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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本公主所说句句属实。
你们仔细想想,安阳才回南疆一年不到,她以前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们谁都不清楚。
所以她的身份,我们要调查得清楚明白。”
倾城公主在宴会上表现得咄咄逼人。
言辞间,句句针对叶卿颜。
一开始明明是叶震南寻女的戏码,现在则变成了倾城公主和叶卿颜的明争暗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倾城公主之所以针对安阳郡主,无非是为了储君之位。
宋凌煊抬了抬眸,冷酷无情的目光迅速地从倾城公主身上略过。
原本他只是以为这个南疆的嫡公主傲慢无礼了些,但现在看来,还真是长了张不讨喜的嘴,而且还没有脑子。
身份高贵的嫡公主,现在像极了一个骂街的泼妇。
那声音尖锐得,生怕别人都听不见似的。
如果是这样的人做了南疆的储君,那么南疆的未来还真是值得担忧呢。
叶卿颜淡笑着,对倾城公主所说的话置若罔闻一般。
在后者的衬托下,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出真正的高贵优雅。#@$&
她那婉转动听的声音响起,如同嘈杂的闹市,奏起丝竹之乐,别具风流雅致。
“公主,安阳真是委屈得很呢。
从开始到现在,我可是一直在配合你。
从滴血验亲,再到滴骨认亲,安阳可有什么不愿?
但是没想到,我的配合,反倒让你得寸进尺。%&(&
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我的身世,只怕公主在意的,并非我身上是否流着南疆皇室的血,而是担心,我会成为你争夺储君之位的阻碍吧。”
“贱人你住嘴!本公主才不是你说的那种狭隘小人!!”倾城公主气愤至极,脱口而出。
南疆王瞬间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倾城,孤王一再容忍,你若是再胡闹,滚出大殿去!”
身份尊贵的嫡公主,居然冒出“贱人”一词,置皇室的礼法于何地。
南疆王怒其不争地瞟了眼旁边的王后,眼神中的质问意味呼之欲出。
这分明就是在质问王后是如何教养女儿的,竟让她在这样的场合不知进退。
王后当然也委屈得很,她明明多次示意倾城罢手,但倾城现在急了眼,根本不听她这个母后的。
坐在位置上的大王子幸灾乐祸着。
祁倾城自视甚高,完全不知道,现在不仅得罪了北燕世子和齐国璃王,还因着出言不逊而引得父王的厌恶。
女人啊,一旦疯起来,果然能够亲手毁了自己。
大王子的悠然自得,和倾城公主的狂躁相去甚远。
他故意装着和事佬的模样,出言劝道。
“倾城,父王说了,这都是误会,你就别再一根筋了。
今日是父王的寿宴,不要做令父王难堪、宾客扫兴的事。”
大王子端着架子,一副说教的姿态,令倾城公主越发恼火。
她那个大王兄是想要渔翁得利啊!
今天,若是她弄垮了安阳,他光是坐在那儿看戏就少了个对手。
现在他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来。
孟贵妃见状,也阴阳怪气地责备起倾城公主来。
“公主,你就不要再让你父王为难了。
人家璃王都说了,安阳郡主不是璃王妃。
误会既然解开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王上,您也别责怪公主,想必她也是为了储君之位着想,所以才会谨慎过了头。”
与其说是为着储君之位着想,倒不如说是为了储君之位而挖空心思地想要除掉对手。
孟贵妃这话,将倾城公主的目的直接搬到了台面上。
众人都是再明白不过,皆是心照不宣。
回想起来,今日,倾城公主还真是一直在针对安阳郡主呢。
倾城公主就知道大王子和孟贵妃是落井下石的。
不过,他们的落井下石,反而让她冷静下来。
如果自己再执拗下去,得了好处的反而是大王子。
想要不劳而获,做梦!
即便知道安阳就是叶卿颜,就是璃王妃,可现在,她就算说一百句、一千句,甚至摆出证据,都敌不过人家璃王一句话。
倾城公主打了“败仗”,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她再也无法静下心来了。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拆穿安阳那个贱人的真面目。
叶卿颜入了座后,装着不经意地看了眼对面的宋凌煊。
与此同时,宋凌煊也望了过来。
两人甚是默契地对望了一眼,然后又各自移开了目光。
百里堇宸瞥见那两人的眼神交汇,若无其事地自斟自饮。
他似乎有点儿明白,自己哪儿不如宋凌煊。
好几次了,宋凌煊总能够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叶卿颜身边。
而他,不是来早了,就是来晚了。
可能,人生就是这样吧,缘分即时机。
相遇的时机,刚刚好,在某个特别的时候,正好就碰上那么一个人。
他只是没有赶上那个时机,并非比不上宋凌煊。
一仰头,杯中的酒入了喉。
百里堇宸的心中藏着苦涩,面上却仍然带着不羁的笑意。
“段将军到——”太监尖着嗓子的传报声,令宴会厅内的南疆大臣们心中一紧。
他们皆是悄声议论起来。
“不是吧,段将军怎么也要来?”
“听说段衍的眼睛受了伤,不宜见光,怎么还要来凑这个热闹。”
“那姓段的像是喜欢这种热闹的人么,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
众人的议论声,在段衍出现后便消失。
别国使臣们都还没有见过这位传闻中,颇有手段的南疆大将。
南疆注重门第世袭,段衍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能够在短短几年时间就当上首屈一指的大将军,并且独揽兵权,实在是个不容小觑的。
倾城公主看了眼身后的翠儿,“不是说段衍不来么。”
翠儿颔首低语,“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但是段衍能够来,倾城公主的心情便稍稍有所好转。
她看向段衍的目光满是惊喜,但又因着他的伤而心生担忧。
宴会厅的入口,段衍一袭绛红色的锦袍,身形俊逸潇洒。
若是论外貌,放眼整个南疆,都没有男子能够与他匹敌。
看似斯文俊秀的脸上,眼部被蒙上了黑色的缎带。
缎带之下,是英挺的鼻梁,还有如刀刃般危险锋利的薄唇,增添了几许凉薄与清俊。
南疆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所以,传言是真的了——段衍的眼睛不知被谁所伤,因而不能见光。
众人互相看了看,纷纷猜测,在南疆,谁有本事伤得了段衍。
放眼整个南疆,唯一能够重伤段衍的,就只有长公主。
何况要伤其双眼,更是难上加难。
看来那能够伤了段衍双眼的人,要么就是一个隐世的高手,要么就并非南疆人。
而此时,他们谁都不可能猜得到,伤了段衍双目的人,就在这大殿之上。
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个个闻之丧胆的齐国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