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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到别墅前,她已经摇摇欲坠。
别墅里开着灯,是有人在的,她迈着快要举不起来的双腿走进去。
这栋房子乍一看和她走时一样,细看才发现不同,地毯换了,窗帘换了,连那架钢琴也换了更好的牌子。
她恍惚了一下,游魂一样上了二楼,听到了笑声。
男人和女人的笑声。
她眼睛有点疼,好像是在雪地里待久了,被光线刺疼了,她闭了闭眼睛,再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是白清卿的房间。
推开。
浴室的玻璃门倒映出了男女纠缠的影子,那么激烈,那么缠绵。
她眼睛疼得更加厉害,止不住的眼泪汹涌而出,她一下捂住自己的心口,揪住衣服,皮肉下的脏器疼得厉害,仿佛有人将手钻进她的身体里捏紧了她。
鸢也没有勇气推开门质问,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于是她转身就跑。
她仓皇地逃出别墅,好像远离了这里就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跑出院子时,她感觉到背后的视线,转身,看到二楼的落地窗边站着一个人。
是他。
他在看着她。
鸢也不敢留下,继续朝着山下跑,她想回村庄……不,她想回陈家,她想回家。
她错了,她早就应该跟小表哥回家的,她为什么要在村里等他五个月?她怎么这么傻?!
他骗了她。
他负了她。
跑得太快,鸢也绊倒了一块凸起的石头,直接摔在地上,又沿着斜坡滚了三五米。
她现在已经有八个多月的身孕,经不起这种折腾,当下就感觉到腹部剧痛,那是最要人命的宫缩。
……不行,她得去医院,她要生了……
鸢也大口地呼吸,想站起来,但是不行,只能匍匐着前行,她身后已经拉开了一条血路。
面前忽然多了一双皮鞋,是意大利手工定制款,是他偏爱的那个牌子,她很熟悉,她知道是他……
鸢也死死地咬住嘴唇,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脚:“尉迟,尉迟……我肚子疼,你快送我去医院……”
是啊,是尉迟啊。
在别墅里和白清卿纠缠的尉迟。
在二楼落地窗前看着她的尉迟。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一贯温雅:“时见,你刚才都看到了,是吗?”
鸢也眼泪涌出:“为什么……”
他蹲了下来,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开,她得以更加看清楚他的容貌,还是她最爱的眉眼,可说出的话却如挖心一般:“我送你去医院,把孩子生下,然后你就走吧。”
鸢也牙齿打颤:“……为什么?”
尉迟轻轻地道:“厌恶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救命之恩,暗生情愫,喜新厌旧。
厌旧,厌恶。
就是厌恶了。
他早就告诉过她。
……
尉迟最终送了她去医院,八个多月是早产,她又在雪地里那番折腾,现在要剖腹才可以安全生下孩子。
鸢也被送进产房时,看到尉迟跟在移动病床后面,脚步不疾不徐,很是优雅,没有被任何人与事乱了章程,好体面的尉家大少。
剖腹产是要麻醉的,但是鸢也冥冥之中感觉到了很强烈的危险,竟硬生生地醒了过来,她倏地一下抓住要为她输液的护士的手:“我孩子呢?”
护士愣住了,一是没想到她能醒,二是她此刻的表情很吓人,惨白的脸色,通红的眼睛,像失了魂魄的女鬼。
鸢也咬着牙,嘶声问:“我的孩子呢?!”
护士才愣愣地道:“被送你来的那位先生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