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之四叶草田里的栀子花 第二章 [术使与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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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戴着面具，穿的一身黑，脖子上围着红色围巾的艾札克走在乡村的街道上

“往右吗....”艾札克看了看地图，看了看分岔路中间的路标

“喵~”年糕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现在正值夏日，炎热的太阳与闷热的气温让年糕很不舒服，还在有艾札克的降温能力，这才让年糕能承受下来

“再坚持一下吧”艾札克轻抚着年糕的毛发

这是艾札克第一次接受委托——是一名[格鲁济卡]退役的老兵，名叫[卢克-纳思杰]

[格鲁济卡]——是一个曾经被侵略过的村庄，因为这里有着很丰富的资源，就比如——世界上最大的金矿，[哥尔赞]就位于这里

“....金矿？”艾札克看着地图上的介绍，挑了挑眉头：“...撕裂大地的金矿？”

（过了一会——他终于是来到了一座村庄里）

刚刚踏入这个村庄，朴实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这里面的经济发展比莱顿要低得多——哪怕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金矿

这里并没有向莱顿那样繁华的街道和高楼，也没有汽车或任何载具，除了马车和牛车，大多数房屋都是木头房子，一部分甚至还只是乡村的那种普通平房

“请问一下——[比卡鲁十七号]怎么走？”艾札克对着路人问道

“那边往右，然后直走就是了”路人为艾札克指了路：“你是要去祭拜自己的家人吗？”

“祭拜？”艾札克有些疑惑，但是因为戴着面具，别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现在的表情

“看你这身打扮——你应该是城里来的吧”路人笑道

“是的”艾札克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比卡鲁十七号]是我们这里的墓地，叫做[尼克劳珀利斯]，那里埋葬着许多英勇杀敌的英雄”路人有些伤感地说道：“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格鲁济卡]”

“但是现在已经很少人去那里了”

“感谢”艾札克道了声谢，转身走向了[尼克劳珀利斯]

（在步行了一段时间以后——艾札克来到了这座墓地里）

这里并不像是别的墓地一样阴森压抑，而是沐浴在阳光下，长满了青草和盛开着的花朵，有几个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的都是英雄们的名字

一名老人驮着背在墓地里灌浇着——他身穿破旧的军服，脸上挂着有些忧伤地微笑

“请问——是[卢克-纳思杰]先生吗？”艾札克走了过去问道

“哦——是的”卢克扶正了自己的军帽，对着艾札克笑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艾札克轻轻的皱了皱眉，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您好——”艾札克摘下了面具放到了胸口，鞠了一躬：“不管客人身在何处，只要有需要就会尽全速赶到——阿迪莱手动医画术使服务”

“我是[艾札克-加登尼亚-库洛巴]”

微风拂过了艾札克的脸颊，他的风衣和头发微微地随风摆动着

黑发异色瞳的少年宛如童话里的骑士一般，青草因为风的原因在他身边飞舞着，带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和安静.黑色的睫毛覆着的两个不同颜色的瞳孔，一个犹如丛林中奇迹一般的幽美，另一个则是犹如鲜血一般的庄重，很吸引人.

脸上的伤疤并不影响他的气质，反而稍微的带来了一股严肃感和浓烈的安全感

一个犹如闪耀着黎明的光芒的太阳一般，冲破黑暗给别人带来光芒和希望的少年

“喵~”年糕在艾札克的肩膀上叫了一声

“...”卢克有些看呆了，但是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笑着说道：“你就是尼梅麻推荐的少年吧”

“教官推荐的？”艾札克有些意外

“我的要求有些困难，很多聘请的术使都中途放弃了”卢克笑了笑：“所以我去到了术师协会，我刚说完他就直接告诉了我，你的名字”

“他说你是一个奇迹一般的术使——应该能画出来的”

“只要接下了委托，我就会全力完成”艾札克说道：“请问您这次的委托是？”

“哦——是这样的，我想要请你画一幅画”卢克笑道

“那我们现在开始吗？”艾札克问道

“不着急，你刚来到这里肯定很累了吧”卢克说道

“不累”艾札克摇了摇头说道

“呵呵呵——先吃点东西吧，然后我再跟你说”卢克邀请艾札克来自己家里

（艾札克来到了卢克的家里——里面很整洁，同时也很老旧，有的地方都是补休的）

“呵呵呵——有些破旧的房子，还请你不要介意”卢克笑道

“没事的”艾札克说道

“我先去做饭，请你等一下吧”卢克走进了厨房里

“喵~”年糕从艾札克的兜帽里跳了出来，趴在了艾札克的腿上，撒着娇打着滚

“好啦好啦”艾札克挠了挠年糕的下巴说道

“喵~”年糕蹭了蹭艾札克的手掌，然后跳上了餐桌

（过了一会——卢克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

“都是一些粗茶淡饭，还请不要嫌弃”卢克笑道，他把一个烤鱼放到了年糕的面前：“吃吧，给你的”

“喵~”年糕蹭了蹭卢克伤痕累累的手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真是一只聪明的猫咪呢”卢克看着年糕笑道

“请用吧”卢克看着艾札克说道

“多谢”艾札克点了点头，拿起了刀叉吃了起来

虽说都是一些粗茶淡饭，但是艾札克觉得这完全不弱于炊事班的大叔做的饭

“多谢款待”吃完后，艾札克说道

“呵呵呵，你能喜欢就好”卢克笑着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工作呢？”艾札克问道

“先不急——明天再开始也不晚，今天的话，能陪老头子我聊聊天吗？”卢克问道

“是”艾札克点了点头，因为照顾客人的心情，这在合同里清晰的标记着

（卢克和艾札克来到了屋外坐到了摇椅上）

“喵~”年糕懒洋洋的趴在艾札克的腿上

此时的阳光已经不像是正午那样的毒辣了，让人感觉很舒服很凉爽

[叮当——]卢克将两瓶白酒——看样子应该是自家酿的

“这是我自己酿的，尝尝吧”卢克笑道

艾札克连忙摆手拒绝：“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但是工作期间我不能喝酒，更何况我喝不了酒”

“男孩子可不能不喝酒啊”卢克笑着将酒瓶递了过去：“度数不高，少喝点是没问题的”

“是...”艾札克接过了酒瓶，闻了闻，抿了一小口——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冲入了他的脑中，瞬间他觉得有些迷糊

“怎么样？”卢克问道

“好..好喝...”艾札克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你没事吧？”

“没...没事...”艾札克摇摇晃晃的摇了摇头

“呵呵呵——先从什么开始呢”卢克想了想：“就从这里以前发生过的战争开始吧”

“[格鲁济卡金矿之战]——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

“之所以会被侵略，是因为这里有着世界上最大的金矿——[哥尔赞]”

“[哥尔赞]——撕裂大地的金矿，之所以这么叫它，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资源太过于丰富了，有些金矿甚至裸露在表面上”

“也正是因为丰富的资源，才会受到[盖尔达里克帝国]的侵略”

“呵呵呵——这个盖尔达里克帝国，侵略过很多的国家，其中就包括了最为繁华的莱顿沙特夫里希，不过好在在[因特思之战]后，它终于是消停了”

“这里曾经组建过一支自愿队——”卢克看着手中的勋章，猛地周了一口酒

“他们奋力的抵抗着盖尔达里克帝国的入侵——最终以损失惨重的代价，成功的守护了[哥尔赞]”

“但是呢——虽然[哥尔赞]守护到了，但是....奋力抵抗的人们却离开了”

“然后呢——这里的人们为了纪念他们在这里建立了一座公墓”

“就在金矿的入口处，代表着他们将永远守护金矿”

“你可能会问，为什么明明有着世界上最大的金矿的我们，却如此的朴实甚至是普通——你可能想象不到，这里曾经也是一座很繁华的城市”

“我们的英雄在离开前，曾说过——[不要过度的开发，不然哥尔赞会醒的，到时候就会收到哥尔赞的惩罚]”

“战后一开始人们还不太明白，肆意的开采着金矿，然后有一天——一场猛烈的地震让本来繁华的城市，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

“所有人都想起了英雄们说的话——[哥尔赞]这座金矿也就很少有人开采了”

“当人们需要钱的时候，会去[哥尔赞]挖不超过十公斤的黄金，并且祭拜——以代表对[哥尔赞]的尊重”

“渐渐的——人们适应了朴实的生活，[哥尔赞]也就不在被需要了”

“所以——唉？”卢克转过了头发现艾札克已经醉倒了，桌子上的酒瓶——只少了一口的量

卢克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不行了”

他将艾札克背进了收拾出来的房间里，然后离开了

（晚上——皎白的月光照在了艾札克的脸上，他醒了过来）

“额...”他捂着额头，看样子很痛苦

“喵~”年糕跳到了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脸颊

“没事的，年糕”艾札克挠了挠年糕的下巴

“喵~”年糕蹭了蹭艾札克的手

透过窗户，艾札克看到了卢克正坐在墓前喝着酒，流着泪

“....”艾札克并没有选择去打扰他，而是轻轻的皱了皱眉

卢克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糕，甚至比早上刚见面的时候还要糟糕

这是自然死亡的前兆....这个年迈的老兵...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第二天早上——艾札克走了出来，卢克正在墓地里打理着杂草）

“你醒啦”卢克笑着说道

“给您添麻烦了”艾札克鞠了一躬说道

“是我挺麻烦了才对，明明知道你不能喝酒，却还是让你喝，才会让你昏过去的”卢克笑道

“先生...”艾札克在犹豫要不要把卢克的情况告诉他

“...呵呵呵，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卢克笑着扶正了自己的帽子：“我正是因为快要死了，才找你来的——不是为了续命，而是有些别的事情”

“...”艾札克并没有说话，自然死亡——是不可治愈，不可逆转的

“说是想要找你画画，不如说是想找人在我死前陪陪我”卢克说道

“了解”艾札克点了点头

“老头子我啊——一生未娶，没有子嗣”卢克看着墓碑说道：“都怪这些混蛋啊”

卢克和艾札克坐到了地上

“我啊——曾经就是那些志愿者的一个”

“这些都是我曾经的战友”卢克看着那些墓碑：“我们的关系很好，甚至在参军前就已经很熟悉了”

“那时候我们都还是二三十岁年轻的小伙子”

“在参战前我们曾约定过——如果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的话，那么那个人就要单身一辈子，不得结婚”

“...也就是因为这个约定...我这辈子都没有结婚”卢克的眼里流出了眼泪：“这帮王八蛋...留下我一个人...”

“他们死后——我一直在打理着这个墓园，一直细心照料着这里的一切”

“....”艾札克回想起了七小只——他也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那个

“完全没管我的感受啊！”卢克哭着喊道，拿起一旁的空酒瓶就向墓碑扔去：“还说什么爱我！”

[铛——]艾札克接住了空酒瓶

“他们...不应该被这样侮辱....那怕您一直在细心照顾着”艾札克看着卢克说道

“呵呵呵——你懂什么啊，你只不过是个小不点，小屁孩罢了”卢克略带嘲讽的笑了笑

“我懂....这种感觉....这种悲伤...”艾札克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露出里面的金属义肢

“.啊.....”卢克看着艾札克的义肢瞪大了眼睛

“我从小就一直在军队里....”艾札克看着自己的金属义肢陷入了回忆：“我和您不一样，我是和他们一起在训练营里认识的”

“我们一起作战，一起欢笑——但是...有一天，我被一个...上司留住了”

“我的同伴们...都因为我的缺席，而死亡了”

“我一直都很自责...自责当时为什么没有在场....”

“他们在临死前....对我说了一句——[我爱你]”

“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爱你]的意思，就算我曾对一个女孩说过”艾札克把手放到胸口：“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成为术使的”

“我相信...就算他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们依旧活在一个地方”

“哪里？”卢克问道

“回忆里”艾札克紧握着心口说道

[呼——]刮起了大风，再次将艾札克的头发和风衣吹的有些凌乱，墓园里的青草和蒲公英，也因为风的原因在艾札克身边飞舞着

眼泪从艾札克的右眼里流了出来：“人虽然会死，但是回忆和一起的记忆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回忆”眼泪从卢克的眼里涌了出来，他回想起了和战友一幕幕的回忆

[卢克！快点！]

[卢克！加油！我看好你！]

[又不这样吧！唯一一个活下去的那个！一辈子不可以结婚！]

[好啊！约定好了！]

[...]

[卢克！活下去啊！]

[卢克...一定...要活下去...我们...是发自肺腑的...爱着你这个...胆小鬼啊！]

“呃啊——”卢克捂着脸跪在地上痛哭着

黄昏——卢克平复了情绪，对着艾札克笑道：“谢谢你了...艾札克”

“这是我的职责，先生”艾札克鞠了一躬说道

“你一定很爱那个女孩吧”卢克笑着说道：“不知道这个含义，却还对她说出了这句话”

“虽然我不理解爱的含义，但是我想您说得....是对的”艾札克低下了头说道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卢克笑着说道：“工作的话，等明天吧”

“是”艾札克点了点头，回到了房间里

卢克跪在墓碑前——聊着天

艾札克透过窗户，看着卢克的身体情况——很糟糕，比昨天还要糟糕，甚至很可能活不到明天

艾札克来到了客厅里，书柜上放着一个相框——上面映着的应该就是卢克和他的战友们年轻时的模样

他看了看这个相片，然后回到了房间，点燃了油灯——摆好了画板，铺好了白纸，拿起笔开始画了起来

“不对....”艾札克将残次品撕碎了

“这不行——”

“还差一点”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了——艾札克的额头开始微微流汗，眼睛里出现了血丝

“....”艾札克闭上了眼睛，尝试着想象了一下

“...也许能行”艾札克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画了起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黎明....卢克有气无力的靠在墓碑的旁边，看来他的时间不多了

“...先生...”艾札克走了过来

“是你啊，艾札克”卢克笑着说道：“很抱歉，可能还没等工作开始...我就要离开了”

“呐——这是给你的”卢克在委托单上画上了满意：“就当是让你白走一趟的赔礼了”

“先生...我不会收的”艾札克并没有接过委托单，他将画好的画递到了卢克的面前：“请您过目”

“你已经完成了吗？明明我还没有说啊”卢克接过了画说道

“优秀的术使，能够从说出的语言中，找到想要传递的感情和心愿，不管是传达给别人还是自己”艾札克说道

“这...！”卢克打开了艾札克的画作，顿时瞪大了眼睛

画上——一群满脸微笑的老人站在黎明的光芒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一刻卢克仿佛真的见到了他们一样

“哟！卢克！好久不见啊”一个有些瘦弱的老人笑着说道

“你！”卢克顿时瞪大了眼睛：“斯威！利可拉！福兰德！你们！怎么可能！”

“我们也有些震惊呢”斯威笑道

“是啊，本来我们好好的打着牌，就来到了这里”利可拉说道

“你也老成这样了呢”福兰德笑道

“啊——为你们这群混蛋打理了一辈子的墓！还一生未娶！”卢克咬牙切齿的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你真的完成了那个约定啊！”斯威笑道

“真守约啊！”福兰德笑道

“你这家伙——这就是当时开的玩笑，没想到你还真的信了”利可拉撇了撇嘴

“哈！？你说什么！”卢克喊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个玩笑！我可是单身了一辈子啊！”

“你个胆小鬼，自己傻了吧唧的，别怪我”利可拉耸了耸肩

“你个王八蛋！”卢克抓着利可拉的衣领就和他扭打了起来

“你们快来帮忙啊！卢克这个胆小鬼又犯病了！”利可拉薅着卢克的头发对着其他二人喊道

“加油啊！加油！”斯威在一旁加油打气

“加油啊！卢克！我压的利可拉！”福兰德笑道

“你们这群老混蛋！”卢克抱着住了他们三个：“你们知道我有多想你们吗！”

“哈哈哈！我们也很想你啊”福兰德笑道

“切——胆小鬼，真是多愁善感”利可拉有些不屑的说道，但是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

“别听他这么说，这家伙可是听听念叨你呢”斯威笑道

“你——！”利可拉刚想发作，他的身体，不止他的身体，另外两个人的身体也开始缓缓地消散

“你们！”卢克瞪大了眼睛

“看来时间到了”斯威看着自己的手说道

“别难过卢克，我们会等你的”福兰德笑道

“我们现在可是三缺一呢”利可拉说道

这一刻仿佛四人都变回了年轻的模样

“你能见到我们，这说明你也快死了”利可拉捶了一下卢克的胸口：“所以你个胆小鬼别给我哭，你马上就能见到我们了，哭个毛线啊”

“是啊，卢克，别太伤心，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啦”福兰德笑道

“卢克，我们会等你的”斯威笑道

“大家，嗯！”卢克流着泪点了点头

[呼——]三人消散开来——消失了

卢克睁开了眼睛，看着手中的画：“真是....奇迹一般的画啊”

“果真跟尼梅麻说的一样呢...你是个奇迹般的术使”卢克看着艾札克笑道，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看来就要离开了

“先生...”艾札克拿出了两个酒瓶递到了卢克面前

“这是？”卢克接过了酒瓶问道

“一路走好”艾札克打开了酒瓶，猛地喝得下去，把一瓶白酒都喝光了，他摇摇晃晃的对着卢克说道：“您...一直想要...喝酒...但是..我...”

[扑通——]艾札克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哦....哈哈哈哈哈！”卢克大笑着，拿起了酒瓶，干了

他看着艾札克微笑着

[艾札克-加登尼亚-库洛巴]——这个奇迹一般的少年，真的就如尼梅麻口中所说的一样

十分单纯的孩子，如同一张洁白的纸一样，没有半点污渍，又如同阳光一般带给别人温暖，就是酒量有些差

想不到我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活得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透彻——真是丢人啊

他画出来的画——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神迹一般神奇

他和我有着差不多相同的经历——从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我

呵呵呵——他好像还爱上了一个女孩，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不，他表达了，但是却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怎么说呢——有点傻

卢克用尽最后的力气，在艾札克的委托单上写上了——[奇迹一般的术使，非常满意]，并按上了指印

他看着艾札克红润的熟睡的脸庞，不禁的露出了微笑

放心吧，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此优秀的你——

卢克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倒在了地上，面带微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各位...我来了....这回...不会三缺一了吧....”

过了一会——艾札克清醒了过来，他将卢克埋葬在了战友坟墓的旁边，祭拜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手散发出来绿色——生命的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拿着委托单，抱着年糕离开了

呵呵呵，如此优秀，单纯，奇迹一般的你——

【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爱]的含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