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但是不是真的悲痛,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餐桌上点着一根装饰用的蜡烛,鸢也盯着那摇曳的火花,承认自己没有达不到悲痛的程度,只是有一种误吃了柠檬籽的感觉,涩得很。
那到底是她血脉相连的父亲……想到这一点,鸢也又觉得荒唐。
就是这条航线,第一次把她和艾尔诺家牵连在一起,现在也是这条航线,断掉她和艾尔诺家本就单薄的关系。她都不知道这算是因果,还是算宿命?
宋义取来一条毯子,双手递给她,鸢也认出这条毯子是她房间里的,应该是尉迟让他拿来的。
鸢也心里一暖,接过毯子,披在腿上,宋义道:“沅总,船已经在往回开了,预计明天中午之前能到马赛港。”
这时,那个警察也问到鸢也面前,他先是肃穆地说:“沅小姐,请节哀。”
鸢也点了点头,他才顺势蹲下来:“我叫麦金利,是巴黎警署的警长,可否询问您几个问题?”
“可以。”
麦金利打开笔记本,架在自己的腿上:“您今晚大致的行动轨迹是?”
“七点宴会开始,我准时到场,然后一个人到处在宴会厅里走来走去,之后我父亲和我母亲来了,带我去向洛维夫人祝寿,我们聊了很久,再之后,我就和安德斯去跳舞……”
话至此她一顿,眉心飞快地蹙了一下,这点停顿没有逃过敏锐的麦金利,他迅速抬起眼:“跳舞,之后呢?”
鸢也靠回沙发上,眸子轻微一转:“然后,我喝酒喝多了,有点头晕,回房休息了。”
麦金利直视着她,深邃的眼睛比鹰还要锋利:“有谁看到您回房间休息吗?”他掠了眼宋义和巴里,“除了您的人。”
鸢也静默一会儿:“没有。”
麦金利越问越敏感:“您最后一次见到老教父是什么时候?之前有没有发现他什么异常情况?”
“就是他带我去认识洛维夫人的时候。”鸢也看向那边的兰道,洛维夫人在安慰她,他漠然地说,“我和我父亲平时的接触不多,我觉得警官你跟应该多问问我的母亲。”
“谢谢您的建议,我会问的。”麦金利记下了这些信息,站起身,“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我最后再问一句,您对老教父的遇害,有什么想法吗?”
鸢也一口气在肺腔里沉淀了许久,直到此刻才吐出来:“震惊,和难以接受。”
……
询问结束,鸢也就可以离开宴会厅,她没有逗留,直径起身离去。
兰道刚好走过来,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秒钟里,鸢也说:“母亲下了一手好棋。”
“特意为你安排的,女儿。”兰道飞快接话,彼此互看了一眼,再各自别开头,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鸢也走得干脆,麦金利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上电梯。
……
回到五层的房间,鸢也看到尉迟坐在沙发上,低头走了过去躺下,枕在他的腿上:“老教父死了。”
尉迟把她束着的头发解开,手指顺着柔软的发丝,声音不见情绪:“我爷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