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儒陈原 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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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很清，从岛上缓缓流下来进了大海。我和虎子踩着沙子到了河边，虎子跪在了岸边，趴在了水面上喝了一顿河水。他抬起头来告诉我说：“老陈，很甜。”

我也趴在了河面上，喝了起来。这河水真的很甜，我就多喝了几口。

偏偏虎子这时候说了句：“就怕上面有人往里面撒尿。”

我心说虎子啊，你怎么就非要说这些心里话呢，即便是想到了，不说能憋死吗？不过话说回来了，又有哪个男孩儿不喜欢往河里面撒尿呢？

现在应该是枯水期，露出了很宽的河床，在河床的两边就是茂密的丛林。河床大概有五十米宽，河水在中间流着，也就是说，两边的河床大概都有二十米左右。我们要是沿着河水往上走，河岸的树林到我们的距离有二十米。

对于一个成熟的弓箭手来说，二十米的距离绝对能百发百中，这就太危险了。

我说：“虎子，我们要走树林才行。”

虎子说：“我们不熟悉地形啊，就怕有陷阱。”

我说：“那也要走树林，我们沿着岸边的树林往上走，一点点走。”

虎子说：“我看还是走河床吧，我们可以穿上一些防具。”

虎子别出心裁，弄了个水瓢戴在了头上，然后给我的头上盖了一个锅。之后在前胸和后背上绑了木板，这个东西防子弹肯定不行，但是防弓箭就没问题了。这鬼地方，也不可能有什么强弓硬弩，无非就是一些简单的土制弓箭。

弄好了之后，我俩的打扮引得曲优优等人一番奚落。这都无关紧要，保命要紧。

我和虎子这样顺着河滩慢慢前行，一边走一边观察两岸，一直走了三百多米，两岸都没有一点动静。我说：“虎子，我们先不走了，回去吧。”

虎子说：“就走这么远就不走了吗？再走走吧。”

我说：“再走的话容易被包饺子，前后呼应不上的话，我们很危险。”

我和虎子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准备好了。我说：“大家小心点儿，我们不要着急，一点点前进。”

就这样，我们把赖医生和罗燕夹在中间朝着上游走了出去，走了五百米左右的时候，河水在这里拐了个弯。在前面出现了一条通往山上的小路，赖医生指着说：“顺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就能到神庙。”

我说：“先不急，虞卿，你和素素带着罗燕和赖医生在原地等我们。虎子，优优和小双，我们几个回去把我们的帐篷装备都背过来。我们步步为营。”

虎子说：“我看没必要，干脆我们一鼓作气冲上神庙就行了。这步步为营，什么时候能到神庙呀！”

我说：“急什么，神庙就在前面，不差这一两天。”

赖医生是比较心急的，他说：“从这里走上去，不出半天就到了。”

我说：“赖医生，十六年你都等了，还差这一两天吗？安心在这里等我们。”

我们四个开始往回走，曲优优和小双的火力很足，我倒是不担心受到攻击。虞卿手里有一把狙击步枪，火力也很猛，只要被她盯上的人，基本就一枪一个。

我们回去把刚刚搭上的帐篷又拆了，将所有的东西打包，全部都背到了身上，顺着河岸向上，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到了河水的拐弯处。大家都在这里等我们呢，只是都热坏了，一个个全是大红脸。

我擦了一把汗说：“走，我们上山。”

我们走上了小路，这小路两边是树林，非常的密集。上了小路走了几十米之后，我就看到了一块不错的搭建帐篷的地方，我说：“今天不走了，在这里搭帐篷吧！”

赖医生说：“搭了拆，拆了搭，你也不嫌麻烦。”

我说：“要是遇上新的情况，该拆还要拆。”

我们把帐篷重新搭上之后，也就快晌午了，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吃了些东西，就都进了帐篷去休息。

我和小双负责站岗，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小双说：“整个下午我们就不走了吗？”

我说：“等一下我和虎子摸清周围的地形，做一个地形图出来，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这里是从神庙到海岸的咽喉地带，在这里肯定能找到野人的行走轨迹。先守住这里再说，进可攻，退可守，我们必须要有退路才行。”

小双说：“一群野人，没什么战斗力的。”

我说：“软绵绵说上次来这里死了三十多人。”

“那是太大意了，只要谨慎一些，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可不这么认为，虽然这里都是野人，但是人家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对我们很不利。所以必须先摸清地形，最好是找到他们的位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在这里，任何一点疏忽都会要了命。这不是闹着玩的。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都醒了过来，我们开了个会，我说：“虎子，我俩去看一下周围的地形，大家都警觉一些，不要被敌人摸到眼前还不知道。”

虞卿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负责绘图。”

曲优优说：“还是我去吧。”

小双说：“二小姐，我和你一起去。”

曲优优说：“你留下负责保护大家。”

曲优优看着我说：“我和你俩一起去，我提供火力支持。一旦和敌人打了照面，我能压制住对方保护你们安全。”

林素素说：“这又不是打仗，只是侦察。”

我说：“我看优优跟我和虎子去没问题，你们留下，要是有事的话，就打信号弹。我们很快就能赶回来。”

林素素说：“也行吧，你们小心些。”

我们三个检查了水和食物，然后都带了自己的武器。我就是一把弹簧刀，虎子是七寸钉和锯，曲优优背了一把阿卡突击步枪，我们三个就这样朝着上面摸了出去。

一边走，我一边记住了地形，然后开始在本子上做标记，绘图。我要记住哪里容易被埋伏，哪里适合阻击，哪里适合逃跑。就这样一点点往前挪，用了半天时间，我们三个一共往前挪了一公里左右。在这片范围内，算是都摸清了。

我说：“我们回去吧。”

曲优优说：“直接上去吧，我们趁着黑夜直接摸上神庙。”

我说：“说好的都听我的。”

虎子说：“听老陈的不会错，优优，人的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在这个鬼地方，想死真的太简单了，一支毒箭射中你的腿，十分钟之内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我说：“天黑之前我们撤到基地，我们走。”

我们回到基地的时候刚好天就要黑了，我吃了几口东西之后，就去帐篷里整理地形图了，把这一片的地形图整理出来之后，标注了在哪里发现有野人活动的痕迹。这么在地图上一看，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几个有人活动的点连起来是个扇形，轨迹都指向了我们两点钟的位子。

虞卿进了帐篷，看着我说：“有什么发现吗？”

地图太小了，我指着地图外面的位子说：“他们可能在这里有一个据点儿。”

虞卿看着地图说：“没错，应该在这里不远。这里应该是一座山。”

我嗯了一声说：“明天一早，我打算带人朝着这里过去，摸摸这些野人的底。”

虞卿说：“要是遇上了，不要犹豫，该杀就杀，野人不能算人，他们可是不讲人性的。”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