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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泽回头看了看临王,“不知道这片林子有多大,看样子,我们只能下马行走了。”
临王心里总觉得不安,掉转马头,对着身后的大批将士高声喊道。
“所有人听令,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来,一个跟着一个,不允许私自离队。”
“是!”
一行人进入了密林,浩浩荡荡的队伍,惊扰了林中的雀鸟。
鸟雀们扑棱着翅膀,受了惊,全都飞出了密林。
一时间,密林上空黑压压的一片。
慕容泽低声嘀咕了句,“真邪门,这林子里的鸟还真不少。”
“林子大,鸟多不是很正常么。”临王虽然也感到毛骨悚然,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自我安慰。
实际上,这鸟确实多得离谱。
就好像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将它们吸引到了这儿。
而现在,他们每走一步,都觉得前方越黑暗。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这整片密林,茂密的树叶遮挡阳光,让人如同置身傍晚。
林子里倏地响起乌鸦的啼叫声,将气氛渲染得越发阴森可怖。
临王吓得一把搂住了慕容泽的胳膊,上下两排牙齿直打颤。
慕容泽压低了声音提醒说:“还不快松开,后面的人都看着呢,你现在可是大将军。”
“奇怪,这么多人,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是,好像太安静了些吧。”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缓缓转过头,看向他们身后。
之前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人马,现在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全都没了!
“人……人呢……”临王瞪大了眼睛,紧张得直吞唾沫。
说话间,他不自觉地抓紧了慕容泽的胳膊。
到了这时候,慕容泽也任由临王抓着了,因为他也担心自己会被落下。
之前进来的时候,明明是五千人马,结果现在就剩下他跟临王。
又是身处密林中,又是这般的死寂,两人不觉寒毛直立。
咕咚。
临王又吞了口唾沫,喉咙发干。
他环顾四周,觉得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慕容泽,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
“小爷早就看出这林子有问题,你非要往里钻,现在好了,人都不见了,还打个屁的仗!”
慕容泽害怕起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他越是表现得不害怕,两条腿就越发抖个不停。
临王显然比他还要害怕,脸色咯白咯白的。
“这大白天的,不会闹鬼吧……”
“闹你的鬼!我们就是迷路了,找到出去的路不就完事儿了么。”慕容泽刻意提高了声音,以此来给自己壮胆。
临王忽然发现了什么,他伸出胳膊,指了指前方。
“我们……我们好像出不去了……”
两人的四周,大片大片的白雾迅速笼罩而来。
很快,远处的树便消失在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白茫茫。
临王紧紧地抓着慕容泽,就怕跟他分开了。
两人一度十指相扣,也不介意什么男男有别了,保命要紧。
虽然慕容泽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恶霸模样,但其实他胆子很小,尤其害怕鬼。
他抓紧了临王,声音有些哆哆嗦嗦:“闭上,闭上眼睛,我们就闭上眼睛往前跑,不要管其他的,就只管往前跑。”
临王照做了,然后两个人便手拉着手,一股脑地往前冲。
浓雾裹挟着他们,若是睁开眼睛,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反而会增加恐惧。
两人一直往前跑,过程中还听到了阵阵歇斯底里的诡异惨叫声。
整个密林,就好像是野兽的肚腹,将他们给吞没了。
呼呼——
他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撞了多少棵树,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但都不敢停下。
倏然间,他们撞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是个活物。
耳边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味。
“跑了这么久,还不是被我抓到了么……”
如同鬼魅的声音,令临王和慕容泽心猛跳。
他们正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就被木棍从后面给敲晕了。
南疆。
皇宫大殿内。
今日南疆王设宴,受邀者甚多。
叶卿颜一大早就被夏芝叫醒,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来穿衣梳妆。
宋凌煊现在是听雪苑的侍卫,基本上不被允许进入屋内。
当看到穿着一身南疆宫服的叶卿颜出来时,宋凌煊当即便怔在了原地。
晚镜早已提前候在院子里,方便直接领叶卿颜入宫赴宴。
但是见到正式穿上南疆服饰的叶卿颜,就连她都觉得眼前一亮。
一身正红的衣裙,袖口镶着金丝黑边,对襟处是流云纹,系腰的衣带上嵌着不少颗宝石。
在宋凌煊的印象中,除了嫁衣,叶卿颜几乎没有穿过红色的衣裳。
没想到这一身红色的南疆宫服非常适合她。
她原本就生的美艳,如同一朵妖冶的野地曼陀。
如今一袭红衣翩然,越发衬托出她的冷艳高贵。
美得不可方物,让人只想静静地欣赏。
叶卿颜头上是一整套发饰,银制的珠钗和发簪,令她感觉脑袋都重了不少。
双目流转着盈盈波光,散发致命的诱惑。
宋凌煊引以为豪,心道,他的王妃穿什么都很美,回齐国后,他要给她再买些衣裳,最好每天都不重样,如此一来,他每天都能收到惊喜。
侍卫们虽然都蒙着面,但是根据他们的目光,就能判断出他们现在的惊愕。
流景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卿颜,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适合这套衣裳。
见有其他男子盯着自家娘子看,宋凌煊那狭长深邃的眸中流露出浓浓的不满。
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珠子全都挖出来,让他们没法看。
夏芝毫不避讳地赞叹起来:“小姐穿上这身宫装真是美极了,比倾城公主还要好看。”
一直嫉妒讨厌叶卿颜的秋月闷哼了一声。
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自语道:“还不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么,有什么好夸的。”
“我们小姐本来就生得好看,才不是靠衣裳呢。”夏芝跟了叶卿颜一段时日,胆子也越发大了,现在敢反驳秋月的话。
秋月越发气愤,想着定要寻个机会好好教训那个夏芝。
这才几天工夫,就敢帮着叶卿颜说话,跟她作对了。
宋凌煊知道自己不该跟女人计较,但对于秋月先前说的那番话,他只想吐槽一句——有些人还靠不起来呢,穿上同样的衣裳,还是那么不堪入眼。
一个人的心若是黑的,那么即便是再美的衣裳,都掩盖不了其内心的丑陋。
宋凌煊只顾着看叶卿颜,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侍卫。
其他侍卫就算再惊叹,也极力控制着,时不时瞟上一眼,内心欢呼雀跃。
即便是身为护法的流景,也不敢盯着叶卿颜看太久。
唯独宋凌煊,那充满爱意的目光丝毫不加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