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何况压轴的“卡里忒斯”只有一个,谁能抢到,就是今晚最有面的人。
客人们蠢蠢欲动,对她是势在必得。
下了船,他们都是风度翩翩的上流社会,但在这里,没有法律,没有规则,可以释放天性,他们丝毫不用担心暴露真面目,主持人说可以“体验”,他们就像野兽一样兴奋地冲上台。
鸢也看不到……也庆幸她看不到,否则她就会见到她的玻璃盒外围满了男人,贴满了手,一张张狰狞的脸,一双双罪恶的手,如果不是有一个玻璃盒,她早就被人瓜分地一块肉都不剩。
可就算看不到,她也能听得到,笑声,叫声,魔音一般,响在她的耳边,她蜷缩在玻璃盒里,左支右拙。
说到底她也才那么大而已,怎么承受得住接二连三的精神折磨,她哭得眼睛上的黑布湿透,主持人打开玻璃盒把她拿出来,就有很多人用手来抓她,抓她的脚,她的手,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她躲不开挣不掉,心理防线崩溃,犹如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失控尖叫。
“啊——”
……
后来苏先生告诉她,她当时叫得特别大声,在拍卖厅外的走廊都听得到,还说她叫了很久,他把她带回房间的一路她都在叫,一边叫一边像跳上岸的鱼一样蹦跶,他险些控制不住她,混乱间,她还打了他一巴掌。
那叫声一直到她被放在床上,眼睛上的黑布扯掉,猝不及防下的灯光刺得鸢也眼睛睁不开,有人用手帕擦去她的眼泪,帕子上带着淡淡的香味,比她待的暗房香,比她待的玻璃盒香,比所有靠近她的人香。
她受到了莫名的安抚,逐渐安静下来,才听到一道男人的声音说:“已经没人会伤害你。”
鸢也哭到抽咽,一边吸气一边睁开眼。
面前这个人,他有一双浅色的眼眸,有一副看过就忘不掉的容貌,她见过他一面。
她见过他。
其实只是匆匆一眼,甚至不算认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跟其他人不一样,现在看到是他,绷得紧紧的神经突然松懈,她直接扑进他怀里,大哭出声。
他没有推开她,手从她的脑袋轻抚下去,顺到她的背脊,安抚她崩溃的情绪,只是有些无奈:“不要哭了,最怕你哭了。”
……
是苏先生啊。
……
“想什么?”
记忆里的苏先生此刻在身边开口,嗓音清冽,像山间泉水从指间流淌而过。
“没什么。”
苏星邑挑了挑眉,鸢也低头一笑,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她一直不想回忆十年前,偶尔在梦中遇见,都能将她惊出一身冷汗醒来,那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三天两夜。
可是今天想起这么多,却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有种跟过去握手言和的释怀,大概,是有他在身边的缘故。
他拉她出深渊的星星。
一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