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对不起卡特琳娜,我太难过了……”
巴瑞憨厚耿直的脸上还带着鼻涕。
巴瑞?
病床上脖颈缠绕绷带的陆离微蹙起眉头。
巴瑞是他们在风暴角认识的,然后就像卡特琳娜,普修斯和大姐头那样选择跟随。
但为什么难以记起更多细节?
“没事,陆离先生不是醒来了吗?”
普修斯的话语打断追溯记忆的陆离:“陆离先生您感觉好些了吗?”
……
“比想象中好。医生说子弹擦过脖颈,只差一点打断那位驱魔人的脖子。刺客应该不会用火枪,不知道子弹有抛物线……”
病房外长廊,助理满是庆幸对赶来的马特乌斯·诺克斯市长说。
“所以他有事吗!”市长大人焦急地问,他只关心一点。
“只是失血和昏迷,在几分钟前已经醒了。”
马特乌斯·诺克斯市长望向传出哭喊声的房间,声音吵得他心绪不宁,犹豫后敲响房门。
“是我,马特乌斯。”
推开房门的市长对手捂眼眶警戒望来的卡特琳娜等人解释道。
“陆离先生还好吗?”
“一点也不。”
一直开朗的普修斯破天荒表现出愤怒,甚至质问说:“这不是巧合对吗市长大人?陆离先生清晨才刚搬到那个房间。”
原本房间窗外是延伸向前的街道,更换后的房间左侧有一栋三层高的石质建筑,正好与房间平行,让刺客有了可乘之机。
“很抱歉,是我的失职……”马特乌斯·诺克斯市长带着浓郁歉意,对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陆离低下头颅:“请给我些时间……我会去调查。”
这位市长对自己地位放得足够低,卡特琳娜等人再难抱怨些什么。
留下好好休息的话语,马特乌斯·诺克斯市长退出病房,脸色变得阴沉。
“是阴谋吗。”助理问他。
“凶手抓到了吗?”马特乌斯问。
“自尽了。”
“那就是了。”
马特乌斯来到走廊窗前,望去一眼尽头的卫兵,眺望窗外韦恩斯坦医院周围戒严的士兵。
“的确……刺客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而且市长先生,现在议员和贵族对你的风评不太好。”助理站在他身后说。
“都说了什么?”
“很多。害陆离阁下被刺杀,没有阻止陆离阁下离开,甚至有人说……”
“说什么。”
“……说刺客是你派出的,为了不让陆离阁下离开。”
……
“你才说要离开暗杀就出现了。”
卡特琳娜双手抱胸,靠着贴着老式蔷薇花墙纸的病房墙壁:“而且只受了不方便离开的轻伤……说不定这是个警告,让你别到处乱跑。”
卡特琳娜的想法很阴暗,但在这时很有可信度。
“可是……马特乌斯市长看起来像是个好人。”巴瑞犹豫着说。
卡特琳娜无奈叹气,不知对这个憨厚家伙说些什么:“好人可不会成为政客。”
兰格家族的几天卡特琳娜似乎被灌输了什么,让她讨厌政客。
“可能性很低。”
陆离平静说道,苍白脸庞为话语附着上虚弱意味:“没人会用暗杀来阻拦。”
那太蠢了。
而且除了被刺杀的陆离,马特乌斯·诺克斯市长是损失第二严重的人。
可以想象人类世界会怎么嘲笑维纳不冻港,议员贵族会怎么抨击失职的市长。
维纳不冻港政治斗争比午夜城更严重,这里可没明面上的怪异力量镇压。
妄图夺取市长位置的议员们不会放过这根递来的狼牙棒。
甚至可能狼牙棒就是由他们递来……
……
“刺客被抓后高喊为了洛瑞大人,然后就吞毒自尽了。”
洛瑞·哈马,枢密院顾问官,市长派系的人。
马特乌斯轻叹一声:“很简单的污蔑对吗。”
“但很有效,愤怒的民众不会有太多理智思考,他们只会发泄怒火。”助理回答。
“去告诉他,我会免除他的职务,暂时的。我们知道他是冤枉的但得给民众一个说法。”
“我不赞成您这么做。兄弟会很可能盯上这个位置,就等着您撤下他换成他们自己人。”
“那就暂时借给他们,当务之急先解决驱魔人的麻烦。”
所有知道刺杀细节的人都知道杀手不该犯下这么低级愚蠢的错误。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
“什么?”马特乌斯回头看向助理。
“那位驱魔人暂时不会冒险离开了。”
……
“依然离开?可你的伤……”卡特琳娜皱眉。
普修斯和巴瑞也在劝说。
“只是失血。”陆离说。
末日启示书让他拥有更快的恢复力与更坚韧的耐力。
“维纳不冻港不会让你离开的。”卡特琳娜说。
“不被他们知道就好。”
陆离望向窗外,海鸥在港口上空盘旋。
“既然你坚持。”卡特琳娜没再劝说。
病房房门被人推开,交谈的众人同时收声。
商人走进病房。
他们收回视线,也没问它去哪,因为只能是交易。
奇怪的是,商人是按落在巴瑞身上。
“你是谁。”它问。
陆离蹙起眉头。
而憨厚外表的巴瑞身形顿住,忽然淡去,消失在病房。
众人关于他的记忆也因消失而渐渐抹除淡去。
“我怎么忽然想不起巴瑞是谁了……”普修斯甩着脑袋。
“一段不属于经历中的记忆。”
陆离低语,他的记忆正斑驳褪去,抬头问商人:“它是恶灵吗。”
“没有信息。”
卡特琳娜委托市长助理去调查,仍没有关于“巴瑞”的信息。
是新出现的恶灵或是其他怪异?。
庆幸之后是后怕。
他们毫无察觉混进来的怪异,就连陆离也没察觉异样。
无论如何,还好商人戳穿赶走了它。
外界正因陆离遇袭陷入混乱,不过一切都被阻隔在医院外。
期间卡特琳娜回去市政厅,将行李带回来为偷偷离开做准备。
“我们什么时候?”
担心隔墙有耳,卡特琳娜只说了一半。
“天亮之前。”
陆离他们处于席卷维纳不冻港的暴风风眼,反而陷入奇异的平静。
商人傍晚时再次离开,卡特琳娜和普修斯在病房憩息,为深夜时的偷偷离开做准备。
“我不知道商人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恶意……”
憨厚男人垂头丧气坐在角落。
“别担心巴瑞。”
普修斯爬起来,摇着尾巴走到巴瑞身边为他加油打气:“我们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