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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票是早上六点的,我四点钟就起来了,坐在家里等白皙。
白皙开着她的夏利来接的我,我刚一上车,白皙就说:“还别说,咱俩还真像两口子。当初我要是不退婚的话,咱俩肯定到一起了。”
白皙说的还真对,当初她要是不退婚的话,我俩还真的能到一起。前提是她得对我是真心的好。不过白皙的脾气我明白的,她肯定看不上当初的我,那时候我啥也不是,就是个唐山来的穷小子。
现在我逐渐混得有个人样了,她才会说这样的话。看大街上那么多人,当初的我和这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白皙对这些人都是不屑一顾的,说白了,白皙是个挺现实的女人。甚至要这个孩子,我觉得都是有所算计的。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放过我了。
她心机很深,对别人,对自己都够狠。
我必须把话题岔开,我说:“对了,你知道秦岚是谁吗?”
“秦岚,第一大美女啊!怎么了?”
我说:“你知道她吗?”
白皙说:“我怎么能知道她?丽娜也不清楚这个女人,挺神秘的。”
我说:“那肯定有人见过她呀,不然怎么评的四大美女呢?”
白皙说:“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对了,到了赤峰之后,你什么都别说,我谈。”
我说:“行,但是说好了四百万,知道吗?”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们一大早出发,奔波了一天,天黑透了才坐着出租车到了范家的大门口。
这时候大门已经关了,我咣咣咣砸门,来开门的竟然是关佩佩。她打开大门一看是我,笑了:“老陈,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呀?”
我说:“范老板在家吧?”
“我们刚从莫斯科度蜜月回来,你们这是掐着点儿来的啊!这是有急事儿吧?”关佩佩说,“我说去日本,他非要去莫斯科,结果我俩把人家的国都给妨解体了。那叫一个乱,这蜜月度的是惊心动魄啊!”
我说:“去的真不是时候。”
关佩佩说:“快进来吧。”
我们进了院子,关佩佩就把大门关了。
我就听范天豹在屋子里喊:“是不是来人了?我就说外面有汽车吧,谁呀?”
“快起来吧,老陈来了。”
“哪个老陈?镇上修车的老陈吗?”
“不是镇上修车的老陈,是虎子老陈那个老陈。”
“卧槽!咋说来就来了,好歹提前打个电话啊,我也好准备下。”
范天豹很快就从屋子里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这衣服还没穿好呢,见到我就笑了,说:“你这是肯定有事啊!快进屋吧。”
我们进了他的客厅里,范天豹装了空调,把空调打开了。他说:“还没吃呢吧。”
我说:“在火车上吃了点儿。”
范天豹对关佩佩说:“快准备饭,炒几个菜。先弄个花生米吧,我们兄弟先喝着。”
我说:“不用麻烦。”
范天豹对关佩佩说:“快去弄吧。”
关佩佩说:“我不会炒菜啊,我把范离叫起来吧,范离应该还没睡呢。”
范天豹说:“你说说你,我娶你干啥用?快去吧,我这急性子,别等我发火儿。”
关佩佩瞪了范天豹一眼,转身出去了。
范天豹得意地对我说:“服服帖帖,收拾得可老实了。”
我说:“说正事儿吧。”
白皙说:“先不着急说事儿,等下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聊,我这都快饿死了。”
范离很快就过来了,看着我笑着说:“老陈,等我一下,我这就先给你们弄俩快的菜,你们先喝着。”
我说:“太不好意思了,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范离说:“你没事儿不会来的,等下我和你喝两杯啊。”
我说:“行。”
范离干活手脚麻利着呢,也就是十几分钟,关佩佩就把第一个菜端上来了。之后就一盘接着一盘,炒了六个菜。
范离到了客厅里,笑着说:“炖着一条六斤的大草鱼呢,我们先喝着。”
范天豹说:“拿我们开始吧。”
我们往茶几前面一围就开始喝了起来。一杯酒喝完之后,我这才介绍了白皙给大家认识。
范离开口道:“老陈,你这么晚没打招呼就过来,到底啥事儿呀?”
我没开口呢,白皙说:“这件事可是天大的事,为了这件事,我的命差点儿就丢了。”
范离说:“有这么严重吗?”
白皙说:“我被一群鬼魈给拽到一个大裂谷里去了,九死一生,老陈把我救回来的。”
范天豹说:“老陈,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我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我看看白皙。
白皙说:“我就直说吧,我们四个人为了你们范家的事情,忙了一年多。总算是干成了,我们把鸦九尖镐找到了,并且拿到了手里。”
这话一出来,范天豹蹭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瞪圆了眼睛说:“你说啥?”
范离说:“白姐,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白皙说:“千真万确。”
范天豹看着我说:“老陈,白姐的话当真吗?”
我说:“为了这鸦九尖镐确实忙了一年多,做了个天大的局,才把鸦九尖镐骗回来,控制在了手里。这尖镐本来是不在国内的,在美利坚了。”
范天豹说:“能和我说说细节吗?”
白皙说:“我给你说说吧,为了这件事,我可是费尽心机,历经磨难啊!”
接着,白皙大概说了下经过,但是没说细节。着重就是表达,我们这一年多经历了多少磨难。
白皙最后说:“老陈为了这件事已经成了一个杰出的石匠。”
范天豹说:“尖镐带来了吗?”
白皙说:“尖镐没带来。”
范天豹这时候挠挠头,随后用双手搓搓脸说:“白姐,老陈,你们开个价吧,我肯定不还价。白姐为了这尖镐,命都差点没了,我心里非常感激。”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说:“我们其实都商量好了,……”
白皙这时候打断我说:“一千四百万。”
我顿时就不干了,我说:“你搞什么,不是说好的四百万吗?”
白皙说:“我是不想和你吵架,我的命就值一百万吗?我问问你,我的命就值一百万吗?”
我说:“出了交通事故,农村户口的赔四万,城市户口的赔八万。你说你的命值多少钱?”
白皙说:“我就知道你这人不讲道理,我和范老板谈。”
范天豹这时候慢慢坐下,一拍大腿说:“老陈啊,就一千四百万,你别和白姐吵了,这钱不多,真不多。”
白皙说:“陈原这人你们都了解,他不想占别人便宜,他更不会对不起朋友。但是他对自己身边的人特别苛刻,就说我吧,替他生个儿子,一点好都落不下,整天被他欺负。我都快被他欺负死了。”
范天豹顿时笑着一拱手说:“陈爷,恭喜您啊!您这都有后了呀,还是个儿子。我这个当叔叔的得表示表示啊!啥时候周岁?我肯定过去。”
我说:“行了,咱先不说那事儿,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那件事以后我和你细说。”
白皙说:“人家范老板都说一千四百万不多。其实是真不多,陈原,我们四个人,前前后后忙了一年多啊!难道我们就这么不值钱吗?又承包荒山,又修水坝。这钱都不够修水坝的。”
我说:“水坝还在呢,水坝没丢。怎么能这么算呢?”
范天豹说:“总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一千四百万,明天我就筹钱,钱筹集够了,我就去拿东西。”
白皙说:“还是范老板办事痛快,就这么说定了。”
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看着白皙说:“你怎么就知道钱呢?你缺钱吗?你过不下去了吗?”
白皙看着我说:“以后我们孤儿寡母,没钱怎么生活?我指望你肯定指望不上,我指望钱还不行吗?”
范天豹说:“怎么回事呀?别吵了,白姐要钱是应该的,这些钱我愿意出。”
白皙这时候看着我哭了起来,眼泪刷刷往下流。范离一看这情况,拉着白皙站了起来,说:“白姐,走,我们去找嫂子聊聊去,让他俩喝吧。”
她们走后,我叹口气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