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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手好凉。”
裴允歌当着霍时渡的面,缩了缩脖颈,眼梢却懒洋洋的翘着,显然是故意的。
霍时渡听到曾旭说裴允歌晕倒,一路赶来,的确有点狼狈。
而裴允歌只想着男人携着身风雪赶来的模样,足矣刻在她的心头最深处。
“抱歉,哥哥下次注意。”
霍时渡很快松开了手。
“外面下雪了?”
裴允歌也没注意窗外。现在,眼睛的视线也不肯离开男人的身上。
“嗯。”
裴允歌抬了抬眉,感觉男人身上有点低压。
她看着霍时渡伸手替她理了理棉被,忽然弯唇道,“哥哥,好像红了。”
说完。
裴允歌就着他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手上一块一块的红。
“桌上有药膏。”
裴允歌靠在后靠上,目光懒洋洋的,偏偏眼睛清澈得勾人。
霍时渡淡色的瞳眸扫了眼她,修长的手就拿起了药膏,拆开后,他低沉懒散的嗓音响起,“手伸过来。”
裴允歌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男人熨帖的西装裤上,没多久,凉凉的药膏就敷在了她的手上。
“刚刚你们出去说了什么?”
裴允歌随口的问。
霍时渡骨节均匀的手握着棉签,仔细的给小姑娘涂药膏,轻描淡写的道,“说下次你再生病,他就拆了我的公司。”
“……”
裴允歌没当真,又说,“我还以为,会不让我跟哥哥住一起。”
“怎么,嫌哥哥年纪大了?”
霍时渡掀起眼眸,淡了刚刚的懒散劲,沾了点药膏抹在她的脸上。
裴允歌:“……”
这狗男人是不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脑海里曾旭的那句话稍纵即逝,也挺理直气壮,“上午是你不想见我的。”
原本以为,霍时渡会继续说什么,却没想到男人默了片刻,一反常态的应了一声,“嗯,是哥哥的错。”
“以后不会让别人带允允走了。”
霍时渡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有些讳莫如深,他勾了下唇,伸手挠了下她的下巴,“交给谁都不放心。”
这是裴允歌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看上去永远轻漫随性的男人,原来会紧张,会不安。
会认为是自己的错,跟她道歉。
“脖子后面也痒痒的。”
裴允歌舔了下唇,忽然道。
霍时渡听言,干净好看的手轻轻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女孩白皙地刺眼的后脖颈。
男人目光骤暗,顺着女孩松垮垮的领口,不经意就窥见女孩无暇如玉的后背。
霍时渡还在整合情绪,眼底晦暗不明,忽然脖颈边是女孩又轻又痒的蹭。
裴允歌弯着唇,故意把脸上的药膏蹭在男人好看的下颌线上,“哥哥,曾旭可不知道,我喜欢那件灰青的长外套。”
这几天,大概是高强度的做科研任务,昨天又通宵搜集整理安赫家的证据,没注意到自己身体异样,所以无可避免的高烧了。
……
“这是你要的过敏药,小姑娘。”
医生把药递给了裴允歌,古怪的看了眼裴允歌,“你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