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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维不紧不慢地对那女子说道。
“姑娘,我们需要你帮一个小忙,时间不久,最多一个月。
到时候我们会将你平安送回家,还会给你以重金酬谢。”
“帮,什么?”女子回过神来,柔声问道。
她看起来非常乖巧文静,就连打量人也都是小心翼翼的,透着些胆怯。
这样的女子,很容易让人心生保护之心。
赵维只得将所有需要她做的事同她说了一遍,还担心她听不懂。
“你们,是要我假扮这位公子的夫人吗?”女子一脸诧异,同时,她那清秀的脸上瞬间就红了一大片。
假扮夫妻,那岂不是要跟这位俊美非凡的公子亲密相处么。
她心里非常乐意,乐意之至。
只是她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激动。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欢乐瞬间被失落所替代。
“公……公子已经成亲了吗?”
她这话是对着宋凌煊的问的,一脸小心地望着他那毫无瑕疵的侧脸。
但是宋凌煊却根本连话都懒得跟她多说。
还是赵维随口应了句。
“我家主子和夫人非常恩爱。”
他说这话,是为了让这女子早日收起那不该有的心思。
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他见过不少女人痴心错付的。
“这样啊……”女子脸上的表情满了伤感,才萌生的爱情种子,就要被掐死。
也是,这样完美的男子,肯定有诸多女子喜欢。
她只是有些好奇,像他这样的人,能够嫁给他的,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娶她呢。
毕竟,她可是一国公主啊。
天下间的男子,应该都是想要成为驸马的吧。
另一边,南疆皇城,城门口,一帮拿着通关文牒的使臣满脸忧愁。
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前来迎接他们的南疆大臣。
“几位放心,我们这就派出守卫去寻找赵国公主的下落。”
赵国的使臣们弄丢了公主,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找不回公主,他们也别想回赵国了。
所以他们现在急得团团转,只能找南疆人帮忙。
希望公主没有落到那帮匪盗手中。
大王子府,因为大王子前些日子一直卧床养伤,所以府中甚是安静。
现在,大王子能够下床行走,有希望参加寿宴。
侍卫前不久向他禀告了长公主府所发生的事。
大王子表现得非常淡定,就像是一早就知道这事儿似的。
“是父王和倾城他们动手了吧。”
侍卫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殿下,这样一来,倾城公主在王上面前岂不是越发……”
大王子不以为然地打断,“她想得美。别忘了,倾城身上,还有一桩豢养男宠的案子没结,本王不会让她轻易蒙混过去的。”
“可监察司现在查到的线索,都和倾城公主逐渐偏离了。
而且就在昨日,王后已经被特赦回到王宫。
殿下,此案怕是要被不了了之。”
侍卫说的都是自己心中所想,是实话。
大王子冷哼了一声,自认为看透了一切。
“一定是倾城在背后动的手脚,那丫头从小就机灵得很。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父王的寿宴,各国使臣来访贺寿,若是王后不出席,确实不像话。
既然如此,我们就能弄死一个是一个。
这案子没有确凿的证据,监察司就接不了案。
段衍说得没错,本王先扳倒王后,然后再慢慢收拾祁倾城。”
侍卫似懂非懂地点头,听得非常认真。
大王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
体内余毒未清,稍微走几步路就累得气喘吁吁。
他扶着廊檐柱,幽幽地说道。
“父王的寿宴就要到了,本王送给父王的大礼,也该早日准备起来。”
到了那日,他要王后豢养男宠铁证如山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侍卫行了一个男子礼,恭敬道。
“殿下放心,我们已将人绑来,经过几天几夜的严刑拷问,她已经全都招了。”
“好。很好,寿宴那日,本王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这话说得非常阴狠。
现在,他所想的最完美的结局就是,等倾城对付完安阳,他再摆出自己的人证物证,让王后一无所有。
希望到时候,一切都按照他所计划的进行吧。
最好不要再出什么意外。
寿宴前几日,长公主府都在忙着调查府内内奸一事。
当天宫云修被人从地牢中救出,包括夜孤渊被人劫走,都证明府中有内应。
否则,仅凭外面的人,是绝对无法如此顺利地在短时间内连续从两个地方劫人的。
包括叶卿颜所在的听雪苑,这里的侍卫也全都被晚镜带走接受审问。
慕容泽和宋诸也没有幸免。
他们两个人虽然觉得无辜,但是无辜的侍卫多了,他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好在慕容泽和宋诸很快就被放回来了,而且也没受什么伤。
宋诸心有余悸,讲述着他亲眼看到晚镜审问的手段,脸上的表情突显着害怕。
“三皇嫂,你都没看见,那个晚镜,根本就不像个女人。
她比男人还狠。
但凡有什么隐瞒的,她直接就亲自动手上刑了。
这么粗的毒针,直接往人眼睛里扎,看了都痛……”
慕容泽想到自己已经好些天没有和赫连湘珞见面,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叶卿颜也同样没有在听宋诸说话。
她为着失踪的父亲而担心,不知道那些人将父亲藏在了哪儿。
虽然晚镜说,即便是宫云修,短时间也无法取出蛊王,所以父亲是安全的,但她身为女儿,还是不得不着急。
一天没有找到父亲,她便一天不能安心。
之前打算询问母亲有关噬心蛊解药一事的,但是现在又出了这事儿。
同时,她还为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忧心。
有了孩子,她凡事都得小心着。
不过和之前怀着芊芊和瑞儿不同,她体内的蛊王被取出来后,便不会再担心毒蛊发。
东篱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带来宋凌煊的消息,这也令她非常挂心。
一手抚着小腹,现在还没有显怀。
若是到了显怀的时候,她就真的瞒不住了。
其实在她知道有这个孩子的时候,就很想将这个不算坏的消息告诉宋凌煊。
可现在,她只能憋着,瞒着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母亲。
宋诸和慕容泽两人身为侍卫,不能够在主屋内待得太久。
他们离开后,夜绫便向夜绫禀告了一件事,有关叶震南。
“郡主,属下方才得知,倾城公主前几天深夜,曾偷偷去了行宫。
而在那之后,叶震南,还有那些齐国使臣,便全都被解禁了。
从始至终,这事儿都没有经过南疆王下令。”
叶卿颜手里捧着书,却无心看书上的内容。
她眼望着窗外,缓缓开口道。
“本来就是倾城公主的计划,自然不会真的将舞婢那事儿告诉南疆王。
为了一个还没有入宫的婢女为难齐国使臣,只会是南疆理亏。
但是现在齐国使臣既然已经被解禁,那就说明,叶震南已经是倾城公主那边的人了。
我们更加得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郡主,除了盯着叶震南,我们还要做些别的什么吗?”
叶卿颜放下了书册,侧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夜绫。
“之前让你去查的,有关倾城公主豢养男宠一案,你查得如何了?”
“暗探们查到,倾城公主确实是被冤枉的,和监察司所查到的一样,她和豢养男宠一案,除了那晚出现在公主府的卖身契和印章外,其他并无关系。
而真正和此案有关的,其实是王后。”
“王后?”叶卿颜显然稍稍有些意外。
王后当初是为了替倾城公主,才被关进了监察司大牢。
如果这事儿和王后有关,那岂不是说,王后本该就有此牢狱之灾么。
那个诬陷倾城公主豢养男宠的人,又知不知道王后这条线。
还是说,即便知道,还是紧咬着倾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