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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身上沾满了这种臭气,辣眼睛,呛嗓子,熏脑瓜仁子。
不过人就是这么有适应能力,一直闻这味儿,很快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逐渐适应之后,我总算是能深呼吸一口,喘过来一口气。
虎子说:“老陈,你说这臭屁这么有侵蚀性,吸到肺里会不会也中毒啊!”
林素素说:“这可真不一定,能从毛孔侵入的,不一定就能从肺侵入。你看赵大宝,好像是没啥大事了,这呼吸稳下来了。”
我摸了摸赵大宝的颈动脉,我说:“心跳也稳定了,看样子快醒了。”
正说着,赵大宝猛地就把眼睛睁开了,接着,他就叫了起来,撕心裂肺地大声说:“哎呀!好疼啊!好痒啊!”
他开始嘎吱嘎吱抓自己的皮肤,凡是能够得着的地方都要抓。
我说:“大宝,别抓了,很快自己就好了,你要是都抓破了,感染就麻烦了。”
赵大宝这时候看着我们三个说:“你们怎么没事?”
虎子说:“你能和我们比吗?我们百毒不侵。”
赵大宝说:“百毒不侵?吃了天山雪莲吗?”
赵大宝还是嘎吱嘎吱挠,很快就把自己挠破了,不过挠破了之后,血流出来了,还真的就好多了。
我说:“大宝,别挠脸,破相了可就娶不上媳妇儿了。”
赵大宝说:“现在这社会,娶媳妇儿靠的是票子。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媳妇儿都能娶上。”
赵大宝身体身体这时候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他打开了手电筒,照着里面说:“金子是不是就在里面了?”
我说:“没错,金子都在里面了。”
虎子说:“老陈,大宝这是不是有了免疫力了呀!”
林素素说:“没那么快,应该是毒素被血液中和了吧,再遭到攻击,还会中毒。想要生成抗体,怎么也得给三五天吧。”
我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顺利进来了。大宝,你没事了吧?”
赵大宝一拍胸脯说:“我没事,我好着呢!”
虎子说:“既然这样,我们出发吧。”
虎子站了起来,他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着,把这通道的上下左右都照了一遍。这是个半圆形的通道,半径两米半左右。走在里面还是很宽敞的。
我们四个一起往前走,走了有二十多米的时候,林素素说:“陈原,你还能闻到臭味儿吗?”
我说:“能,但是能忍住了。”
赵大宝此时却说:“臭吗?我怎么闻不到?”
林素素好奇地看着赵大宝说:“你闻不到臭吗?这都臭气熏天了呀。”
赵大宝努力地闻自己的身体,他摇着头说:“闻不到啊!”
我说:“应该是嗅觉受到影响了。这样也好,免得闻了恶心。”
虎子在前面说:“要是临时的还好,要是坐下病可就麻烦了,以后闻不到花香,也闻不出屁臭,这生活也挺难受的。对了,味觉怎么样?”
赵大宝吧唧了几下嘴巴,他说:“没啥感觉。”
虎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香糖来,递给赵大宝说:“尝尝甜不甜。”
赵大宝把口香糖撕开塞进了嘴里,纸随手就扔地下了。他一边嚼一边品滋味,越来这脸色越难堪,他说:“坏了,我这味觉也没了,这可怎么办?”
虎子说:“说不准出去过段时间就好了,你急什么呀!”
虎子继续往前走,赵大宝跟了上去。
林素素一弯腰把口香糖的包装纸拿起来,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她说:“这种地方,留下这种东西,总觉得怪怪的。”
我说:“赵大宝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人倒是挺聪明,可惜了,没用到正经地方。要是一直跟着我在厂里干,能有出息。”
林素素说:“我倒不觉得他在厂里能有多大出息,无非就是个车间主任。”
我说:“只要钻研技术,混个厂内封的那种工程师还是不成问题的。”
林素素说:“那有啥用?在厂里是工程师,到了厂外面,没人认啊!倒是现在,一旦他能跟我们出去,那身价可就不菲了,有钱了,也就什么都有了,现在社会就是这样。尤其是李娉雇佣他,应该给了他几万块钱吧。”
我说:“毒素已经破坏了他的神经,现在他没有味觉和嗅觉了,能不能养好还不一定呢。”
林素素说:“那也比穷强,穷的滋味你又不是没尝过。”
虎子在前面喊了我们一句:“你俩跟上啊,在后面干啥呢?”
我和林素素跟着往前走,走了没多远,就发现这里和外面有很大不同。外面那都是佛教的因素,这里明显变得世俗了许多。
很快,我们看到了两边的石壁上雕刻了很多的狗。
这些狗全是大型犬,很多都是进口的品种,看得出来,这老太监生前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养狗,而且养了很多很多。
再往前走,墙壁上出现了壁画,画的是一群穿着旗袍的侍女。
虎子用手电筒照着说:“老陈,一个太监,敢在这里画这么多旗人侍女伺候他,这太监胆大包天了吧。你看这些侍女的装扮,这都是旗人家的千金小姐啊,这老太监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怨气啊!”
我说:“一辈子没碰过女人的阉人,能没怨气吗?活着见得最多的就是旗人女子了,心里一定老想着这些干不了的事情了吧。”
虎子说:“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这李家估计就要被满门抄斩了吧。这画的是不是那些嫔妃和格格呀?他这是要在这里当皇帝啊!”
林素素看着说:“这确实有点过分了。不过没人看到,也就没有什么事。只要保密做得好,画上皇帝老儿给他下跪也没问题啊!”
赵大宝说:“这老太监肯定有很多宝贝啊,就说那铜门就值不少钱了吧。”
我说:“也说不准这老太监有点钱都修了这座大墓了。在这里修墓,钱那肯定花了老鼻子了。”
虎子说:“是啊,不过大宝,即便是下面没金山银山,随便有点啥,都够你活下半辈子了。跟上我,我带你小子去发财!”
虎子和赵大宝说笑着往前走了出去,我和林素素在后面十米外跟着。
林素素说:“这个赵大宝啊,想钱想疯了,他对下墓的危险已经忘到了脑后去了。”
我说:“这不是挺好的吗?一直害怕,对他没什么帮助。走吧,再有不远,应该就到了前墓室了。”
林素素说:“这太监还真有点意思,不过我就纳闷儿了,一个太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啊!这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呀?”
我说:“这还不知道吗?受贿啊!全国各地那么多官员,他要是一直在皇上身边,这送礼的人少得了吗?千万别小看太监,太监虽然不是什么官,但有时候比当官的还好使。”
林素素点点头说:“没错,那时候的太监,相当于现在的秘书啊!”
我强调:“是皇帝的贴身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