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萧铁策道:“事关母亲清誉,还请皇上慎言。罪臣出生在漠北,而彼时太子在京城,而且年纪尚小,还住在宫中。”
皇上想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于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沉默片刻,他忽然冷笑两声:“萧铁策,你老实跟朕说,你是不是知道了朕为什么迁怒太子?”
萧铁策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抓住了皇上话语中的一个词——迁怒。
皇上这是承认,他是故意刁难太子,因为别的事情迁怒太子了?
萧铁策道:“罪臣知道。皇上听信谗言,以为太子贪墨……”
“住口!”皇上打断他的话,“朕不想听那些!朕问你,是不是朕身边的德庸告诉你们,朕发现了皇贵妃从前留下的笔墨?”
萧铁策心中一凛——德庸乃是皇上身边的老太监,从皇上在潜邸的时候就已经在他身边伺候。
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知道了皇贵妃手写情诗并且利用的事情,而且怀疑到了他身边人身上?
这件事情,抵死也不能承认,否则太子就彻底完了。
萧铁策他们确实做了些手脚,他已经按照明九娘说的办法,找了个时机让皇上发现皇贵妃别的墨宝,证明皇贵妃后来已回心转意,一心想留住皇上的心,并且因为皇上宠爱别人而吃醋。
这封信,他觉得太过露骨,容易引起皇上的怀疑——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多疑是必然的。但是后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冒险一试。
萧铁策已经明白,皇上现在来,正是因为这封后来出现的信。
皇上在怀疑,但是又不能完全判定为假,而且他不想见太子,所以便来天牢想从自己这里打探虚实。
想明白这些,萧铁策就知道,太子未来的命运,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今晚他的表现,顿时觉得汗湿后背。
“罪臣不知皇上所言何事。皇贵妃有墨宝留下,太子殿下定然高兴。这些年来,太子每每提起皇贵妃娘娘,都面有戚戚,常感叹‘子欲养而亲不待’。每年皇贵妃娘娘忌日,太子殿下更是斋戒,悲痛欲绝。”
皇上冷笑:“我就不该问你太子的事情,你和他根本一丘之貉。”
萧铁策低头不语。
多说多错,这时候过于着急帮太子解释,恐怕反而引起皇上的怀疑。
皇上道:“德庸昨日不幸溺水身亡。”
萧铁策一惊,随即心里又一松。
惊的是,即使对于身边伺候数十年的人,皇上也没有丝毫心软,仅仅因为怀疑就处死了他;轻松的是,皇上在德庸身上出了气,并没有深入追究,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默认后面出来的书信也是真的?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不想说话,是怕被朕抓住漏洞。朕还没老呢!”
“罪臣不敢。”萧铁策低头道。
这时候,只有尽心尽力地扮好老实人,让皇上尽情出气,才能换来生机。
他已隐隐感觉到,他在走高空绳索,手里拉着太子等人,稍有不慎,所有人粉身碎骨。
皇上冷笑连连:“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了?这满地的纸团是什么?”
萧铁策神色忽然就变了,慌乱道:“没什么,都是罪臣给贱内写的信。”
“贱内?萧铁策,你真以为朕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