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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容妃压低了脑袋,退后一步,“臣妾不敢妄自猜测。”
“报——”
这时,又有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又有什么事?!”宁帝因为愤怒和紧张,急火攻心,剧烈地咳嗽起来。
“回禀陛下,九皇子殿外求见。”
“他来做什么?”宁帝眉头一皱,“朕心烦着呢!”
“九皇子说,是军情急报,陛下最好还是见一见。”
“军情急报?”宁帝双瞳骤然紧缩,面色一冷道,“宁国并无战乱,何来的军情急报?!”
“陛下……”容妃突然上前一步,劝解出声道,“陛下歇歇气,别动怒。冥儿是臣妾教出来的,他的性情,臣妾最为清楚。他一向老实,不会开这么大的玩笑……这件事,恐怕不假。”
尉迟冥又没有带过兵,哪里来的什么军情急报?
宁帝原本不想理会,但容妃既然开了口,他也总不能让容妃下不了台。
“行行行!就让他进来吧!”他一脸不满地挥了挥衣袖。
尉迟冥快步闯入其中,朝着宁帝毕恭毕敬地跪下,三呼万岁之后,便道:“父皇,军中急报,老十一秘密回京,起兵造反!”
“胡闹!”宁帝想也不想就冲着他呵斥出声,“老十一怎么可能回京?!又怎么可能造反?!他现在应该在陶城剿灭南都教,哪有功夫回京?!”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面十分清楚,在陶城的统帅并非宁王而是恭王,而宁王此刻应当还在京中……他手上无兵,更别提什么造反的事了!
“千真万确!”尉迟冥抬起头来,“父皇若是不信,就召叶城将守进宫,一问便知!老十一的人就蛰伏在距离城门外十多里远处的汾水,想要进城,不过个把时辰的功夫!”
“报——”
尉迟冥一句话才说完,守门的太监又来急报,道:“父皇,叶城将守求见,说是发现异常,要请陛下定夺!”
“宣!”宁帝怒喝出声。
这一连串的好戏,条条都指向瑜嫔和宁王母子,宁帝就是想护着他们,现在也护不住了!
“是!”
不出片刻,叶城将守就跪倒在宁帝面前,“启禀陛下,宁王的军队起兵返京,不知……不知是否是陛下密令?”
“老十一……老十一他当真起兵返京?!”宁帝惊诧不已,他甚至已经无法理解事态的发展。为什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宁王母子,为什么带兵的人明明是恭王……他却在此时返京?!
“父皇,现在你信了吧!”尉迟冥一脸尖酸刻薄,“先是德妃遇害,再是太子遇刺,紧接着就是老十一起兵返京,这一切分明就是一场预谋!宁王之心昭然若揭,父皇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什么昭然若揭?”
这时,一线苍劲有力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尉迟真身穿战甲,披着战袍,直闯承乾殿寝宫,“怎么个昭然若揭法?!九哥似乎有很多话要对臣弟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