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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这么问了,我也只好编一个理由才行了,总不能说是来调查吸血鬼杀人事件的吧。
我是中华文物学会的会员,我拿出来会员证给大叔看,我说:“我是做文物考古研究的,这是我的会员证。我这次来,主要是对司马桥镇做一次大范围的考古摸底工作。听说这里要开发房地产了啊,是这样吗?”
大叔这时候叹了口气,说:“从去年夏天就开始有人说要搞开发,把我们镇子全推了,在这里修建别墅区。从这里一直往北到白马山上,主要是看上我们村东的那条清水河了,这条河是真清澈啊,我小时候就在里面洗澡摸鱼,河底全是洗得白白的沙子,我们都是在清水河里泡着长大的。据说他们要把清水河拦截起来,然后在周围挖几个湖出来,清水河的水灌到湖里,形成一条条小河。在小河之间修建一栋栋别墅,别墅周围种上漂亮的桂花树。不过这些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他们会给我们每家分一套回迁房,根据每一家的情况,再补助一部分钱。”
我说:“您家大概能分多少房子?”
大叔看看自己的院子,然后说:“我家能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然后还能得个三五万块钱吧。据说房子都盖好了,在青羊那边,镇里的一些领导都去看过了,领导们嘛!自然啥都优先。”
秦维诺说:“有不愿意搬走的吗?”
大叔说:“你也看到了,这地方环境虽然还行,但是这破路,没有自来水,没有天然气,年轻人自然都想尽快进城。不过还是有一些人不想搬走,毕竟祖祖辈辈住在这里,都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秦维诺说:“是啊,这里离着城市这么近,种点菜拿去卖掉,能生活的很好了。”
大叔点点头说:“是啊,你说像我这种人,进了城还能做啥子嘛!现在我在地里种点小青菜,种点萝卜,早上我赶车去市场卖菜,头中午我就回来了,在路上打一壶酒,回来喝点小酒,过得挺安逸的吧。我要是进了城,我还能做点啥呢?三五万块钱花完了,接下来的日子又怎么办呢?想想都发愁。但是别人不管这些,他们就是想让我们尽快都搬走。”
我说:“听说最近镇上死了不少人。”
大叔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他说:“现在闹得大家天黑就不敢出门,有人在镇上见到过鬼。这事儿说来可邪性了,去年这时候吧,下了三天的大雨,从山上冲下来一口大红棺材。这棺材才叫一个漂亮,就冲到了镇子的岸边上,这棺材一看就有年头了,年轻人们好奇,就把棺材给抬回来放到了镇上的合作社仓库里。当天白天就打开了,结果你猜怎么的,这里面躺着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子,这女子是真漂亮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这下小伙子们不敢乱动了,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把棺材给盖上了。结果,当天晚上月亮特别大,当月亮照到棺材上的时候,这棺盖竟然吱嘎吱嘎自己就打开了,然后这里面的女子从里面站了起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合作社,一直朝着白马山走去了。从那以后,这镇子就不太平了。”
我说:“这有点不可思议了,这女的面色怎么样?”
大叔说:“我没看着,也没敢去看。不过听人说,这女的就和睡着了一样。你说这不是闹鬼了么!”
我说:“我想采访一下经历过这件事的人,您能帮我联系一下他们吗?”
大叔摆着手说:“都死了,陆陆续续死人,死得就是参与这件事的人啊!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闹得大家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这女鬼什么时候发狂,你说她杀完这些人,还会杀人吗?”
大婶儿端上来一盘炒油菜,然后也坐下了,端着饭碗说:“我看呐,赶紧搬走算了,这鬼地方,住不下去了。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心里总是不踏实。”
秦维诺看看我,她说:“估计现在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吧。”
大叔这时候点点头说:“是啊,估计再有个把月就都搬走了,签字之后就能去选房子了,房子选好了,就可以搬家了。已经搬个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不着急的和胆子大的了。”
我举着酒杯说:“大叔,我敬您一杯。”
大叔笑着和我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说:“大叔,要是有选择,您还会选择搬家吗?”
大叔说:“我不愿意搬走也没用,大势所趋。都搬走就剩下我一家,这也不行啊!”
秦维诺说:“国家给修修路就好了,多好的镇子啊。路修好了,大家就能修自家的房子,这山清水秀的,搬去城里住,肯定不如在这里住着舒服。”
大叔这时候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说:“我女儿嫁到了市里,去年过年让我去住几天,我住了三天就住不下去了,在那房子里就像是蹲监狱一样,还是在自家住着舒服。这城里也就那么回事儿,对门见面都不说话,没人情。”
这时候驴叫了起来,大叔这时候一拍大腿说:“忘了饮水了,你们先喝着,我先伺候我的小毛驴去。”
大叔急匆匆去伺候毛驴去了,我们就坐着等大叔回来。大叔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给大叔倒满了酒,然后坐下气氛很放松地说笑了起来。
吃完之后,我给大叔扔了五十块钱,算是我们今天的餐费。大叔说啥都不收,追出来硬是塞给我们。看得出来,大叔是个慷慨之人,是个性情中人。
越是这种人,我越是不想让大叔吃亏,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报答大叔,我说:“大叔,你先不要急着搬走,这地方啊,我看人杰地灵的,住在这里能延年益寿。”
大叔听了之后笑着说:“行,我听你的。先不着急。”
出了大叔家之后,顺着这条笔直的大街一直往北走。大街上虽然铺了柏油路,但是这柏油路只铺了六七米宽的样子,在柏油路两边还能看到司马道的路面。不过此时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样子,在这些路面上已经修建了大量的房屋。只有在挖的树坑里,还能看到下面打的垫层。
不过这条道是真的直,只不过出了镇子之后,柏油路向东拐走了。但是司马道却一直向北延伸了进去。这是一条上山的土路,并且开始上坡了。
在这条司马道两侧是菜地,菜地后面是树林,树林里有鸟在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叫着。
司马道本来有一百多米宽的,但是此时中间只剩下十来米了,全都被村民翻开,成了大家的自留地。这里种菜倒是平整,农民从山上引下来喝水对菜地进行灌溉,此时还有人在给菜地施肥呢。不得不说,这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这是农民的生存的乐园。
这么美的地方,怎么舍得放下呢?
我说:“鸠占鹊巢啊!”
秦维诺小声说:“这就是资本的力量,现在不比以前了,改革开放了,有钱就是爷!”
我指着前面说:“我们走,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大墓就在这白马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