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陈勇光站在车旁。
一切,安然无恙。
虚惊一场,我关掉了手机,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遂问道:“这大半夜的,你给我打电话是发什么神经?”
谁知,听到我这个问题的陈勇光勾唇一笑,他咧了咧嘴,收回手机,与我勾肩搭背的贴在一起,在我耳边贼嘻嘻地笑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这句话,我很熟悉。
因为我接触到的赌徒不少,他们经常挂在嘴上的口头禅,就是这个。
几乎就在瞬间,我警觉了起来。
看了眼老陈脸上那跟贼似的笑容,我心头瞬间就萌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后,我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们之间,十几年的交情了。
陈勇光了解我,相对而言,我也是特别解他。
这老小子突然露出这么一番模样,肯定是没打什么好主意。
“你想干什么?”我警觉的问道。
“这还不简单?老林,这做人呐……得精一点。”陈勇光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拉着我来到了车子的后备箱前。
他指着后备箱对我说道:“这东西,值好几个亿呢,是吧?”
“对。”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如果有这笔钱,咱们不说东山再起,至少……我们下半辈子也得发了吧?”
陈勇光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我们完全可以找人,去仿制一个赝品,然后将赝品交给陀爷,只要能把那老不死的蒙混过去,基本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再然后,我们就只需要把真品出手……”
说到这儿,陈勇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我是已经彻底懂了。
从道德上来讲,这么做的确不妥。
但从利益上出发,这完全是一项可行的计划,只是风险太大……
毕竟,现在我盯着我的人可不光是钟武,还有陀爷。
在他们两个权势滔天的人眼皮子底下,找人做假,用赝品来完成我们三人之间的交易,恐怕不太现实。
而且一旦暴露的话,那下场,绝对是想象不到的惨。
可相对而言,风险固然是大,但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的……
“这么做容易出事……”
老陈的心思,我明明白白的。
一旦成功,那……我们两个人的下半辈子,基本上是不用愁了。
要知道,这座玉佛可是价值几个亿的宝贝玩意儿!
哪怕是偷偷摸摸的出手,价格不能达到原本的价值,但至少也能够搞到过亿的钱!
现金!
那是红唰唰的钞票!
“是容易出事。”
老陈看透了我的想法,但是,他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依然劝解我道:“可人这一辈子,机遇就这么几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不错,是这个道理。
可我还是有些犹豫,我心底的担忧,全部来自于做出这件事后所要承担的风险。
毕竟,我还有诸多的牵挂……
倘若这么做之后事情败露,那么,所牵连到的人可不仅仅是我一个,还有我妈,王倩,小雪,以及任何与我有关的人,都有可能遭殃……
甚至,还有陈勇光和他的亲朋好友。
这座玉佛的价值,足够让陀爷和钟武,对我们展开疯狂报复。
危机就悬在我头顶。
然而面前的蛋糕,已经送到了我的嘴边。
现在,我仅仅只需要张一张嘴,就能够填饱胃里空虚的**。
逐利,还是追求安逸?
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我的手掌控制不住的握紧,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我的掌心,针刺般的疼痛,依然无法令我冷静下来。
脑子里,我所熟知的每一个人的脸,逐渐划过。
我闭上双眼,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完成后,我深吸一口气,道:“这是犯法的……”
只要利益足够,人,没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
我很清楚这一点,我心中沉寂的**,再陈勇光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现在,唯一能够制止我的,就是法律了。
“犯法?犯什么法?”
陈勇光笑了,他…貌似早就料到了我会这么说,随即道:“这座玉佛上,可没有刻着谁的名字,到谁手里,那就是谁的,我说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又有什么不可?”
“况且,等到出手之后,这座玉佛像,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我们得到的,是一笔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钱。”
“到时候,哪怕就是滨江这个破地方不能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世界之大,拿到那笔钱之后,我们大可以一辈子躲在国外……”
陈勇光越说,我越心动。
他跟了解我,也清楚我现在的想法,所以,他很明确的道:“老林,穷一辈子,苦一辈子,和拼一次,荣华一生,你,选哪个?”
这句话触碰到了我的心坎儿。
是啊,哪怕我就是按照约定,将这座玉佛完完整整的交给陀爷,我也不可能安全。
钟武会派人盯紧我。
让我去接近陀爷。
而我呢,一方面家人受到威胁,另一方面自己的命也朝不保夕……
图什么?
我这么做图他马的什么?!
还不如干他一票!
“拼了!”
最终,我终于还是松了口,狠下心来,对这陈勇光点了点头。
陈勇光笑了,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不就对了嘛,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咱还没到那个老的不能动的时候呢,把拼劲儿拿出来,干他马的!”
呵……
若不是现实所迫,谁乐意这样?
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已经松开了掐得出血的手,转过头,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什么人暗中盯着我们之后,我拉着陈勇光上了车。
坐进车里,将车门和车窗关死后,我才略微放心的问道:“按你那么说的,你应该已经有计划了吧?”
闻言,陈勇光自豪地扬了扬下巴:“当然,不然这我大半夜的,我喊你下来干什么?”
接着,他掏出了手机,点开通讯录,向下翻了几页后,右手食指停留在了一个姓高的联系人上。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