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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王宫内。
岑贵妃将七公主祁清清拉到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
“北燕世子乃人中之龙,你要是嫁给他,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不晓得有多少女子想要入北燕百里一族的门,这次趁着北燕世子代表北燕与南疆和亲,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机会。”
“母妃放心,儿臣定当竭尽所能讨得世子欢心。”祈清清不胜欣喜,面上故作矜持。
她自是听说过北燕世子的威名。
从小,她就梦想着能够嫁给一个盖世英雄。
正如母妃所说,北燕世子联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不只是她,其他几位公主,包括高门世家的贵女们,怕是都争先恐后着呢。
岑妃母女志在必得,想要牢牢地抓住北燕世子这个靠山。
于是次日,七公主祈清清便身世主动地去了行宫求见百里堇宸。
“世子,那位南疆七公主此刻正在行宫外头站着呢。”侍卫见百里堇宸悠哉游哉地人对弈,好一会儿工夫过去了,忍不住提醒道。
百里堇宸的思路被打乱,抬头瞪了眼那侍卫。
“费什么话,就说本世子不在。”
这么点小事还要他来教,这侍卫真是榆木脑袋。
坐在百里堇宸棋盘对面的,便是幽冥阁的第一暗影。
蒙着面,看不清他的样貌,但也算是眉清目秀,眉眼间并无多少幽冥阁杀手的戾气。
此时那暗影落了一颗白子,调侃起来。
“你家主子是堂堂北燕世子,岂是那些个女子想见就能见的。”
侍卫面上点头应和,实则心里想的却是,那是因为世子不喜欢,若是喜欢,恨不得天天黏着人家姑娘。
世子昨日去长公主府,却被叶卿颜那个女人拒之门外。
今日世子起了个大早,还是被拒之门外。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世子殿下一旦认定了一个女子,简直可以说是执迷不悟了。
叶卿颜现在都是璃王妃了,世子还不死心呢。
天下女子千千万,何必要执着于其中一个。
“不过要我说,侯爷得知夜孤渊没死,估计现在正快马加鞭地朝这边赶呢。”暗影漫不经心地下了一子,心思却在关注百里堇宸的脸色变化。
百里堇宸倒是专注,目光始终在棋盘上。
听到暗影所说的话,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他要来是他的事,谁能拦得住他么。”
自己父亲那个性子,他这个儿子最清楚不过。
做起事来风风火火,说一不二。
如今知道夜孤渊还活着,说不定又哭又笑地策马呢。
他是真的难以想象,父亲和夜孤渊重逢的场面。
说不定一把鼻涕一把泪。
算了,想想都觉得丢人。
百里堇宸长叹了口气,只觉得心中烦闷。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暗影,“你可有找到夜孤渊?”
暗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将棋子夹在两根手指之间,久久不落子。
看起来,他是在思索下一子要落在哪儿。
“费了很大一番功夫,兄弟几个都快将整个南疆皇城翻遍了,大到王宫,小到农舍,就连那些个青楼茶馆,我们也都排查得清清楚楚。
可这人,还真就是一点踪影都没有,怪事,真是怪事。”
暗影也觉得奇怪,尾音拖长了些。
百里堇宸下了一子后,棋盘上清脆的“啪嗒”声打破了片刻的沉寂。
“城中找不到,就去城外找。
人一定在南疆境内,幽冥阁那么多暗影,都是摆设么。”
他的语气已经不再轻松,而是透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口吻。
“世子急着找夜孤渊,该不会是等不及要认岳丈吧。”对面的暗影知道这盘棋已经对弈不下去,便索性起身,调笑着问了句。
百里堇宸大手一挥,石桌上的茶壶便被他的内力震飞出去。
嘭!
暗影用胳膊挡开了茶壶,看了眼摔在地上的碎渣,啧啧道。
“说不到几句就动手,你这脾气可真够臭的,哪个女人受得了你。”
不等百里堇宸再度动手,那暗影便迅速逃之夭夭了。
长公主府,婢女们经过主院,总是会不自觉地闭上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寿宴过后,叶卿颜便很少在府中见到母亲。
父亲行踪不明,最着急的就是母亲。
暗探们去军营打探消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回。
就连她不得不为着此事烦忧。
只是没有想到,母亲今日会得空见她。
偏僻的宅院,因着肃杀秋日的来临而显得荒芜。
“这是噬心蛊的解药,需每日服用方能将蛊毒清除干净。”祁嫣儿从炼蛊房中拿了一个净白的小瓷瓶,递给了叶卿颜。
“母亲,你之前不是说,等我得到储君之位,你才会将解药给我么。”
叶卿颜为着得到解药而欢欣,但同时,也对母亲的做法表示疑惑。
祁嫣儿关上了炼蛊房的门,眼神中流露出难得的慈母样的柔光。
“你是我的女儿,当初我不过是为了让你安心待在南疆,所以才用噬心蛊的解药相要挟。”
“为何母亲不一早与我说明白。”叶卿颜紧攥着药瓶,心里感觉到酸涩。
如果一早知道母亲并非杀夫弃子之人,她也不会抗拒来南疆。
更加不会抗拒,将体内的蛊王献出。
毕竟,那蛊王能够令父亲重新活过来。
“你想要的,不正是这解药么。现在你得到了,早日收拾收拾,离开南疆。”
母亲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是叶卿颜仍然能够从她的声音中感受到一些异样。
这又是给她噬心蛊的解药,又是让她离开南疆。
让人觉得心里很不安。
她刚来南疆的时候,确实想着得到噬心蛊的解药后,就毫无挂虑地离开。
但是现在,一日没有找到父亲,她便一日不能够安心离开。
她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丢下母亲。
离开主院后,叶卿颜吩咐夜绫。
“去查一查,母亲最近可有什么行动。”
“郡主,您确定要查长公主吗?”郡主从主院出来后,脸色就怪怪的,这使得夜绫有些不太放心。
而且郡主要他们去查的人,可是祁嫣儿——郡主的生母。
这些日子以来,就她所看到的,她们母女俩不是变得很亲近吗。
“除了母亲,尤其要盯紧晚镜。”叶卿颜深深地怀疑,母亲在计划着什么。
南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凡是有点野心的人,都想要往上爬。
然而,不管爬得有多高,总觉得还有更高。
赫连府,半夜,烛火仍未灭。
丞相赫连单一脸愁闷,看着桌上的公文,唉声叹气个不停。
赫连湘珞亲自端着汤药前来,这么晚了,见父亲的书房还亮着光,她便猜到朝中局势有了变故。
“父亲,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只怕是夜长梦多啊。”赫连单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想到他近日得到的消息,便觉得越发不安。
明明是秋风瑟瑟的凉夜,可他却觉得胸口发闷,满头大汗。
“为父本想将你嫁给大王子……”
听到这前半句话,赫连湘珞的心一下子便沉到了谷底似的。
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断不可能嫁给大王子。
只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和父亲说起那事儿。
毕竟她看上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但是现在,为父想着,还是暂且缓缓。”赫连单并未察觉出赫连湘珞的脸色变化,自顾自将那汤药喝了个干净。
在自己这个嫡女的婚事上,他是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了。
身为丞相,朝臣们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嫁女儿,就不单纯是把女儿嫁出去,而是将赫连府的势力都一并“嫁”了出去。
只是眼下朝中局势不定,赫连单越发拿不定主意。
倾城公主是彻底没希望争夺储君之位了,剩下的大王子和安阳郡主,谁胜谁负,尚且不可知。
但是就在前不久,孟大人找过他。
言语之中隐约透露出要拉拢他的意思。
而且根据他最近查到的可靠消息,孟家那帮人似乎在密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