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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刺客,又是《帝王略》,这事一时半会儿的怕是说不清了。
白霄战自认倒霉,不希望家人受牵连,索性打算认下所有的罪名。
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法子,他也清楚,这背后的主使者很有可能就是秋尚书。
既然秋尚书想要扳倒白家,那就不会放过他的一双儿女。
但是他刚想要开口认罪,就听到一阵混杂着强硬语气的声音响起。
“秋尚书方才说刺客是被玉寒表哥放进来的,那你们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呢?”叶卿颜对着刺客发问,一脸求解惑的谦虚状。
刺客们本就是受秋家父女指使,当然主子说什么都是对。
他们连连点头,回答道。
“是这样的,没错!就是白统领放我们进来的。”
叶卿颜直接侧身面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刺客们,眸中略过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
“这样的话,那玉寒表哥也参与了这场刺杀么。”
“这不是废话么,老子谋反,儿子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有人多了句嘴道。
白玉寒俊朗的脸上显露几分怒意。
白兰儿同样义愤填膺,站出来抗议。
“我爹爹和大哥没有谋反,他们好好的,怎么会谋反呢!”
刺客们见自己的任务快要完成,便越发卖力地想要诬陷镇远侯。
“我们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欺瞒。
就是镇远侯指使我们刺杀皇上的,白统领在内接应我们……”
叶卿颜恍然大悟似的,接连追问起来。
“哦?是我舅舅亲自给你们下的命令吗?
又说是玉寒表哥放你们进的宫,那你们拿的就应该是他的名牌了?
你们什么时候入的宫?怎么入的宫……”
“叶大小姐,你似乎把自己当作大理寺卿了。”秋淑妃冷嘲热讽地道了句。
她担怕这些“刺客”言语有纰漏,并不想让叶卿颜接着往下盘问。
说完这话,她转而看向老皇帝,提议道。
“皇上,臣妾担心这些刺客会对您不利,还是赶快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审问吧。”
“淑妃娘娘,这些刺客已经被擒住,您大可不用担心什么的。”叶卿颜笑容纯真,声音也非常憨厚。
她闪烁着一双透亮清澈的双眸,仿佛能够窥探人心。
宴会厅内的人虽然受了惊,但也知道宫中侍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既然刺客已经被抓住,危险就解除了。
所以他们大可安心“看戏”。
阳光向着秋淑妃正面照来,她眯了眯眼,透露出些许阴毒。
她和父亲的计划,可不能让叶卿颜这个蠢货给毁了。
叶卿颜看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秋淑妃,目光中毫无算计与城府。
“皇上,臣女认为这些刺客一定不是舅舅所派,如果皇上不信,臣女可以证明舅舅的清白。”
秋淑妃甚是不满地白了叶卿颜一眼,嗤笑道,“叶大小姐可真厉害了。你能证明?你要怎么证明?”
其他大多数人也都对叶卿颜心怀不屑与讥诮。
他们印象中的国公府大小姐,是个不够聪明的,说白了就是蠢。
现在这个草包大小姐居然还想要证明舅舅白霄战的清白,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但由于叶卿颜背后有璃王撑腰,在场的人都不敢得罪。
老皇帝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白霄战没有谋反的理由。
白家要谋反,也不会选在今日,地点还是在宴会厅内。
真是这样,那也只能说明白霄战太笨了,连谋个反都不会。
“叶家姑娘,朕且给你这个机会,你要如何证明镇远侯是被诬陷的?”
老皇帝靠在龙椅的椅背上,蛮有兴趣地望着叶卿颜。
那丫头,看起来笨笨的,但说起话来却一点错处都找不出。
“皇上,可……”秋淑妃有些不愿了,想要劝老皇帝收回刚才的话。
秋尚书接收到秋秋淑妃的急色,立马对着老皇帝进谏。
“皇上,岂能让一个未出阁的黄毛丫头……”
“本王也想听听,本王未来的王妃要如何证明白家的清白。”一道冷酷到不可违抗的声音打断了秋尚书的话。
宋凌煊那薄而殷红的唇碰了碰酒杯,优雅地小酌了一口。
抬眼间,眸中仿佛有冷光噌噌射出。
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叫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笑意。
众人只觉背后寒毛耸立,不敢放胆讲话。
秋尚书的脸色越发阴沉,眼中也染上了一层阴翳。
他袖子里的手紧握着,咔咔作响。
谁叫那人是谁都不敢惹的璃王呢。
璃王都开口了,若是再有人不让叶卿颜说话,岂不是公然跟璃王作对么。
跟璃王作对,怎么被灭全族的都不知道。
五国的使臣都持观望状,没怎么发言。
座中的上官慕雅看向叶卿颜,想知道她到底哪里好,能够让璃王将其放在心上。
叶卿颜镇定非常,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些刺客,问道。
“据我所知,宫中守卫森严,不知你们是如何进的宫?”
“我们是寅时入的宫门,不需要腰牌,混在各个入宫队伍之中,分批进来的。”为首的刺客毫不心虚地回答道。
叶卿颜追问了句。
“那你们最先看到的肯定就是守城的侍卫喽?
入了宫门,又见到了什么?比如宫殿建筑、侍卫婢女等能够证明你们行踪的。”
刚才答话的刺客毫无防备,回想了一会儿,很是确信地张口。
“是,我们当然是最先看到守城的侍卫。
入了宫门后,我们上了玉石阶,撞见了奉茶的宫婢……”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具说服力,那刺客尽量说的详细。
在别人听来毫无破绽的回答,在叶卿颜听来却是漏洞百出。
她笑了笑,语速放得有些慢。
“既然你们是寅时才入的宫,那一定也看到宫门口摆放的冬梅喽,那么我想问问你们,宫门口两旁一共有几株冬梅?”
叶卿颜这个问话,将宴会厅内的很多人都问的有些懵。
一群刺客更是面面相觑,不知要如何回答。
其中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刺客甚是自信地仰起脖子道。
“我们有任务在身,怎么会在意宫门口有多少株冬梅……好像是八株吧。”
他们几个知道宫中的规矩——宫门口所放之物,数量都是八。
今天是皇上的寿辰,如果在宫门口放冬梅,最有可能是八株。
那刺客非常自信地说出了自己的回答,却引得座中众人的疑虑目光。
他们也都在努力回想,宫门口放了什么,是八株冬梅吗?
“不对!明明是九株!”叶卿颜的声音突兀地提高了许多。
同时,她故意弄倒了食案上的酒壶。
酒壶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刺客们本就心虚,被这么一吓,个个慌得脸色煞白。
一旦慌乱,就容易出错。
宋承为了讨好叶卿颜,顺着她的话说道。
“本王也记得是九株。”说完还对着叶卿颜故作温和地笑了笑。
但他马上就后悔了。
现在白家是谋逆啊,他可不能和白家搭上干系。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只希望没人在意他刚才所说的。
宋凌煊手执酒樽,眸光微冷,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所以,你们这是在欺君麽。”
“是,是九株,我们数错了……”刺客们完全没了之前的底气,害怕得直哆嗦。
随便吧,别人说几株就是几株。
秋淑妃一脸怒其不争。
直接说自己没看到不就成了么,偏要在这里多事。
就算是她,也不知道今天宫门口放了几株冬梅。
但是她隐约觉得,叶卿颜那丫头的问话不怀好意。
秋淑妃的右眼皮不可控制地跳动了几下,也带动了自己的心跳速度加快了些。
众臣看了看叶卿颜,又看了看璃王。
莫名地觉得那两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契合感。
叶卿颜的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来,眸底却是无尽的冷然。
她佯作畏惧地对着老皇帝说道。
“皇上,臣女有罪,臣女记错了,应该是七株才对,其中两株枯死了,放在宫门口不吉利,所以宫门口只剩下七株冬梅才对。”
老皇帝并不知道宫门口摆放冬梅的事。
但是听叶卿颜这么一说,便认为那些刺客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