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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梦到过秦力几次。我对秦力是心中有愧的,但是我这么做不后悔。
我总不能为了一点愧疚就放弃永生的机会吧!孙凯悦这个人是讨厌,甚至很坏,但是他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虽然我也知道,永生其实对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永生就意味着不再进化,但这是基于大家都永生的前提。
我管不了别人,我也不希望大家都永生,孙凯悦我俩永生就够了,挺好的。
我这是自私吗?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这样的命运转折面前,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都要靠边站。我就不信,让你永生,你会不屑地一笑而过。
我愿意承担这个风险,但是我一直不觉得孙凯悦在骗我。
孙凯悦给我留了手机号,我从来没主动给他打过,他也没给我打过。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正常过。
突然有一天,孙凯悦说配型成功了,让我等就行。很快我就能发现一个新的自己。
三个月后,有一天我喝多了,因为戴月,他把我妈接过来了,在没有征求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把我带到了我妈的面前。那天我崩溃了,我扭头就走,坐到了一个饭馆里喝多了。
……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一盏黄色的LED灯,圆圆的,像是快要落下去的太阳。
我眼珠转了转,发现这并不是我的家,这里的装饰豪华,大气,这房子看起来非常温馨。
这是哪一家酒店吗?
手机震动的声音让我一惊,我坐了起来,看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有一部高档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贾小姐。
这手机不是我的。
我大声喊了句:“有人吗?来电话了。”
我这时候只是觉得我喝醉了,被人抬到了酒店里。
根本就没有人来,电话一直在响,响了很久,屏幕总算是暗了下去,我的心才平静了一些。但是随后,这电话又震动了起来。
我抓起手机,把手机扣在了床头柜上。
这时候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少妇,她穿着一身丝绸的睡袍,应该是刚洗完澡出来,身体香喷喷的。她走到床前附下身说:“你怎么不接电话?”
这女人很美,声音也很好听。她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长发,圆脸,尖下巴,身材丰满修长。
这是谁呀?
她好像是认识我,但我对她没有一点印象。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她看我不说话,过来把手机拿起来,翻过来看看之后,又把手机扣在了床头柜上,什么都没说,上了床。
靠在床上之后说:“你要不是喝多了,也不会回来这个家吧!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亏你你还记得这个家,还记起来我是你妻子。”
我这时候看着她,心说,我老婆?我哪里来的这么年轻的老婆啊,而且还这么漂亮。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孙凯悦那个混蛋总算是把我的记忆移植了,并且,成功了。
我用手摸摸自己的头皮,隐隐作痛。果然,是这小子干的。
我的人生从此分叉了,我只记得一个人在饭馆里喝醉了。我的记忆到此为止。然后就是一个重新的我。
我看看自己的手,白皙,瘦弱。我现在呼吸没有力气,我甚至手都攥不紧,这孙凯悦给我弄了个病秧子吗?
王八蛋,你挑人倒是给我挑个壮汉啊!这以后让我怎么混啊!
这是一间卧室,这明显是个有钱人家,这里随便一件东西都是那么的考究。这不是以前我的家能比的。
我看着周围咕噜咽了一口唾沫。
她说:“你去洗个澡吧。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身体是你自己的,身体垮了谁也替不了你。”
我下了床朝着外面走,她却叫住了我,说:“你去干嘛?”
我说:“我去洗澡。”
“你是不是一年多没回来,忘了屋子里有浴室了?”她用手指向了一扇房门。
我哦了一声,朝着那扇门走去,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这浴室比我以前住的屋子还要大,这有钱人也太会享受了。普通人想在城市安家都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买一处房子,这可是好,一个浴室搞得有七八十平米那么大。
我拉开柜子看看,里面排满了衣服。
我再打开另一个柜子,里面全是鞋子。这穿的过来吗?
我进去关了门,走到镜子前面先洗了把脸,抬起头的瞬间,我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这张脸三十岁左右,很憔悴,像是长期营养不良。更像个病人。
我在心里说:这混蛋有点难看啊!不过年轻就是本钱,起码年轻了十几岁,孙凯悦这混蛋给我争取了十几年的生命,这是无价的。我现在突然明白,孙凯悦对我多么重要,我必须生生世世保护这个混蛋才行,谁要是想要他的命,那我就先弄死谁。
我这时候还穿着衬衣西裤呢,在衬衣的衣领上还有红色的口红印子。不用想都知道我回来之前做了什么。不过看得出来,我能回来,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脱光了衣服,拉开了浴室的玻璃门走了进去。刚进去,她就推门进来了,抱着一套睡衣放到了一旁的置衣架上,她说:“用我帮忙吗?”
我赶忙说:“不,不用。我能行。”
“需要我的话就叫我,你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贾小姐,要不你接一下吧。”说着,她把手机放在了洗漱台上。转身出去了。
我这时候看到,我胳膊上有很多的针孔,我意识到,我是个有不良嗜好的人。
我匆匆洗完了澡,出来之后手机又响了。我挂断了。
我把手机放下,站到了镜子前面,看着这个憔悴的家伙很久很久。
门推开了,她从门缝把头伸进来,看着我说:“你干嘛呢?”
我这时候什么都没穿,看到她突然出现,吓了我一条,立即拽了浴巾裹在了身上。
“饿吗?”
我点点头说:“有点儿。”
“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吧,你想吃什么?”
“有什么?要不吃饺子吧。”
“包饺子太慢了,家里只有速冻的,但你从来不吃速冻水饺。”
我说:“就煮速冻的吧。”
“芹菜肉的可以吗?”
我点点头说:“可以,我现在挺饿的,多煮点。”
“你是在餐厅吃还是在卧室吃?”
我想了想说:“屋子里吃多有味啊,还是餐厅吧。”
“我去准备。”
她转身出去了。
我从她对我的语气里能感觉到,她并不喜欢我,甚至多少有点厌恶我,她只是在尽一个妻子该有的职责,就像是在上班,像是面对自己厌恶的老板。
我呼出一口气,扭头看看睡衣,这是一套真丝睡衣,很轻,很柔,就像是婴儿的皮肤。我穿在身上之后照照镜子,感觉到这身体糟透了。
从浴室出来之后,她还没回来。
我朝着门口走去,这门是两扇的,我双手推开一看,惊得我差点大叫出声。
在我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吊灯,这吊灯有一间房子那么大。我从屋子里出来,是一条宽敞的走廊,我对面是围栏,我走到围栏前面,看到身前是一座大厅,大厅有几百平米,吊灯挂在大厅的中间。
我现在是在二楼,吊灯挂在三楼的屋顶上,垂下来,刚好到二楼的一半位子。
我朝着四周看去,这周围全是房间。装修的富丽堂皇,这就是一年多不回来的豪华的家啊!
有这样的家,怎么会不回来呢?放弃这样的家不住,会住什么地方呢?
她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说:“饺子煮好了,走吧。”
我咕噜咽了一口唾沫,对她点点头。
我跟着她往前走,她带着我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这里有一张很大的实木餐桌。有个中年妇女推着一个餐车过来,摆上了几个小菜,和一盘饺子,一瓶红酒,一杯白开水。
这盘饺子也就二十来个,不可能够吃,我都快饿死了。
我坐下之后,风卷残云般就把饺子吃光了,口渴的厉害,一口气就把一杯水喝光。
“看你吃这么香,我都有点饿了,还吃吗?”
我点点头说:“再煮这么多。”
我实在是太饿了,我连续吃了三盘饺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筷子,用手背擦擦嘴。
她这时候把餐巾纸递了过来,说:“出去玩了这一年多,怎么饿成这样了?”
我接过来餐巾纸,重新擦擦嘴,然后在手心里把纸揉成了一团。我看着眼前的女人——我的妻子,我说:“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她一听笑笑说:“随便,你以前一直叫我‘喂’,‘那谁’,反正你想怎么叫都行。”
我说:“我以后打算换个称呼,我该怎么叫你呢?”
她说:“你叫我暮云吧。”
我点点头,然后擦了擦嘴巴,站起来,扭动了几下脖子,伸展了一下身体之后,我说:“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