在解释:“如果你一早拿出宁王的令牌,我没必要这么对你,你的腿也不会断。”
东方婧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简单一点说就是……”宗政扶苏声音一顿,眸光骤然紧缩:“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