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鸢也将病房门带上,却没有松开门把。
尉迟已经做完手术,医生对她说的话,让她的心上像压着秤砣。
她一动不动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脚跟麻了,才从肺腔里吐一口气,转身,看到陈景衔走过来。
尉迟和小十都被送到这家医院,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打点,没能安排在一个病房,小十在下层,她大表哥就是从小十那边过来。
鸢也望着他:“小十醒了吗?”
陈景衔反问她:“尉迟醒了吗?”
“刚才醒了一下,现在又昏睡了,医生说脑震荡要休息两天才能缓过来。”回答完鸢也又连忙追问,“小十呢?他的伤怎么样?”
陈景衔道:“万幸他摔下去有草丛做缓冲,身上都是皮外伤,养养就能好,最重的是左手骨折。”
“……”鸢也只恨自己在佛殿里,没有捡起那把匕首,没往那个王八蛋胸口上扎两刀!
“桑夏带阿庭和小十二回家了,她会陪在两个孩子身边,不用担心。”陈景衔说,“那个人我也审了,他说他是……”
“兰道的情人。”
陈景衔一顿:“你认识他?”
“尉迟说的。”庄舒给过尉迟那个情人的照片,尉迟一眼就认出来。
陈景衔深思:“你以前见过他吗?”
“没有。”鸢也眉心一抹躁意,“我只知道兰道有一个老情人,一直在查,只是他藏得太深,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话至此,她又懊恼:“我有提防他和约瑟夫来寻仇,但我以为没人知道我们在青城。”
陈景衔不知在想着什么,一时间没有接她的话,鸢也按下情绪:“大表哥想怎么处置他?”
“杀人未遂这一个罪名就够他坐牢,但是鸢也,我觉得这件事……”
恰在此时,鸢也看到走廊的那边走过来一个人:“苏先生。”
苏星邑刚才在楼下病房陪小十,走过来,先对陈景衔点头致意,然后对鸢也说:“小十醒了,在找你。”
鸢也去看小十的时候,他还没有醒,医生正为他做检查,病房里有陈景衔和苏星邑在,她才又回到尉迟这边,一听小十醒了,她连电梯都来不及等,直接跑楼梯下去。
苏星邑要跟上,陈景衔伸手拦了他一下:“丹尼尔先生以前见过,或者听过那号人物吗?”
指的自然是那个想害小十的人。
苏星邑垂眸思索,半晌摇头。
陈景衔低低道:“真奇怪。”
……
楼下病房,小十躺在病床上,手臂打了石膏固定在胸前,一看到鸢也跑进来,就想起身喊:“妈妈。”
鸢也按住他的小身体,目光扫过他全身,看他除了手,额头也贴了纱布,喉咙又有些哽咽,都不知道是在哄他还是在哄自己:“不疼,不疼。”
“妈妈,小十不疼。”小十用另一只手去擦鸢也的眼下,她没有掉眼泪,只是眼眶红,让孩子看出来了。
鸢也握住他的手,把他抱进自己怀里,她真的想不出如果今天小十没了她会怎么样?
沅晔被害身亡她都很震惊,用了很久才接受,更别提是她的小十。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后怕的滋味,不禁将他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