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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其他女子,听到北燕世子如此温柔地询问要不要同他回北燕,估计心都化了。
叶卿颜别过脸,避开了百里堇宸的手,眸中一片冷漠疏离。
“不愿意。”
见她回答得如此毫不犹豫和决绝,百里堇宸强行扳过她的脸,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不愿意么。你可知道,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想得到本世子的垂青?”
叶卿颜淡然无畏地对上了百里堇宸那双似醉非醉、泛着微红的桃花眼,笑道。
“世子既然有的选,就不要来缠我了吧。”
说完这话,叶卿颜心中竟有些酸涩。
因为她想起了那日在马车里,宋凌煊与她说过的话。
他说他只有她一个……
百里堇宸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仿佛觉得嘲讽。
“叶卿颜,你当本世子愿意缠你么,可你,注定是要嫁给本世子的啊……”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目光幽怨,仿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受了委屈似的。
他很想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叶卿颜,但现在不是时候。
如果她接受不了的自己的身世,那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叶卿颜愣愣地望着百里堇宸,完全不知道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那眼中的伤痛又是怎么回事。
正疑惑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于是她几乎是本能地捂住了百里堇宸的嘴巴,生怕他暴露位置。
“得罪了,世子。”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仿佛被春水洗涤过,那般干净清润。
百里堇宸的心早已被拨动,那双桃花眼半睁着,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来人正是叶蔓菁,她正轻手轻脚地躲在树后,探出一颗脑袋四处张望,仿佛在找些什么。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叶卿颜给弄晕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和北燕太子约定的地方,看看太子是否得逞。
但是这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人声。
叶蔓菁正着急,想着是不是太子玩着玩着就换地方了?
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倏然听到从地底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声音。
那声音听来非常熟悉,是北燕太子的没错了。
叶蔓菁很快就找到,这声音是从捕兽坑里传出来的。
而且好像还不止北燕太子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可避免的,叶蔓菁回想起那次被北燕太子一行人伤害的事。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前的衣服,有些恐惧。
没想到这么快,叶卿颜就受到了和她一样的伤害和折磨,真是痛快!
叶蔓菁一个激动,重重地捏了一下拳头,一个回头,差点把自己的脑袋给撞到了树上。
她那双眼睛往四处瞟了瞟,然后赶紧走开了。
太子得手就好,这样她就好去找人过来了。
至于叶卿颜,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妹妹我为你安排的大礼吧。
跟她争楚王,这就是下场!
叶蔓菁只想着一会儿的场面有多么轰轰烈烈,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她从来都没有跑得这样快过,好几次摔倒在地。
尽管膝盖都磕破了,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带人过来。
被这么多人伤害,叶卿颜这次死定了!
她朝出口快跑着,心情无比激动。
林中,叶卿颜见叶蔓菁离开后,便松开了捂着百里堇宸的手。
百里堇宸却倏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俯首望着她,调笑道。
“你那个庶妹可真是有意思。”
听着他那不无戏谑调侃的语气,叶卿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了句。
“有意思么,那就把她送给世子吧。”
前世她被叶蔓菁给害得够惨,其他人要是摊上这样一个庶妹,早就被拆骨扒皮了。
百里堇宸也不再打趣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那双桃花眼分外醉人,恍惚间,又似那荆棘纵横的沼泽地,颓废,但是神秘,让人想要一探究竟,但一不小心就会深深陷入其中。
叶卿颜被百里堇宸盯得有些后背发凉,她嘴角一撇,苦笑道。
“我说世子,您能换个地儿么,这里是我的场子,一会儿我要办事的。”
好不容易把璃王给打发走了,怎么又来了个北燕世子。
这北燕世子高深莫测,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果然,能够和璃王齐名的男人,都是这般让人看不穿、摸不透的。
百里堇宸收回了目光,语气轻佻地说了句。
“恰巧本世子也有事要办,不如一起吧。”
就在两人还在斗嘴的时候,叶蔓菁已经跑出了御林。
她跌跌撞撞地朝着老皇帝的帐子而去,刚想要进去将此事报告给皇上,却又停下了步子。
站在帐外,她慢慢冷静下来。
不对啊……
这件事不应该她去禀告,否则到时候她可说不清楚。
于是她立马转头,恰巧这时婢女灵芝也在找自家小姐。
灵芝看到叶蔓菁的衣服上都沾了泥点儿,很是细心地上前,蹲下身,用帕子将泥点儿给轻轻擦去。
“小姐,您进去里面这么久,奴婢以为您出事儿了呢。”
万一小姐再出什么事儿,估计回府后秋姨娘会打死她的。
叶蔓菁目光死死地盯着御林的方向,眼神飘忽不定。
须臾,她的一对眼珠子转动着,似是在计划什么,内里都是狡猾和阴毒。
“的确是出事儿了……
灵芝,你去帮本小姐办件事。”
灵芝站起身,恭敬地站在叶蔓菁身侧。
叶蔓菁那秀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来。
薄薄的嘴皮下,那牙齿也化作了毒蛇的獠牙,而且淬了毒汁,若是被咬上一口,必定会丧命。
她招呼灵芝将耳朵凑过来,然后低声对着她吩咐了几句。
“你一会儿去找个人,然后……”
灵芝认真听着自家小姐的吩咐,听完后,背后已经发了冷汗。
帐内,老皇帝劫后余生,仍然心有余悸。
他坐在宫人们摆好的龙椅上,浑浊的双眼半眯着,透着深深的疲倦。
除了老皇帝,救驾有功的白玉寒也在其内。
其他便是几位不擅长狩猎的文臣,坐在矮几旁谈天说地。
公孙修由衷地感叹道。
“镇远侯家的大公子如此英勇,真是我们齐国之福啊。”
其他几位大臣互相望了几眼。
老子已经是镇远侯了,如果这儿子再当上禁卫军统领,白家的势力可就越发大了。
于是他们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英雄出少年,白公子后生可畏啊!”
“要我说,那是虎父无犬子,都是镇远侯教导的好。”
“没错,都是镇远侯教导的好。”
……
叶国公听着那些人溜须拍马的言语,心中愤愤不已。
他在心里直骂。
——都是一帮马屁精,谁得势就攀附谁,墙头草、两边倒,软骨头的东西!
叶国公和镇远侯白霄战坐在一块儿,周边的空气都掺杂着战意。
尤其是得知白霄战的儿子白玉寒救驾有功,有希望被皇上封赏为宫中禁军统领时,叶国公的眼中布上了一层阴翳。
可恨的是,他努力了这么久,也没能有个儿子。
如果他有儿子,一定好好培养,不会比白老五那个儿子差!
思及此,叶国公闷闷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烈酒下肚七分凶,仿佛一把火顺着喉咙烧了下去。
叶国公只觉得胃里一阵烧灼感迅速蔓延开来,呛得他龇牙咧嘴。
“咳咳……”
为了不让人看到自己的囧样,他用宽袖掩面,微微低下了头。
此时,面对众人的溢美之词,白玉寒显得不骄不躁。
他坐在父亲白霄战身旁,翩翩少年郎,却有着远远超出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
白霄战对自己的子女向来满意,脸上尽是自豪和骄傲的神情。
他认为,该罚的要重重地罚,该夸的就得可劲儿地夸。
帐内表面上是一派和谐,然,风云诡谲。
这禁卫军统领的位置,早就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着,只等个合适的机会一决雌雄。
眼看着这个香饽饽就要落到一个小儿头上,很多大臣都觉得不甘心。
不甘心的同时,也替那些还在御林里狩猎的武将们感到同情惋惜。
龙椅上的老皇帝端正坐着,威严十足地开口道。
“诸位爱卿若是没有什么意见,朕回去后就封白家公子为禁卫军统领……”
“皇上,臣有话说。”秋尚书阴沉着脸,看了一眼白霄战。
老皇帝就知道这事儿会有人反对,因此并没有多么意外。
“这里不是朝堂,爱卿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