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武将们离开后,百里堇宸紧绷着的嘴角微微有了些弧度。
自从被她三番五次的拒绝后,每次见到她都或多或少有些拘谨。
他也很想表现得不在意,表现得潇洒不羁些,但他如何能够做到无所谓。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个真心喜欢上的女子。
可这也是他着二十多年来,第一个拒绝他的女子,而且拒绝了不止一次。
“叶卿颜,你不是被带去南疆了么。”
那晚在南城太守府,见她被祁嫣儿带走后,他也和宋凌煊一样着急。
但是他身受重伤,没有办法追上去。
之后他派了手下去南疆打探消息,探子说,她在南疆做了安阳郡主,身份尊贵得很。
现在看到她平安无事,他也放心了。
出于礼貌,叶卿颜对着百里堇宸施了一礼。
“世子可还安好。”
她记得很清楚,南城太守府那晚,他来带她离开,受了伤。
回想起来,百里堇宸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
这也是她为何决意要同他划分界限的原因。
如果让一个男人一直不求回报地付出,而你又不能给他什么,岂不是很自私么。
“不好,一点都不好。”百里堇宸的语气透着些玩笑的意味,但却说得非常认真。
他看了看叶卿颜身后的夜空,绵延无尽的黑暗,仿佛一道密不透风的城墙。
他们在城墙里面,却不知道何日才能打破这堵墙。
“就像孙老将军说的,到处都在打仗,百姓流离失所,都是我们害的。”
叶卿颜还是头一回看到百里堇宸露出那种悲伤沉静的表情。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靠武力来征服、来掠夺。
北燕的人都畏惧他,而他也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别提在乎他们的生死。
可现在,她居然在百里堇宸身上看到了一股忧国忧民的做派,难道是天太黑,她看错了么。
说话间,百里堇宸意识到叶卿颜现在是在往外走。
“怎么,你这是要出去?”
“已经待了几日,差不多该离开了。”叶卿颜很是平静地回答说。
见百里堇宸上前,她便往旁挪了一步,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宋凌煊也不来送送你么,外面这么乱,你若是遇到危险……”
“他不知道我今晚走。”叶卿颜打断了百里堇宸的话,毅然决然地迈开步子。
然而就在她要和百里堇宸擦肩而过之时,胳膊突然就被拽住。
“你是听说宋凌煊身受重伤,所以才冒险过来的吧。
叶卿颜,你还真是有够无情的,那你可有听说,本世子也受伤了?”
百里堇宸抬了抬自己的另一条胳膊,一副求安慰的样子。
然而他的眼神却是极为冰冷。
他并非是要卖惨,只是想看看,叶卿颜对他的态度如何。
“即便你我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作为朋友,关心总该有一句吧。”
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这副没皮没脸的模样。
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期望得到他的宠爱,可他偏偏要在这一颗树上吊死。
他可真是个蠢货!
叶卿颜算是背对着百里堇宸,清冷疏离的眸中没有半分多余的杂念。
她淡淡一笑,声音透着几许柔和。
“世子殿下若是受了伤,就当好好休养。
我还有事,请世子放行。”
百里堇宸自嘲式的一笑,嘴角是毫无温度的冷意。
“好,本世子放你走。
叶卿颜,你听着,或许你心里只有宋凌煊,但你不要让我有任何机会,否则,我会不择手段地将你抢夺。”
他松了手,但多少还是有些挽留。
站在原地,缓缓转身,看向那女子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心中涩涩的。
心里是揪着的疼,连呼吸都仿佛受阻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他少年时打了败仗,看着北燕的军旗被拔下,屈辱和不甘随之而来。
既然他的深情换不来对方一顾,那他情深做给谁看。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百里堇宸眸光闪动间,有一丝黑暗随着夜色滋生蔓延。
叶卿颜离开不归山谷后,前来接应她的马车夫也才来不久。
这马车夫是将她从南疆送出来的,还算是可靠。
当然,这份可靠是用进自换来的。
来时给了他两锭金元宝,回去又是两锭。
光是这四锭金子,那马车夫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所以他冒着危险,送人来此处,又冒着危险,在外面一直等候。
看到人出来,马车夫的脸上堆满笑容。
因为他看到的,那分明就是两锭金子啊。
“姑娘里边请,随时都可以出发。”
他很是殷勤地替叶卿颜拉开了轿帘,将她迎了上去。
叶卿颜倒也不客气,进了马车。
放下轿帘前,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座不归山。
次日清晨,宋凌煊醒来的时候,发现叶卿颜不见了。
他原以为她定然是去了军医那儿,可当他下了床榻,却发现了叶卿颜留给他的信。
通过这封信,他才知道,她在昨天夜里就离开了军营。
守在帐外的赵维见自家王爷面色甚是冷酷,便猜到定然是为了王妃的事。
“王妃昨夜什么时辰离开的。”
“主子,属下……”
“你可有让人跟随保护。”宋凌煊不想听赵维说些没用的,直接问道。
赵维稍稍呼了一口气,立马回答说:“属下让暗卫们跟着了。”
手里拿着叶卿颜亲手些的信,宋凌煊那冷俊的脸上浮现一抹担忧。
从这儿到南疆,路上若是遇上叛乱者该怎么办。
虽然她内功深厚,有自保的能力,可他还是会担心。
不多时,一个士兵前来禀告。
“主子,北燕世子和几位将军昨晚就来了营中,此刻正在大帐内等候。”
此时,南疆境内。
长公主府。
一处鲜为人知的密室中。
紫沉木所制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年轻俊朗,气宇不凡。
他有着精美绝伦的五官,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就连每一根发丝,都透着致命的诱惑。
一身青衫,俊逸如风。
虽然没有生气,但仍然辨得出那俊美非凡的气质。
此人便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公子——北燕夜家山庄庄主,夜孤渊。
十多年前,夜孤渊死后,他的尸体一直都没有被找到。
谁都不知道,其实尸体被祁嫣儿处理过后,一直放于长公主府的密室内。
这密室只有她能进,位于她的房间。
每隔一段时日,祁嫣儿都要过来给夜孤渊的“尸身”换新鲜的蛊虫。
原本就是靠着那些蛊虫,才能够暂时保存着他的身体。
因此祁嫣儿每次都非常谨慎。
催动此类蛊虫,对祁嫣儿的内力消耗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