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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邑身上的更淡一些,仿佛是平时过于亲近,不小心从鸢也身上沾过去。
过于亲近……
尉迟嘴角轻微地一扯。
忽然想起驰骋号游轮上,他看到他们在甲板上相视一笑的模样,又后知后觉记起来,他们当初就住在一间房里。
尉迟阖上眼皮,再睁开,眼前突然黑暗一片,所有近在咫尺的声音,眨眼间都去了千里之外,他听到有人在喊他,不太清楚,很快,他就什么感觉都没有。
强撑着了一晚上的身体,终于在一切尘埃落定时分崩离析。
黎屹离得最近,及时接住尉迟轰然倒下的身体:“来人啊!送尉总去医院!”
……
鸢也听说苏星邑来了,便从后面走过来,在转角处遇到了苏先生,一下就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和脏污,不禁一愣:“你也遇到袭击?”
“我没事。”苏星邑不敢动她,怕碰到她的伤,“伤得怎么样?”
“没有中弹,是擦伤,还好吧。”
她总是把很严重的事情说得轻描淡写,苏星邑从来不信她,将自己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避开她受伤的那只手,将她横抱起来。
鸢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本能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顿了一顿,才说:“我真的没事。”
有没有事,医生说了算。苏星邑脚步稳稳,折返下山:“你杀了西里?”
“嗯。”
鸢也早就想杀了。
除了因为西里多次想害她,本身和她有仇外,还因为他是兰道的左膀右臂。
兰道之所以能这样呼风唤雨,和她的娘家——伊万诺夫家族有很大的关系,而构建起她和伊万诺夫家的桥梁,就是西里。
今晚的危险在意料之外,但收获也在意料之外,最起码,兰道这次是大出血。
鸢也弯起唇:“我准备亲自给我的母亲大人打一通视频电话报丧。”
她简直是迫不及待想看到兰道知道这件事后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
走出吉祥寺之前,鸢也四周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尉迟,那个男人不知道又去做什么,现场唯一眼熟的就是汪伦,她收回视线:“比伯,你留下善后。”
比伯遵命:“是。”
苏星邑抱着她上车,车子开下山。
天已经亮了,鸢也看到窗外的一景一物,吉祥寺位于水库之上,下山也要经过水库,昨晚来时从脑海里掠过的几个画面再次出现,但她仔细回忆,却是记不起来那些具体是什么?
索性不再想下去,转而去理今晚的事情。
一晚上精神高度紧张,现下彻底脱离危险,神经松开,倦意便如潮水翻涌上来,鸢也不为难自己,垂下眼皮:“苏先生,我睡一会儿。”
“嗯。”苏星邑她的脑袋扳过来,靠着自己的手臂上。
鸢也实在不想动,就这样靠着,喃喃地问:“安娜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但凡苏星邑在的地方,安娜永远都是在的,她原本是想让安娜善后,她比较细心,没看到她才选了比伯,毕竟安莎也受伤了,不能再留下。
苏星邑只说:“睡吧。”
这两个字像是带有魔咒,鸢也很快被卷进昏睡之中,司机懂事地把车开得又快又稳,尽量不惊醒她。
苏星邑低眸,看到她扇形双眼皮的弧度不宽不窄,好似一柄桃花扇徐徐展开,眉心有一滴血,他抽了一张纸巾去擦,但已经干枯了,没有水擦不掉,凝固在哪里,好像是一颗痣。
这是在爬铁架的时候,鸢也仰起头看尉迟时,尉迟腹部的血滴在她眉心的。
她自己没有发现,尉迟看到了没有说,所以才留到了苏星邑面前。
苏星邑想起三年多前,自己也曾以这个角度,自上而下看过她。
不过那会儿她是醒着的,乖巧地蹲在他面前,仰起头笑吟吟的。
罗德里格斯庄园的小花园种很多小雏菊,五颜六色,随风摇曳。
那天是他做完手术后,第一次下床走动,她很开心,可能就是太开心,才没怎么想就脱口而出说了那句“我做牛做马报答你”。(256)
他看着她的笑靥,心弦一动:“我要的不是牛和马。”
她一向很聪明,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他的内涵。
事实上,这句话很直接,一个不太聪明的女人,都能明白过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