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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衍的手顿在空中,冷笑了声。
“你以为区区银针,就能够唬住我么。”
“这毒针,是我用来防身的,有用软筋散浸泡的,也有用五毒散浸泡的。
至于我手上这根是什么毒,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你以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将毒针打入你体内么。
那么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当初我练习飞针时,对面是粗壮的树木。
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树皮厚,还是你的皮厚。”
她一语双关,暗讽段衍的厚脸皮。
听了她这番话后,段衍缩回了自己的手。
连同抓着她另一只胳膊的手,也松开了。
“不必这样剑拔弩张,我说了,今夜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郡主,你若是连敌友都分不清,误伤了好人,岂不是要懊悔么。”
段衍径自坐在了床边,一脸暧昧地望着叶卿颜。
就连他说话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温柔与深情。
或许在其他女子看来,这样一个美男子,用着如此温柔的言语,根本无力抗拒。
但是在叶卿颜看来,除了反感,还是反感。
她厌恶段衍那具碰过无数女子的身子,所以见他坐在自己床上,眉头拧成一团。
“起开,你会弄脏我的床褥。”语气却透着不容违抗,连同眼神也是非常严肃。
段衍非但不起来,还很是自觉地掸了掸肩上的灰尘。
“郡主可知道,大王子打算在去蛊仪式上加害于你。”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么。”叶卿颜早就从诸葛仙那儿听说了这件事,所以并不诧异。
见叶卿颜连一个诧异的目光都懒得给他,段衍难免好奇。
“难不成,郡主你已经知晓?”
“是,我知道。你可以走了。”叶卿颜的态度非常冷漠,冷漠到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她站在窗边,看着的也是窗外。
密室内,段衍发出了自嘲式的笑声。
“看来我是一厢情愿了。
落花有意,可惜流水无情。
安阳郡主,你就真的不能试着相信我一回么,我们会有很好的合作呢。”
叶卿颜眼中的不耐十分明显。
“不需要,猎林一事,已经让我看清你了。
段将军,你的算盘落空了,不要期望能够让我对你心存感激和依赖,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这话无非极大地刺激了段衍。
他来到这儿,可不是为了看她那张冷漠的脸的。
他是为了要她信任他,感激他,顺从他。
可现在她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叶卿颜,没有男人会喜欢你这副傲慢的模样。
我现在给你机会……”
“没有男人喜欢,还是你不喜欢。”叶卿颜缓缓转过身,视线格外冰冷。
她的骨子里,透着高贵,和现在的段衍不是一类人。
段衍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有了短暂的沉默。
叶卿颜浅浅的一笑,却还是透着慑骨的冷。
“段将军,你太高看自己了。
没有女人会喜欢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到目前为止,你是觉得我太好欺了么。
若是你再不离开,我便喊人了。
通天塔内外侍卫众多,你大可试试,能不能安然无恙地从这里逃出去。”
“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郡主,才让你如此讨厌于我,可在白鹭湖那日,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能够帮郡主得到储君之位,这你应该很清楚吧。”
“白鹭湖,呵呵,段将军,白鹭湖的戏,你到现在还想要继续唱下去么。
说实话,我之前确实想过跟你合作,可我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因为我觉得,你和大王子比较般配。
你想要脚踏两条船,未免太贪心了些。
怎么,是觉得大王子不可靠,还是在他那里得不到重用?
所以才想着上我这条船……”
“叶卿颜,你可真是得理不饶人。”段衍紧咬着下颌,说了这么一句。
看得出,他是真的愤怒了。
她的冷漠和讥讽,还有对他的贬低,都令他杀意丛生。
他现在就想要杀了她,以至于眼睛都覆上了一层猩红。
叶卿颜也不怕段衍会对自己动杀心,她勇而无畏地对上他充满愤怒的双眸,冷笑道。
“还不走是么。”
“你会后悔拒绝了我。”段衍暂时失去理智,扔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密室。
他离开后,叶卿颜稍稍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刚才也担心自己会吓不走段衍,毕竟她手上这些所谓的毒针,只是白天夜绫送来的绣花针罢了。
闲来无事,她打算给芊芊和瑞儿绣上一条口水帕,没想到还真唬住了段衍。
九月初,天气已经有了逐渐转凉的迹象。
南疆皇城东郊一处老宅中,原本空无一物的场院里,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影。
其中一个人影,便是南疆右护法流景。
流景穿着夜行衣,戴上了蒙面,整个人都显得肃然。
他对面站着五个人,正中间的男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两鬓有少许斑白。
那人左右两侧,分别站着两个人,都是为着保护他的安危。
流景对中间那个男人表现得很是恭敬。
来到此处,他先是对着那人抱拳行了一礼。
“弟子见过尊上。”
那被流景成为尊上的男人面容俊朗,虽然上了年纪,脸上生出皱纹来,但从那精致硬朗的五官,便能够想象得到,他年轻时也是个翩翩君子。
“你确定,蛊王就在安阳郡主身上么。”
“千真万确。”流景微微低着头,语气非常坚定。
为了查出蛊王的下落,他耗费了好几年的时间。
若非消息准确无误,他是不可能惊动尊上的。
“很好,既然得知了蛊王的下落,那就该轮到我们出手了。”男人那沉淀了岁月风霜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大仇得报的快意。
连带着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充满了斗志与期待。
他们都是风神谷的弟子,十几年前,风神谷被长公主祁嫣儿所灭。
这些年来,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报此仇。
报仇的关键,就是得到蛊王,毁掉毒蛊宗的蛊兵计划。
流景只是恭敬地站在一边,将自己所知道的去蛊时间和地点位置全都说明。
他在长公主府潜伏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大仇得报。
身为风神谷的弟子,他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若是让祁嫣儿练成了蛊兵,那就是生灵涂炭。
“祁嫣儿当年杀了我们风神谷那么多弟子,欠下的债,是时侯还了。”
男人的声音透着些缥缈,而他眼中隐藏着的恨意,如同那冬日里的寒冰,瞬间炸裂开来。
十几年过去了,祁嫣儿一直不打算放过他。
夜孤渊究竟是如何迷了她的心,为了他,她灭了风神谷满门。
世人都以为祁嫣儿是为了炼制蛊兵,其实,她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夜孤渊。
他嫉妒夜孤渊,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凡是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占有。
男人那双看似正义凌然的脸上,实则隐藏着自私的苦毒。
他的执念,越来越深,并未被时间的流逝所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