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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怀孕后,容静秋就过上了吃了睡,睡醒了继续吃的日子,而府里的事务交给了林安氏去打理,这日子过的她感觉就像养猪一样,向赵裕抗议过,可被赵裕驳回了,赵裕甚至振振有词地道,“你想让我们的孩子发育不良吗?”
一听到这话,容静秋顿时不想再抗议了,孩子就是她的软肋,只要为了孩子好,她什么都愿意做,所以当猪就当猪吧,她自我安慰地想。
赵裕安慰她道,“等把孩子生下来了,你想怎样我都随你。”
容静秋白了他一眼,轻抚了下还没有显怀的肚子,敢情这孩子不是他在怀,所以他站着说话腰不疼。
赵裕跟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好笑地亲了亲她的脸庞像哄孩子般道,“乖,我们先忍忍。”
容静秋好笑地轻捶他一记,她是孩子的亲娘,疼孩子的心思半点也不会比他少,这次她不会再大意了,哪怕要她躺在床上直到生产,她也是愿意的。
她怀孕的事情并没有在外面大肆宣传,因为林安氏说孩子月份还小,怕说早了于孩子不利,这本是唯心之言当不得真的,但她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照做了,勒令知情人先守口如瓶,起码等孩子三个月后之后再对外报喜讯。
上辈子容静秋是没有这样做的,她那会儿还笑话林安氏太过于小心翼翼,可后来的发展,让她这辈子不得不小心行事,有些老人言还是有些道理的。
不过怀孕一事她还是向容澄和容金氏这对父母露了个底,容澄当天就高兴地携着打包了大包小包的容金氏过府来探望容静秋。
赵裕亲自招呼岳父大人到书房去说话,容金氏则是与容静秋在后院里说话,做为过来人,她少不得要问询一番容静秋孕期的安排,在听到小夫妻俩没有分房之时,她皱了下眉头,毕竟这不合规矩,女人怀孕后是受不了男人闹的。
但她没有贸贸然地出口劝说,毕竟男人纳小妾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是吃过小妾的亏的,是万万不想女儿重蹈她的覆辙,再说这个女儿一向有主见,不是她能轻易摆布的,她不想刚和缓的母女关系再起波折。
不过她还是小心地叮嘱了几句,“这怀孕了处处都得小心,不能由着姑爷的性子来,该说不的时候就要说,孩子平安生下来了,才是女人最大的保障……”这些都是她的经验谈,她跟丈夫的关系都是近年才改善的,要不是有个儿子在,她的日子将无法想象,儿子是女人在夫家的底气。
怀孕后变得极为能吃的容静秋在听到容金工传授这经验的时候,正在吃着奶糕的她险些被噎到,她成婚那时跟容金氏的关系是极差的,容金氏是没有教导她为人妻那套的机会,如今似乎是为了弥补当日的遗憾,容金氏极度能说,方方面面都为她考虑到极致,并且小心地不说她不喜欢听的话。
人心是肉做的,容金氏这表现让她摆不出一张冷脸来,但是想要像往日那般母女和乐融融似乎也不是件易事,所以她只能态度温和地道,“这些我都晓得,您不用担心,有奶娘看着呢。”
最近夫妻俩在房里稍有些过态,就能听到外面传来林安氏的咳嗽声,哪怕半夜三更也依然,她甚至怀疑林安氏是直接睡在她寝室外面的,要不然哪会次次都这么及时?
这样做实在太辛苦,她劝过林安氏回房睡,她心里有数的,但林安氏不听劝,还让她不用管,甚至还说若是九王爷心里不高兴就冲她一个人来,万不会让她受到牵连云云。
这话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好吧,这是来自长辈的关怀,她若是不领情好就太不近人情了,比起容金氏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林安氏才是那个伴她长大给她母爱的人。
容金氏学会了不去嫉妒林安氏,甚至还感激她在她疏忽容静秋的那些年,依旧将她的女儿照顾得极好,于是转头与林安交流经验去了。
两人是越说越投契,毕竟在容静秋外出那些年,两人的来往极多,容金氏甚至还问林安氏,容静秋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一说起这些,容金氏就会落泪,直呼她对不起这个女儿,这么多年来给她的关爱太少了,另一方面又给小女儿容静冬太多的爱,以致让她走向了一条歪路。
容静秋看得直摇头,她这是怀孕了,不是身患重症,用不着那样草木皆兵,哪怕她有心结,也会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常心,这样才利于胎儿的成长。
天色全黑时,容金氏甚至想直接留下照顾容静秋,她觉得这是她惟一能弥补女儿的机会,但这想法被容澄给否决了。
坐上马车驶出九王府的时候,她不禁有些埋怨丈夫,“我留下怎么了?又不是没留下照顾女儿,秋丫头还年轻,我担心她……”
“她长大了,不是牙牙学语的小丫头。”容澄道,“她已经不需要我们在背后小心翼翼地托着她学走路了,况且这喜讯还没有向宫里报呢,你想让她吃挂落?”
容金氏当即默然了。
容澄看向妻子,“你就知足了吧,至少她的心里还有我们这当爹娘的。”
容金氏叹息一声,“你说得对,是我太想当然了,也罢,最近婆母听说了季丫头的事情有些不安生,几次都说要过府找秋丫头说这事,非要秋丫头帮季丫头重回东宫,我看婆母这是老糊涂了……”
她选在这个时候给婆母上眼药,比起容静季,现在显然是容静秋更重要,怀孕在什么时候都大事。
“回去我会跟娘说季丫头的事情,这事她不能管,也不用管。”容澄头疼地道。
这事赵裕给他打过招呼,他是知道全过程的,身为父亲他自然会担心女儿,但如今东宫就像个炸药桶一般,能及时抽身是好事,等事情过去了,他再给女儿换个身份重许良人,也比把青春都耗在太子身上强得多。
拿这些道理由要说服母亲容傅氏是很难的,也罢,若母亲不听劝,那就只能拘着母亲在府里便是,不能再任由她搅浑那池水了。
容金氏看丈夫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遂见好就收,没再提及容傅氏那个老虔婆。
老大一家回了老家,老三是庶出不成气侯,老四一家识时务,定远侯府现在是她说了算,她一辈子都没遇上过这样的好光景,自然是不希望容傅氏再出来坏她的好事。
自从容金氏知道她怀孕后,是三天两头都要来探望一番的,容静秋初时有些不习惯,但时日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那日安排的相亲宴到底还是有些成果的,林兰儿与木家的小姑娘木槿一直有来往,两人颇聊得来,受木槿的影响,木先生对林兰儿印象极好,反倒是林兰儿嫌他有些木讷,可经不起木槿的推销,竟是半推半就地同意了这门婚事。
林安氏极其慎重,请了冰人做媒,还拿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去评了一番,都得出了天作之合这四个字,这让林安氏彻底放下心来。
容静秋高兴地道,“这是喜事,得择个好日子才成,回头我给兰儿备一份嫁妆,对了,得把林大哥给唤回来。”
林安氏笑着一一应下了。
除了林兰儿,竹儿和菊儿也有相中的人,正进入议婚的阶段,另外红裳和绿袖更是直接表明有了心上人请主子成全云云,容静秋全都笑着答应了。
大家都有了意向,惟有梅儿那边没有动静,遂她挑了个清闲的时间单独与梅儿谈了谈。
梅儿直白道,“姑娘刚怀了身孕,身边缺侍候的人,那些新人也还没有教导好,奴婢不想这个时候离开姑娘,还想侍候姑娘一段时间……”意思是暂时不考虑婚事了。
梅儿担心她,容静秋是相信的,毕竟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但是为此拒绝婚事,她是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毕竟梅儿这人是聪明的,也是善于为自己考虑的,没道理不抓住这样的机会。
“梅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梅儿摇了摇头,“没有,姑娘多虑了,只是……没有看到合心意的罢了。”顿了顿,“不是有个成语叫宁缺勿滥吗?奴婢不想匆匆地许人,到时候再后悔莫及。”
容静秋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些话其实有道理,婚事确实得慎重,但也得接触后再做决定啊,她又不是老古板,不许他们私下来往,只要恪守礼节就行了。
梅儿看样子不愿多说,容静秋也不再追问,找了个由头让梅儿出去忙之后,她把林安氏找来问询一番。
林安氏最近的精力都放在容静秋和自家女儿的婚事上,倒是没怎么关注梅儿,于是皱眉道,“老奴多留意一下,总能发现异样之处。”
容静秋点了点头,暂时只能这样了。
梅儿这边还没有动静,当初她从容静思那里要来的,最后提拔当了大丫鬟的有珠,到她跟前一脸娇羞地到说她看上了杨锋,请她允婚。
容静秋愣了愣神,杨锋是她极为看好的适婚人选,原本想着配梅儿倒是合适,不过就是怕自己点了鸳鸯谱,会让两人有压力,于是这才没作声,看看他俩能不能看上对方,明明那天得到的回馈都像是有戏,哪知这杨锋最后倒是让有珠给看上了。
“那我问问杨护卫的意思。”
有珠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她想很清楚,比起那些动脑子的幕僚,这些武力高的护卫更有出头的机会,若是日后跟着这样的男人能得到个诰命,她这一辈子也值得了。
当年她就是长得像五姑娘容静思,才让容静思容不下她的,若是她将来能混得好,也算是杨眉吐气了。
可容静秋还没有去问杨锋对有珠是否有意时,就听赵裕跟她说,那方先生看上了梅儿,正式向他表示要求娶。
容静秋不听犹可,一听就气恼地道,“他那样的人还想娶梅儿?想都不要想。”
她是万万不会将梅儿许给方先生那样的人,这人人品就是有问题,梅儿若是跟了他那才叫遭罪。
“不同意便是,你恼什么?小心伤了身子。”赵裕抚背给她顺气。
容静秋正色道,“那就是个小人,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真要拒婚,只怕他会心里怀恨然后找机会坏事报复回去。”
赵裕的神色直接就冷了,“他若敢这样做,本王就要了他的命。”顿了顿,“好了,不说他这样扫兴的人,总之我心里有数。”
容静秋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的,看赵裕这神色,遂不再唠叨。
方先生得了拒婚的准信那天,砸了自家的书房,更是神色阴冷地可怕,他本以为他开口要娶个婢女当正室,那九王妃会欢喜的应允,毕竟他可不是贱籍,但没想到居然被拒绝了,这娘们太小看他了,越是这么想他的神色越是阴沉。
因为这个举动,他想了很多,最怀疑的就是容十七,一定是他在九王妃面前说了他的坏话,这才让九王妃对他的印象不好,肯定是这样的,顿时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他心情不好,他的家人谁也不敢靠近,倒是赵裕赐给他的女人有些担忧地在书房外来回徘徊,显然一付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方先生这反应很快就传到了容静秋的耳里,她只是轻嗤一声,“意料之中的事情。”
反正赵裕让她不管这事,她也懒得多做评论。
倒是派去询问杨锋成婚意向的人回来向她禀报,说是杨锋无意于有珠,倒是想求娶梅儿。
这反应让她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恰在这时,林安氏也得到些消息前来告诉她,“姑娘,这事复杂了……”
“那就挑重点来说。”容静秋砸吧着嘴里刚吃下的美食,皱着眉头道。
有珠、杨锋、梅儿这三人怎么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