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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婧腾的一下从床榻上猛然坐起,随手就将床头的茶杯砸得粉碎!
锦秋推门而入,满脸焦急,“姑娘,出什么事了么?”
东方婧额上青筋跳起,一言不发。
锦秋察言观色,试探着问出声,“难道是恭王殿下他……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别再跟我提恭王!”东方婧暴怒出声,面红耳赤。
锦秋从未看过她这副模样,心中已经猜到一二。
东方婧指着地上的红乌,冷嗤出声道:“扔出去喂狗!以后,只要是恭王府送来的东西,一律扔出去喂狗!”
容莺莺和绿翘在外头听到声音,忙迎上去询问。
只见锦秋一手拎着红乌,一手拎着装满碎瓷片的簸箕从屋子里走出来。
“锦秋嬷嬷……”
容莺莺刚要出声,锦秋便朝着她蹙眉摇了摇头。
容莺莺惊诧不已,“方才见恭王殿下在老爷面前起誓,一副要与挽云姐姐同生共死的模样……挽云姐姐应该感动不是么?怎么会……”
锦秋抬起头,苦笑出声道:“感情这种事情讲的是你情我愿,如果只是一根筋通了,另一根筋早就吊死在别的树上了,有什么用?”
“别的树上?”容莺莺捉摸不透,面露惊讶,“你是说挽云姐姐已经心有所属了?那宫中传言,廊桥赐婚,又是怎么回事?”
锦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过是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罢了!恭王殿下和挽云姑娘,都是身不由己!”
“我明白了。”容莺莺搅了搅手指,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慕容千绝刚回到恭王府,紫烟便一脸焦急地迎了上去,“主子,你去了哪里?!属下到处找遍了,都找不到你!”
“什么事?”慕容千绝还沉溺在方才那一吻之中,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忘了紫烟一眼。
紫烟急得跺脚:“楚国使节离京,你不出面也就罢了。但是方才宫中急召,陛下临时召主子进宫,似乎有大事发生!”
“能有什么大事?”慕容千绝嘴角一勾,声音旖旎。
紫烟觉察出哪里不对劲,一抬眸,刚巧看见慕容千绝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淡紫色光芒。
“你,你你……”紫烟伸手指着对方,“你是二爷!”
慕容千绝一掌挥过去,将她撇在了身后:“现在才知道?迟了!宗政扶苏和琉风自作聪明,在他的床榻之上装了手铐脚镣,谁知道一次也没拷住爷!”
该死!
紫烟暗暗在心底赌咒,真恨不得将慕容千绝塞进瓶子里,用古老的咒语封上,叫他再也没有法子出来兴风作浪!
慕容千绝突然回过头来:“走吧!不是说陛下召见么?带爷进宫吧!”
紫烟的步子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样的恭王……她哪里敢带他进宫?!万一他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那所有的罪责都是要算到自家主子头上的!
“怎么?怕了?”慕容千绝一眼看破她的心思,“你不走,爷自己进宫!”
紫烟无奈,娥眉低垂:“属下这就去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