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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的儿子是四王府的世子,将来最差也能承袭王位,在她眼里,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最棒的,而马升平的妻儿却一直在边关,那地方养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她到现在还记得容马氏的粗鄙,就马家女儿的那副长相,娶回来岂不是委屈了自己的儿子,这么一想,她就不是很情愿。
四王爷看到妻子那副不甘愿的样子,顿时嗤道,“你管人家长得是美还是丑,有用便行……”
昊氏闻言,顿时有话说了,“哦,你不挑女人的长相?那后院的一堆女人是哪来的?”
“娶妻娶贤,你拿自己跟那些女人比什么,能比吗?”四王爷歪理尽出。
这话听在吴氏的耳里,总算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自己是嫡妻,跟小妾比那是自降身份,这回看丈夫总算顺眼了一点,此时她想到若是将来大事得成,儿子的身份自然不同,娶什么样的美女不行,也不是非要将就马家粗鄙的女儿。
于是总算勉为同意了丈夫的提议。
夫妻俩在这事上达成了一致意见,四王爷就开始找马升平打探口风,哪知马升平听闻他露出来的一点意思,就直接道,“小女早就许婚了。”
经过容马氏的婚姻不幸福,他是打定主意不会让自家女儿步容马氏的后尘,所以压根就没打算拿女儿来做联姻工具,况且他也不大看得上四王爷这种汲汲营营的人。
跟他喝了两杯水酒,就找借口先溜了,马升平很清楚皇帝用他的用意,无非是用高官厚禄留他在京城牵制边关的父亲,所以他是无意卷入夺嫡之争的。
哪里知道,刚出来没多久就遇上了赵裕和容静秋,两方人马遇上总不能装做不认识,于是他只好点了点头。
他是对容家不满,但妹妹说过她在京城容府中颇得容静秋照顾,所以对容静秋的印象相当不错。
赵裕也没有趁机拉拢马升平的意思,只是很平淡地打了声招呼。
双方错身而过,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妥,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但落在包厢里的四王爷的眼里,却觉得似乎有猫腻,他的脸色暗自沉了沉,马家拒绝了他的拉拢,这样一来就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也不能任由马家被赵裕所用。
容静秋跟钟义道别,由赵裕扶着上了马车,然后不经意地看到四王府的马车,于是指了指朝赵裕道,“看来四王爷今晚招待的是马升平。”
“符合他的一贯作风。”赵裕冷淡地道,如今太子落马,前面的老二和老三能力有限,老四自然就要蹦跶起来。
容静秋对四王爷的认知,就是小人的形象,所以小人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沉思了一会儿,遂道,“依我看,还是得防着点四王爷使坏。”
“他哪天不使坏,太阳就要打从西边升起来了。”赵裕调侃了一句。
容静秋却是表情沉重,“不能轻视他,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四王爷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更何况我们与马家是拐着弯的姻亲关系,他会更为忌惮。”
赵裕握紧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你别担心,这些事自有我去操心。”
女人怀胎产子是最为伤元气的,直到现在,容静秋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他并不想让她操心这些琐事,反正皇帝的身体几年内还垮不了,所以现在能做的小动作也有限。
容静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比吃糖还要甜。
只是这般的岁月静好没两天,宫里就传出了要来十皇子选妃的消息,而十皇子妃的人选却是马升平的庶妹。
容静秋收到消息时,正在给儿子换尿布,看到清澜郡主着急的脸,她初时只是愣了愣,最后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吃惊?”清澜郡主皱眉道。
这个消息于赵裕这一方来说并不是好消息,本来马家与九王府之间是姻亲关系的,但如果马家的庶女成了十皇子妃,那局面就不同了。
容静秋淡定地将换了新尿布的儿子抱在怀里,她之前就有预感四王爷一定会有动作,但没想到他会这样操作,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这一招,马家也不会掺和进夺嫡之争里面。
“马家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如果他家的庶女真的被选为十皇子妃,也不会对局面有什么影响。”她轻声分析,“十皇子的生母不显山不露水,他本人更是在朝中毫无根基,如果真娶了马家的女儿,只怕飘起来的会是十皇子,对马家而言这并不是好姻缘。”
就如容静秋所猜的那样,马升平在知道这事后,脸色阴沉了一整天,对四王爷更无半分好感。
不过他冷静下来之后,立即飞鸽传书给父亲。
容马氏在听到母亲提及到自家庶妹要嫁给十皇子时,不由得错愕了一瞬,她在京城生活过,知道各皇子之间的斗争很是激烈,如今太子被废,马家本来就出尽风头,现在再与皇家联姻,岂不是把马家往风口浪尖上送?
“娘,这不是好事。”她摇了摇头道。
容马氏的母亲叹气道,“你爹昨儿夜里也是这么说,更何况你是知道你姨娘一向嚣张又愚蠢,养出的女儿跟她也相差无几,送她到京城当十皇子妃,我这还提心吊胆呢。”
自家庶女有多少斤两,她焉能不清楚?但容貌确实不错,毕竟当初丈夫也是看中了妾室的美貌才会纳进府里,生的孩子在长相上自然不差。
可是,皇帝的动作很快,圣旨很快就到达了西北,马将军接到圣旨,也惟有无奈的准备送女儿到京城完婚。
容马氏的庶妹在听到自己被选为十皇子妃时,禁不住内心的高兴,她一直都嫉妒嫡姐能嫁到京城去,如今自己的地位要比她高了,总算能扬眉吐气一回,于是更与自己的亲娘商议,借这个机会一定多要点嫁妆。
除了这样,她还刻意到容马氏的面有炫耀一番,“嫡姐不恭喜我吗?”
容马氏看着这庶妹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在不想跟她一般见识,遂毫无诚意地道了声“恭喜”,然后越过她就要离开。
哪知这庶妹却是上前一步又拦住容马氏的去路,“听闻姐夫在京城有爱妾娇子,嫡姐,到时候要不要妹妹帮你一把?”
容马氏看她越来越过份,遂冷笑一声,“我看你还是先自求多福吧,你以为嫁给十皇子,你就能翻身了?天真。”
京城的贵妇圈不会接纳你,哪怕你是十皇子妃也没有用,她亲身经历过那些圈子的排斥,知道那些人背后都笑她粗鄙,这不但是对长相的嘲笑,更是地域歧视,只怕到时候这个庶妹哭都没地方。
再说十皇子在京城名不见经传,他上面又还有有能力的兄长,皇位轮到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他的皇子妃并没有想象中的风光,等这庶妹嫁过去了也就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庶妹立即瞪眼道,“你在咒我?我要告诉爹去。”
“尽管去。”容马氏摊摊手道。
她的婚姻不顺,以前从来不偏向她的父亲现在对她有愧疚心里,任凭这庶妹再如何闹,父亲都不会怪罪她的,只会当她心情不好,让这庶妹多让着她一点,反正到时候怄气的人不是她。
容马氏的庶妹看着这嫡姐就这样扬长而去,顿时气得直跺脚,她迟早有一天要将这嫡姐踩在脚下,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容马氏走出庶妹的视线,这才长舒一口气,结果却看到容鸿不知何时站在这角落里,看他紧皱的眉头,看来听去不少她们姐妹的对话。
“你不用对号入座,我这庶妹也就这样,跟你没关系。”她微抬下巴道。
容鸿心里虽然知道容马氏肯定会被人在背后诽议,但亲耳听闻,这心里还是颇为难受,因为深入接触了解后,他对容马氏的偏见已经完全消失了,尤其见证了这地界女性的彪悍,容马氏这样的算是少见了。
“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他情绪低落地道,就算现在他想好好地与她过日子,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他看容马氏似乎没有这个想法。
他猜不透容马氏的心事,遂两人的关系也只能这样僵持下去。
容马氏不喜欢讨论这个话题,她不是没想过与容鸿趁机和离,但和离后呢?她不可能永远留在娘家,尤其看到庶妹被安排了婚事,她就知道现在不是恢复自由身的好时机,所以只能这样与容鸿耗下去,顶着他夫人的名头,至少她还能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你今儿个怎么过来了?”她转移了话题。
容鸿看了她一眼,这才道,“有事要来找马将军商谈。”
他以前唤过马将军为岳父,哪知道差点被这脾气火爆的岳父拿着大刀砍,所以他学乖了,只称呼官场上的职称,他心里明白,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让马家彻底厌恶他,所以他也没给自己脸上贴金。
容马氏看他神色不大好,知道肯定与自家父亲商谈没有一个好结果,就像当年容家人刁难她一样,她家的人也喜欢刁难容鸿,“你要商讨的是何事?跟我说说,回头我找我爹说说。”
容鸿却是拒绝了,他想凭自己的本事做成一件事,而不是事事都要靠容马氏的裙带关系,这样会让岳家更看不起他。
容马氏错愕,容鸿这是转性了?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尤其是刚来西北的时候,他还要打着她的名号才能打开局面。
“真不要我帮?”
容鸿还是摇了摇头,他也想给她挣点脸面,至少不让她被娘家那些不对付的女眷嘲笑。
容马氏觉得她或许得重新审视容鸿,现在的容鸿不再是白面书生的样子,反而黑壮了不少,显然他在努力融入西北民众之中,看起来比在京城时顺眼了好多。
不管马家愿不愿意,容马氏的庶妹还是立即起程赶往京城。
京城天气炎热起来的时候,京郊的一所尼姑庵有间禅房失火,废太子出家的妾室不幸丧身火海,这在京城里掀不起一丝水花,毕竟废太子的话题已经是过去式了,谁还关心他出家的妾室是死是活?知情的人只能叹一句这女子命不好就算了。
容傅氏知道后却是当场晕了过去,她一直视容静季是傅家崛起的机会,哪知道她偏出家了,出家就算了,太子现在更不复存在了,如今连容静季本人也没了,绝望的她当即病倒了。
容静秋身为容静季的姐姐,自然出面料理了这后事,因为废太子给过容静季休书,所以将容静季安葬在了容家的祖坟里,身为父亲的容澄更是伤心不已,几度在人前落泪。
与此同时,容家远房的堂姑娘进了府,这姑娘长得极像容静季,顿时抚慰了容傅氏的心情,更是吵着嚷着要将这姑娘记到容澄的名下,代替容静季。
最后容澄出于孝顺,只好将这叫容以季的姑娘过继到自己和容金氏的名下,正式收为养女,并且给的待遇一如府中嫡女,半点也没有大小眼对待。
容傅氏卧病,容静秋以探病为由回了一趟娘家,实际上是要与容以季见个面。
“六妹妹,还习惯这新名字吗?”两人坐下喝茶时,她轻声笑问。
容以季,也就是容静季微微摇了摇头,“名字不过是代号罢了,我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毕竟我还是我。”
容静秋一听,觉得那段出家的经历可能要坏事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有禅意啊?遂还是搬出容鹭的婚事来激起对方的世俗心,“过几日府里要请鹭哥儿的未婚妻过府来玩,到时候只怕要请六妹妹代为招待了。”
容以季一听,顿时脸上满是喜色,“定了哪日?”
“还没定呢,你看看哪日合适?”
容以季这下子忙着去查日子,容静秋看到她如此有生活气息,这才稍稍安心,不过私下里还是找容鹭说了这事。
容鹭立即道,“三姐姐放心,我时常就会去找姐姐说说话,一定不会让她真有出家的念头。”顿了顿,他搔了搔头道,“我若是看到有条件合适的青年才俊,可以引荐给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