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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在客房门板上偷听的聂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楠哥嘴真毒,”他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怼死那个温璐才好!”
温璐没想到阮慕楠当着她的面,竟然也这么说话,一时间面子有些挂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放在脚边的几个包装袋。
“小七,那天的事我妈也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我爷爷已经骂过她了。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阮柒掀起眼皮,扫了眼那几个包装袋。
都是一些补品,还有一个包包,这个牌子的包价格应该在五万块左右。
“就这么点东西,也叫道歉啊?”白璃忍不住在系统里吐槽,“就她屁股底下坐的那张沙发,都比这包贵!不是说她是上流社会的钢琴家吗?怎么这么抠门?”
小姑娘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她关掉手机,抬头看向温璐。
“小璐姐,”小姑娘慢吞吞的开口,“你是来道歉的吗?”
温璐抓着包的手紧了紧,牵强的笑道:“是啊,你小姑姑她……”
“骂我父母的是你吗?”阮柒打断她,问。
温璐怔了怔。
“不、不是我……”
小姑娘小脑袋一歪,笑盈盈道:“那为什么是你来道歉呢?”
温璐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小、小七啊,我妈她的确做错了,但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你……”
“长辈?”小姑娘打断她的话,轻轻笑了一声,“她骂我爸妈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是长辈呢?”
温璐被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阮柒继续道:“而且我听哥哥说,三爷爷的意思是让小姑姑亲自来道歉。怎么?她是起不来床,走不动路吗?”
躲在客房里的三个男人都笑了。
席玖勾起唇,透过门缝看着坐在客厅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可一发起火来,就像是炸毛的小奶猫,小爪子不把人挠出血绝对不罢休。
面对阮柒的连番质问,温璐好像被人打了十几个耳刮子,脸上火辣辣的。
与此同时,心里的火气也蹭蹭往上窜。
“小七,”她咬了咬牙,语气僵硬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那天的事的确是我妈口不择言。但你也不该把她打成那样吧?故意伤害是犯法的。这也就是我们家不计较,如果换成别人,一纸诉状把你告上法庭,你这辈子就毁了!”
“……哦。”小姑娘打了个小哈欠,慢悠悠的道,“那你去告呀。”
“阮柒!!!”
温璐再也忍不住,‘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妈给你介绍董公子,你把人家气走了。怎么?是觉得董公子给你的钱,买不了郁园的房子吗?!”
阮慕楠的脸色瞬间转冷。
“温小姐,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温璐冷声一笑,“我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家什么条件,阮家的亲戚都知道。阮柒才来帝都三个月,就住进了郁园的楼王区。阮表哥,别告诉我这买房子的钱是她自己一分一分赚出来的!”
阮慕楠俊脸上满是怒气。
温璐只当他是被自己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下巴微扬,看着阮柒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坨垃圾。
“怪不得你三番四次拒绝董公子的示好,原来是早就有了金主。小小年纪就靠出卖身体上位,阮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阮柒:“……”
这女人的脑回路,是被大茴咬过吗?
小姑娘拧起小眉毛,有点不太想跟傻子说话。
可温璐把这种沉默当成了心虚。
她冷冷的笑了一声。
“被我说中了?不敢说话了?阮表哥,”她看向阮慕楠,“之前你说,不敢攀我们家这样的亲戚,现在我把这话还给你。以我家的家风,可不敢要你们这种不知廉耻的亲戚!”
话音落下,刺骨的寒意从温璐后背直冲头顶。
她浑身一个激灵,惊恐的看向阮慕楠。
阮慕楠缓缓站起身,如玉的脸上遍布寒霜。他抬起脚,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凌厉的气势逼的人心头发颤。
温璐脸色苍白,不停的往后退。
‘咣当’一声,她的后背撞在架子上,再也无路可退。
“你、你别过来……”
阮慕楠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惊的冷笑。
温璐浑身不停的发抖。
忽然——
叮咚!~
玄关处响起门铃声。
阮慕楠的脚步一顿,眉心轻轻蹙起。
客房里的聂珩连忙打开门,“我去开!”
他一溜烟跑到玄关处,按下门铃对讲。
“谁呀?”
“请问这里是阮柒阮小姐家吗?”可视门铃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眨眨眼。
找她的?
小姑娘冲聂珩点点头,聂珩按下开锁键,然后把入户门拉开。
门外,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者。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聂珩,笑着点了下头:“小伙子,你好。我们找阮柒小姐。”
“……哦哦。”聂珩侧身让开路,“二位快请进。”
中年男人道了声谢,推着轮椅走进来。
聂珩见他要脱鞋,连忙摆摆手:“不用换鞋了,今晚正好要大扫除。那个……二位跟我进屋吧。”
中年男人礼貌的说了声‘好’,然后推着老人,跟在聂珩身后走进客厅。
轮椅上的白发老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阮柒。
他眼睛一亮,“阮小姐!”
小姑娘茫然的看着他,“请问您是……”
“阮小姐,你还记得我吗?”中年男人冲她打了声招呼,笑着问。
阮柒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惊喜的‘呀’了一声。
这不是搬来郁园那天,她和席先生出去打酱油时,救下的那位昏迷老爷爷的儿子吗?!
“我记得你呀!”小姑娘开心的道,“大叔你当时哭的可惨了,我记得!~”
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正要开口——
“元老先生?!”一道女声忽然打断了他。
客厅里的几人齐齐转头,看向温璐。
温璐的表情管理有点失控,她震惊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人,不可置信的惊呼:“你是钢琴大师元书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