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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一直往前走,赵大宝一直在我后面追着问我听到没听到。
我到了孙寡妇家门口的碾子旁边才停下了,我看着他说:“大宝,有什么事到家再说也不迟,稳住。”
“肯定在他家了,你想啊,要是不在他家,他为啥给我们一盒子袁大头呢?”
我说:“大宝,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啥把我当傻子啊!你这样可不讲究。”
我瞪了大宝一眼,他这才回过神来,说:“我只是太激动了。”
回去之后,我们四个在屋子里开了个会,我把事情和大家分析了一下,让大家拿个主意。
马三说了句:“要不我们就收了那一盒子大洋回去吧,尸体我们不要咧,那东西不能吃不能穿,有甚用!”
老黄看着我说:“老陈,你觉得呢?”
我说:“关键是我们不知道他李家要尸体干啥用啊,要是他们把尸体入土为安也行,我最担心的就是出什么事。到最后还是会牵连到我们。最好是我们亲眼看着把尸体给处理掉,要么埋上,要么烧了,这都行,那现大洋我们不要也没问题。”
马三说:“现大洋,该要还得要,那东西值不少钱呢。”
我们三个看看马三,然后又互相看看,心说这个马三啊,靠不住。这家伙穷怕了,见钱眼开了。凡是这见钱眼开的人都靠不住。
赵大宝说:“马三,这尸体可是你弄丢的,也是你偷走的,搞不好你就得吃官司,为了这点钱吃官司,你愿意吗?你要是愿意我们就不管了,直接去派出所报案,就说你偷了尸体,有监控为证,你跑不了。”
马三说:“别别,我啥也不说了,都听你们的。”
赵大宝说:“这就对了,马三,一百块袁大头是挺值钱的,但是你要明白,你要是进去过一次,你这辈子都是劳改犯,你这辈子就完了,外出打工都没人要你。人家工厂都要无犯罪证明!”
我说:“大宝说的没错,现在单位招人都要求无犯罪记录。你为了这点钱,值吗?我们还是找到尸体要紧。”
老黄说:“没错,找尸体,钱我们不要。老陈,你和大宝明天去找李家,就说我们不要钱,我们想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问问它们打算怎么处置。”
我说:“这李大爷要是个敞亮人就好了,他到现在也不承认尸体在他手上,很明显,这位李大爷做了两手准备,我们要是报警,他就死不承认。”
赵大宝说:“那肯定藏起来了,藏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所以他才敢不承认的。”
这李大爷看起来也是个老滑头了,他的话滴水不漏,他做的也是天衣无缝。要是我们现在硬找人要尸体,还真的没什么道理。人家就从来没承认过有这尸体啊!
我说:“行了,散会吧。我看也商量不出啥来了。”
我穿鞋下炕,出去的时候,看到孙寡妇和女儿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呢。正演快乐大本营呢,这母女俩看得特别开心,目不转睛。
我从门帘缝隙往里看看,然后想了一下,一掀门帘就进去了,我说:“有线电视!”
孙寡妇说:“嗯,夏天时候刚安上的,一年一百二。快来看电视吧,快乐大本营,特别好看。”
我是从来不看这玩意的,我家也没人看这东西。林素素和王丽娜最近在追一部破案片,叫《重案六组》,一两集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就一个案子,看起来特别畅快。有时候我也看上几眼,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历史剧,比如战国列传之类的故事,我百看不厌。
我坐在了沙发上,往后一靠,跟着孙寡妇母女一起看电视。
这母女俩看得兴起,根本就顾不上我了。
但我不能这么坐着啊,我是来打听点消息的。
我说:“孙大姐,这大井沟里多少户人家呀?”
孙寡妇说:“五十多户,一共二百人,是个小村子。不过据说我们这村子历史有几百年了,那李家的老宅据说就有三四百年了,是清朝时候修的,前阵子李家又翻修了一下。”
我说:“怎么叫大井沟啊,有一口大井吗?”
孙寡妇说:“大井沟村在黄河西岸,我们的大门全都朝着东边开,往前走不远就是黄河。你看看后面,那就是山了。这北边有林子,这南边在山脚下有一片不错的土地,就在这土地上,有一个很深的大坑,有专家过来考察过,这这是天坑。大井沟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我点点头说:“原来这么回事,明天我得过去看看。”
孙寡妇顿时一激灵,她赶忙说:“千万别去,那地方挺邪的。前年有几个小青年不知道听谁说的,我们大井村有天坑,就带着绳子来探险来了,拴上绳子下去之后就再也没上来。”
我说:“没下去找吗?”
孙寡妇说:“谁敢下去找啊,据说那下面住着吃人的妖怪呢,下去那不是送死么?我和那几个小青年说过,他们不信,说我这是封建迷信。结果呢?命都搭上了。后来派出所的带着家属来了,在天坑边上烧了点纸钱就回去了,谁也没敢下去。”
我说:“这下面有多深啊!”
孙寡妇说:“深不见底啊,不知道下面有多深。我小时候往下面扔过石头。忘了和你说了,我婆家不是大井沟的,是丈夫死了之后,我在婆家那边挨欺负,我就带着我女儿回了娘家,这是我娘家。”
我哦了一声说:“原来这么回事,我们说正题。”
孙寡妇这才重视了起来,她转过头说:“小时候我不开心就会去天坑边上玩,我竟然往里面扔石头,这石头扔下去之后,我就没听到过有回音。”
我点点头说:“那可是挺深的。”
“可不是么,我还听到过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叫,呜呜的声音特别吓人。”孙寡妇说,“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下去了。四个小青年,音讯全无,太可惜了。”
孙寡妇的女儿说:“我和他们说了那下面很危险,他们不听怪谁。到现在绳子还挂在那里呢,你说那绳子质量是真好,到现在还没过性呢。”
我站了起来,说:“你们看吧,我回去了。”
孙寡妇说:“有事儿叫我,饿了渴了,想喝酒了,就喊我,千万别客气啊。”
我说:“成,我肯定不客气。您招待的已经够好了,我们在这里住的特别舒服。对了,钱还够吗?”
孙寡妇说:“够了够了,钱已经够多了。用不完。”
我笑着说:“用不完剩下的,给孩子买身新衣服,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孙大姐,您可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啊!”
孙寡妇顿时就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笑着转过身,回了我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