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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卿的脚伤不算严重,两三天后就能下楼走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弹那架钢琴。
鸢也听她说过,她已经被柯蒂斯音乐学院以全额奖学金录取,那是世界顶级音乐学院,可见她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大概是为了精益求精,一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喜欢去问尉迟。
就比如现在。
白清卿拿着琴谱,走到尉迟面前,微弯下腰,直长的黑发从肩膀滑落,又被她别回耳后,一个随意的动作也做得别有一番韵味:“尉先生,这个双音要怎么弹呢?”
尉迟虽然只学过几年钢琴,但由名师教导,加上他领悟力强,也不逊色于专业的音乐生,看了一眼,说了。
白清卿听完恍然大悟,眉开眼笑:“原来是这样,还是尉先生厉害,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
鸢也起在她刚才的眼神里,捕捉到了爱慕,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爱慕。
她忽然插嘴:“尉迟,我想吃西瓜。”
尉迟目光移向她:“不准,昨天刚吃。”
鸢也撇撇嘴,白清卿将桌子上一盘樱桃送到她面前,微笑说:“陈小姐吃樱桃吧,怀孕可以吃樱桃的。”
鸢也看着她,她的目光没有躲避,与她在半空中对视,始终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很是磊落坦荡。
少顷,鸢也才说:“谢谢。”
伸手去接她手里的樱桃时,鸢也才注意到,她手上戴着一串珠子,原本藏在雪纺衫下不那么显眼,这会儿因为动作卷起来才被人看到,是红色的,比樱桃还要艳丽。
鸢也笑意不改:“你的手串很好看。”
白清卿大方地卷起袖子给她看:“刚买的。”
鸢也将樱桃送入口中,慢慢地嚼着,唔,红手串。
尉迟的手机响起,他走到落地窗边接听,白清卿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了过去。
鸢也靠在沙发背上,将她的举止尽收眼里,心平气和地吃了三颗樱桃后,才曼声开口:“白小姐。”
白清卿才舍得把目光转回来。
鸢也唇边弧度恰好:“别看了,再怎么看,他也是我的男人。”
白清卿神色一僵,那抹温良贤淑的笑隐隐支撑不住:“我……”
鸢也抬着眼睛,语气无波:“他给你钱,你帮我们做戏,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懂?”
白清卿抿了下唇:“陈小姐,你误会了,我……”
“不用跟我解释,我有眼睛,我看得到。”
鸢也一晒:“说实话,要是可以,我现在就想让你走,可惜戏已经唱到这个地步,半途而废太可惜,所以我只能继续忍你,但你也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还从来没有人能从我的手里抢东西。”
白清卿眼睫飞快眨了眨,低声说:“我知道。”
“知道就好。”鸢也收起了那一瞬间露出的爪牙,弯着月牙形的眼睛笑说,“红色不衬你,以后不要戴了,我有一条白玉髓的珠子,等会儿拿给你。”
“……谢谢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