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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颜的目光在姬夜澜身上搜寻着,最终落定,迅速抽出了他腰间的匕首。
“怎么说我也救过小风,这把东溟玄铁短匕,我收下了。”
姬夜澜虽然中了软筋散,却依然有力气抓着叶卿颜。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用着力,眸中越发冰冷。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匕首是东溟玄铁所制……”
即便两人离得很近,叶卿颜却丝毫不慌乱。
“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来见你。
正如你所说,我们不熟。”
她想要挣脱姬夜澜的桎梏,却发现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强。
中了软筋散,居然还有力气锁着她。
她一着急,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姬夜澜闷哼了一声,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是我低估你……”
“嘭!”
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慕容泽、小风,还有几个侍卫,看到屋内的两人,都傻眼了。
在他们看来,屋内的两个男人,甚是亲昵。
慕容泽吞了一口唾沫,半天才冒出一句。
“我说,你们抱够了没有……还不快点给小爷松开!”
这要是传出去,丢的是他慕容家的脸。
小风一把抱住了慕容泽的大腿。
“爹爹和漂亮哥哥好好的,不许你打扰他们!”
姬夜澜不想让人看出他身中软筋散,便靠着叶卿颜支撑起身体。
叶卿颜猛地推开了他,目光冷然。
“慕容二公子放心,在下和姬庄主什么事都没有……”
慕容泽径直走进屋,一把揪住了姬夜澜的衣服,眼睛里冒着火。
“姓姬的!你这是把我慕容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软筋散的药效越来越强,即便是姬夜澜,也有些撑不住。
受其影响,他的声音不似平日里那样冰冷。
“我只是和颜兄弟喝茶聊天……”
“喝茶聊天?你当小爷瞎啊,你刚才手放哪儿呢!”
小风冲刺过去,用脑袋撞开了慕容泽。
“放开我爹爹!”
慕容泽吵吵闹闹的声音令叶卿颜的耳朵有些生疼。
她拿到了东溟玄铁短匕后,便快速离开了慕容府。
铃铛听到里面的喧闹声,迎上自家小姐,关切地询问道。
“小姐没事吧?慕容二公子怎么气冲冲的?”
叶卿颜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
“没事,好得很。”
一路出了慕容府,叶卿颜舒了口气。
好在姬夜澜所用的软骨散药效并不强,否则她还真没这么顺利逃脱。
但是也因为这样,她和姬夜澜结下的梁子算是越来越大了。
石板之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便作完了两幅一模一样的画。
三天前,她已经拿到画。
然而她却发现,普通的工具根本无法轻松刮除画上的颜料。
不过,现在有了姬夜澜那把用东溟玄铁制成的短匕,这个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本来她也犯愁要如何才能见到姬夜澜,没想到他居然主动要求见她。
这应该算是天助她也。
叶卿颜拔出了那把短匕,果然是东溟玄铁,刀刃锋利无比,而且细腻。
用这把匕首刮颜料,绝对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叶小姐,王爷来信了。”
柳无澈忽然出现在马车里,打断了叶卿颜的思绪。
她看了一眼柳无澈递给她的信,反问道。
“王爷不是在边境么,怎么有空给我写信。”
柳无澈挠了挠脖子,颇有意味地说道。
“当然有空,只要是叶小姐的事,我家王爷都有空。”
同坐在马车里的铃铛捂着嘴偷笑。
要是换作以前,她是怎么都不信,那个人人畏惧的璃王殿下,居然也有这么情深的一面。
叶卿颜展开了信纸,想到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璃王的字迹。
柳无澈并未离开,想要将叶小姐读完信后的第一反应记下,然后传给远在边境的王爷。
然而叶卿颜的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额头上冒出几道黑线来。
她将那封信递给了柳无澈,明嘲道。
“这狂草,是你家王爷在喝醉酒后写的么,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狂草?”柳无澈一脸疑惑。
他抓了抓脑袋,有些费解。
后来仔细一想,他们王爷的确喜欢草书,水平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叶小姐看不懂也正常。
叶卿颜摆了摆手,对柳无澈吩咐道。
“算了,信我已经收到,你退下吧。”
柳无澈却是一脸期待地央求道。
“别啊叶小姐,我家王爷现在在边境吃不好睡不好的,都患上相思之疾了……”
叶卿颜眸中浮现一抹不以为意。
一想到柳嬷嬷说要给璃王纳妾,她就来气。
“捷报频传,我看你家王爷很威武嘛,怎么会吃不好睡不好,只会越打越精神。”
柳无澈立马摇头摆手。
“不不不,叶小姐,您还是给我家王爷写封信吧。”
“写信,写什么信。”叶卿颜有些不耐烦地看向马车外。
“就说你甚是想念,让他保重身体之类的,你也知道的,现在入了冬,边境很冷的……”
叶卿颜眸光漠然地看了一眼柳无澈,幽幽地反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会写那种信的人么。”
柳无澈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叶小姐,你以前跟我们王爷不是挺腻歪的么,怎么现在装矜持了……”
“嗵!”
一声闷响过后,柳无澈被叶卿颜踹了出去。
他摔在地上,滚了几个圈,远远地看着那辆马车,支撑着站起身。
他怎么就忘了,叶小姐现在的内力比他还要深。
惨了惨了,刚才他是说错什么了吗,叶小姐竟这么生气。
马车里,铃铛暗自瞄了一眼自家小姐的脸色。
果然,小姐的脸都黑了。
那个暗卫也真是的,居然这样说她们小姐,怪不得小姐会生气了。
刚才那一下都算轻的了。
叶卿颜若无其事地看向铃铛,吩咐道。
“刚才那个人,以后见一次打一次,绝对不要手软,知道么。”
铃铛不住点头。
“是,是,奴婢知道了,见一次打一次,把他打成猪头!”
叶卿颜虽然将柳无澈给踢下了马车,但还是多少有些在意远在边境的璃王。
战事持续了四个多月,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此时,齐国东境,梁国和炎国大军连连败退。
自北燕世子离帐后,齐国大军势如破竹,一举夺回了孟城。
大军如同洪水一般席卷而来,在这寒冷的冬日,将士们奋勇厮杀。
“冲啊——”
守城的大将们目眦欲裂,咬着牙关紧守。
“将军,城门失守了,快逃吧!”
“是啊将军,再不逃就来不及了,齐国大军攻来了!”
梁国大军等不到炎国的友军,纷纷弃城而逃。
他们守一城、失一城,短短半个月,不仅没能拿下齐国东境,反而还赔了三座城池。
“将军,炎国撤兵了!”
“撤退,撤退——”
大军压城,城中一片鬼哭狼嚎。
璃王戴着银制面具,身上的盔甲已经沾染了鲜血。
他握着佩剑的手一紧,命令道。
“攻城!”
城中的百姓听闻璃王破城而入,纷纷逃窜。
各种声音混杂着,天空仿佛也下起了血雨。
女人的哀求声,孩子的苦声,男人的喊声,甚至还有牲畜的嘶叫声。
那漫天的大火,如同巨大的火蛇,吞噬着整座城。
慢慢的,声音减弱,只剩下绝望和死寂。
齐国朝堂之上,众臣听闻东境各国纷纷退兵求和,个个喜极。
老皇帝那双浑浊却又不失威严的眼睛露出欣然笑意,放在龙椅边的手微微颤抖。
“大军凯旋,朕要亲自出城迎接!”
慕容正提醒说。
“皇上,北燕和南境赵国尚未退兵,万万不可松懈。”
老皇帝不以为然地说了句。
“北境捷报频传,赵国也不足为惧,很快,四境就能安定了。”
几个溜须拍马的大臣纷纷应和道。
“皇上,这是天佑我齐国啊——”
老皇帝喜笑颜开,龙颜大悦。
“诸位爱卿,无事就都退朝吧。”
下了朝,秋尚书喊住了叶国公。
“国公,明天就是蔓儿的及笄礼,都准备的如何了。”
叶国公对着秋尚书行了个微礼,“早已准备妥当。”
秋尚书点了点头,却并未再多说什么,直接朝着宫门而去。
身后,叶国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几日他的右眼皮总在跳,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真希望明天的及笄礼能够一切顺利,他这张老脸可禁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