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崴伤似乎很严重,理查德捧着右脚不断发出惨叫。
“你不讲信用!”
理查德的惨叫中夹杂愤怒的指责:“你应该堂堂正正的找到我,而不是靠这种下作手段逼我出来!”
陆离注视着滚满灰土的理查德吃力爬起:“对你不需要。”
“呵……胜利者的傲慢。”理查德嗤笑,缓缓抬头,和灰土混合的鲜血让他的面孔变得狰狞:“不过你真的以为你赢了?”
他一瘸一拐走动起来,但不是走向陆离,而是庭园的侧面。
那里有一间废弃的柴房,或是杂物室。
“你不敢杀我,你还想要从我这里知道摆脱古神之躯的方式,你只能亲眼看着我离开这里。”
陆离垂在枪套边的手掌挪开。
就像理查德所说,陆离想要摆脱血色触须,就需要活的理查德。
“咳——呸!”
理查德朝陆离吐出血沫,但只落在身前半米处。他抬手伸进嘴里,惨呼着拔掉活动的牙齿,举起它癫狂对着陆离大笑:“你和你的幽灵小女友什么都做不了!”
背后浓烟与火光升腾的疯人院将他衬托的宛如疯子。
尽管他本来就是。
“你说得对。”
陆离说道,握住序列2对准理查德的双腿,扣动扳机。
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理查德惨叫一声抱住小腿倒在地上。
他很怕疼,惨叫声几乎压盖住身后疯人院燃烧的噼啪声和火卷席起的风声。
“你可以继续开枪!”满嘴是血的理查德朝陆离大叫,因为疼痛而抽搐的脸颊不断甩出血丝:“但别想我会告诉你一切!”
理查德的威胁起了作用,陆离收起序列2,并没再对理查德开枪。
不可控的理查德可能做出任何事。
理查德咧起嘴角,捧着腿重新站起,一步一步向十几米外的柴房挪去:“上半场算你赢了,但下半场由我来主导!”
“你想做什么?”陆离平静地看着他。
“我才不像你这个盗取主人财务的卑劣、下作,无耻的小偷,强盗。你……呼……你想得到古神之躯?想知道真相?”
挪动到柴房门边的理查德扶着木墙停住,颤抖着打开木门。
陆离难以看到门后情形,只能看到理查德取下门后的油灯点燃,回头看向自己。
“亲自下来,我在深渊里等你到来。”
留下话语,理查德的身影没入门后空间,消失不见。
陆离走向柴房,拽开扮演的房门。
狭窄的柴房里堆放着杂物,但这不是重点。有一条潮湿阴冷的台阶延伸向下,十几米外的尽头处,隐约有油灯的光芒晃动。
海风般的潮湿微风从台阶下吹来,这让陆离想到第二次考验时所见的第三种通道。
这里是第三个考验通道。
和之前船舱里的境遇相同,安娜能看到它,却不能涉足其中。
“你留下。”
陆离对安娜说,晃了晃油灯。
还有一半以上的煤油,足够坚持六个小时以上。
“这可能是理查德的陷阱。”安娜低语。
“但也是解决血色触须的最好机会。”
古神之躯的源头,理查德的目的,还有如何摆脱血色触须。
火势已经蔓延至疯人院的二楼,恐怖黑烟几乎笼罩整片天空。
离去之前,陆离对安娜说:“隐藏起来,如果赶来后警员发现了你,主动出现并告诉他们发生的事,不要起争执。”
安娜静静地注视陆离的黑色眼眸,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平安回来。”
“嗯。”
安娜的注视中,陆离提着油灯走入通道。
这一次,通道笔直地向下延伸,不再有拐角遮挡视野。
奇怪的是,之前还只在陆离前方二十米远的理查德不见了身影,似乎已经到了更下面。
更奇怪的是不平整的石质台阶,每向下一层,台阶都会比上一个台阶高出几公分。只下了十几层,陆离就不得不面对落差半米的台阶。
短暂停下步伐,回头望向来路,台阶的尽头隐约有一道倩影轮廓等待着自己。
收回目光,陆离继续向下移动。
随着向下,通道变得更加潮湿,油灯光芒李,粗糙墙壁反射回水渍。影子在身后投下大片阴影,抖动着。
就像一个漆黑人影在抽搐。
两分钟后,台阶与台阶之间的落差变成了一米。
在落差超过一米后,陆离的移动开始变得越发艰难。现在每下一层台阶,他都需要将油灯放在旁边,反身双手扒住台阶边缘将身体放下去。
这种不断增加的距离情不自禁让人恐惧的思索,是否当下到某一层后,将发现无法回头,只能继续向下?
墙壁上没有谏言,也没有变化,第三个考验似乎只是不断向下延伸,落差越来越大的通道。
因为深入地底,周围温度在逐步降低。
裸露的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砰——
陆离松开手,落在下一层台阶。
鞋底落下的回音传得很远。
陆离踮起脚尖,伸手托住油灯底部摇晃着拿下来。
高高的台阶恍如一道石壁。遮挡住望向上面的视野。
他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也看不到地面起点那里等待的身影。
再望向下方,随着台阶变高,台阶也在变得更长,仿佛并非为人类所准备,而是体形更庞大的存在。
只是通道依旧狭窄。
台阶上断断续续的血迹告诉陆离,理查德还在向下移动。
陆离继续向下,当落差超过两米时,他不得不用嘴咬住油灯提手,才不会让油灯遗失在上一层台阶上。
他不再回头,因为已经没有了意义,这时的台阶高度早已超过他原路返回的能力,他现在只能继续向下,并期待这条通道存在尽头。
起码是他所能到达的尽头。
台阶超过两米后,每下一层,陆离都要花费好几十秒,脚底也因为不断落下而越来越疼。
某个时刻,站在高墙般台阶边的陆离忽然屏住了呼吸,凝神向下听去。
心跳声充斥在通道里,随着时间推移跳动变得微弱,然后消失。
渐渐地,有什么声音从仿佛深渊的幽暗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