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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铁策强忍怒气:“韩……你给我闭嘴!”
已经引来了这么多人,她还闹,果然永远认不清死活坑。
两人相处这么久,萧铁策现在对她可谓深恶痛绝;倘若不是看在韩总督的面子上,早就让她自生自灭了。
韩婵坐起身来:“我这肚子,真的假的?”
她掀开衣裳低头去看。
萧铁策别过脸去,“你够了!”
“竟然是真的……”韩婵疯了,“我怀孕了?谁是孩子爹?”
她震惊之后把目光投向萧铁策:“是你,一定是你,你对我始乱终弃是不是?你这混蛋!”
说完,她竟然对萧铁策动起手来。
萧铁策铁钳一般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怒道:“够了!你再装疯卖傻,我就不管你了!”
孩子是谁的,她不清楚吗?现在竟然想一盆脏水泼到他身上,萧铁策觉得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
闹腾之间,村民已经赶到。
萧铁策的身形和气势令人忌惮,所以这些拿着扁担、锄头等“武器”的人并不敢上前,甚至他们带的土狗都不敢往前凑,只敢举着火把把两人团团围住。
村里的里正打量着两人,道:“你们是谁?怎么穿成这样?是不是漠北人的细作?我告诉你们,这里曾经可是冠军侯治下,现在守城的也都是冠军侯当年手下,骁勇善战……”
他在心里飞快地衡量着,能不能一拥而上把人拿下,扭送到衙门里。
萧铁策看向韩婵,目光含着警告,不许她乱说话。
然而韩婵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意外。
因为韩婵说:“冠军侯?什么猴?猴子管事?”
萧铁策终于开始怀疑,韩婵脑子坏了。
难道在回来的过程中,这个死死抱着他大腿的厚脸皮女人,脑子错乱了?
里正气坏了:“你是谁?竟然敢如此诋毁侯爷!”
萧铁策对于这些边境的百姓来说,那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是要被供奉的;现在听韩婵胡言乱语,里正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让人拿下他们,重重治罪。
萧铁策现在不明情况,不想暴露身份,便拱拱手随口道:“这位大叔,我们是兄妹两人,被山匪抢劫,好容易逃了出来。我妹妹她,受过刺激,脑子不好用,别和她一般见识。”
“谁脑子不好用?”韩婵怒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萧铁策问。
韩婵:“……我叫荷花,今年十八!我背井离乡跟你私奔,你现在竟然不要我了!”
她现在什么也不管,就要赖着眼前这个男人。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萧铁策:“……”
里正看向萧铁策的目光顿时充满了质疑。
不过他心中关于他们是细作的猜测少了一些,因为如果这样都能做细作,那要求也太低了些。
“我们遇到了山匪,现在身上都没有银子。”萧铁策耐着性子道,“但是家里殷实,请大叔暂时收留,日后归家,必定报答。”
里正警惕地问:“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身份文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