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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踩着白衬衣的脸,看着这群人说:“一起上我也不在乎。不怕死的尽管来。”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后面有人大声喊了一句:“我倒是看看谁这么牛掰!”
顿时,人群散开,我看到一个穿着唐装,花白头发的老头子走后面走了出来。
这老头子身材魁梧,步步生风。他往前走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那些二流子们纷纷弯腰喊马总,不用说,这个就是老板马元了。
不过这老头往前走的时候,我怎么就这么觉得面熟呢?
接着,记忆就显示喷泉一样从地下涌了出来,我脑海里一幕幕的画面就像是电影一样播放了起来。
眼前这个老头子,竟然是马五,就是那个被我逼走了的马五。
马五到了我跟前四米远的时候停下了,也看着我。
当初我怀疑他跑香港了,也可能跑去东南亚了。想不到时隔二十年,我在这里又见到他了。而且他现在竟然改名叫马元了。
那时候户口管的不是很严格,花点钱就能弄个户口。马五这老小子这些年隐姓埋名,竟然在这里东山再起了。
他自然也看出我来了。看出是我之后,他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然后站在那里愣了好一阵子。
偏偏这时候,从后面出来一个英俊健壮的小伙子,到了马五身边后说:“爸,谁这么不开眼啊,竟然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我帮你收拾收拾他。”
这小子说着就要往前走,马五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拽到了身后。
我和马五也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伸手已经把刀子摸出来了。马五的手伸进了衣服下面,从里面摸出来一把手枪抓在手里,但是他的手是垂着的,没有指向我。我也想好了,只要他一抬手,我立即闪身找肉盾,然后靠近他,弄死他。
马五和我的仇不共戴天,我不弄死他,他就要弄死我。
不过很快,马五表情放松了下来,他先开口了:“我当谁呢,我们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吧。”
马五的儿子说:“爸,你认识这家伙吗?”
马五说:“和你妈一起回后边,没什么好看的。”
旁边有小弟大声说:“马总,你一句话,我们灭了这小子。”
我说:“马总,这些年在哪里混了?”
马五说:“一晃二十年了,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了。现在我有妻子,有孩子,有事业。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我早就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我叫马元,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我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虽然不再是那个壮年大汉,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么霸气。这种人,在哪里都不会混得差,他有智慧,有胆量,是个人物。
只要我举报他,他就死定了。之所以他现在还混得不错,完全是因为他有了马元这个身份。但这个身份是假的,这就是个泡沫,看起来圆圆满满,戳破了啥也不是。他就是那个马五,马宝海。
我把刀刃弹了出来,刷的一声。之后我抓着刀子死死地盯着马五,我现在还有一种办法弄死他,我直接把刀子甩在他心口上,这刀子无比锋利,能直接插进他的心脏。他一枪打不死我,那死的多半就是他。
我对李娉说:“李娉,过来。我们走。”
李娉从一旁跑过来,到了我身边后,我说:“你先出去,把车发动起来。我等下就来。”
李娉点点头,小跑着出去,过了有个五分钟,我看着马五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马五看着我没说话。
我后退了几步之后,假装转身要走。
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马五那儿子喊了句:“想走,当我这里是澡堂子了吗?”
他说着就冲了过来,我一转身,刚好就迎上了这小子。
这小子手里有一把砍刀,直接就朝着我的面门就砍了下来。
这小子来得刚刚好,我一侧身,一刀就从他小臂穿透过去。
这刀子快,刚穿透的时候他根本感觉不到疼。
我接着一脚侧踢,直接踢他脑袋上,这小子直接就趴在了地上,这时候才算是感觉到了胳膊疼,血也就流出来了。
他手里的砍刀也抓不住了,扔在了地上,然后他想站起来,刚跪在地上,我一把就抓住了这小子的头发,刀子直接就横在了这小子的脖子上,做了一个要抹他脖子的动作。
马五大喊一声:“别,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的刀子已经割破了这小子的皮肤,血从脖子开始往下流。
这时候,这小子算是彻底怕了。他说:“大叔,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别杀我。”
我看着马五说:“这孩子多大了?”
“十九,他十九岁。”
我说:“十九岁得好好管管,不然到了社会上,有人替你管。”
马五老婆在旁边都吓傻了,她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说:“求求你,放了我儿子,他是个好孩子啊!”
我说:“好孩子用砍刀砍人吗?”
马五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放手,我求求你了。”
说着,马五这个满头花白的老头子竟然也给我跪下了,他说:“我家就这一条根儿了,求求你手下留情。”
我说:“把枪扔过来。”
马五把枪拿出来,扔到了我的面前。我捡起来看看,弹夹里满是子弹,我把枪塞到了我的腰带上。等下出去,我就直接扔河里,现在不比以前,现在管得特别严,一旦发现私藏枪支,那真的要蹲监狱。
我知道马五恨我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他又不敢轻易对我出手。
马五说:“我不恨你,当年杀我全家的又不是你。我们无冤无仇,不是吗?”
这时候,那白衬衣从一旁大声说了句:“马总,这人谁呀!交给我,我带几个兄弟他们灭了。”
白衬衣说着又要往前走,马五大喊一声:“钱顺子,你要是想活命就别乱来,这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白衬衣大声说:“马总,他就一个人,我们这里几十人,单打独斗他是有两下子,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人多,耗都耗死他。弄死他,扔搅拌机里转成肉酱,把他掺进混凝土直接打到地基里,谁也找不到。”
马五说:“钱顺子,要是你说的这么简单,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马元了。钱顺子,别乱动,让他走。”
我说:“马总,路还得修,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好好处,别动歪心思。”
马五说:“好,我这就让人把路修好。”
我拉着马五儿子往外走,到了车旁边我才把他放开。之后我上车,李娉直接把车开了出去。
开出去到了那条宽阔的柏油路上,李娉才说了句:“老陈,这么多人,你不怕吗?那些可都是混黑路的。他们真的会杀人,你说要是真的把我俩杀了,直接搅碎了打进工地的地基里,那就是真的失踪了啊!失踪案太多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找的。找也找不到,谁也不会把大楼炸了,然后一截一截翻地下的混凝土柱子。”
我说:“要是真的装桩子里,然后用打桩机打地下去,那就真的永远消失了。也只会成为一个普通的失踪案件。”
李娉说:“真的太危险了。”
我说:“危险才刚刚开始。我得想个万全策略。”
我拿出手机来,给虎子打了电话,接通之后,我第一句就是:“虎子,我找到马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