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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珊珊低头,顿了片刻后才道:“他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就算……他不会背叛家庭的。但是罪女确认,他心中一定有我,只是我们,终究错过了。”
“你的意思是,朕给他和明家丫头赐婚,耽误了你?”
“罪女不敢!”宋珊珊忙跪下,冰凉的地面让她觉得十分不适,却一动也不敢动,“皇上赐婚,是对萧铁策的重视,罪女也为他多谢皇上隆恩。至于个人感情,那着实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你为他冒天下之大不韪?”
“罪女心甘情愿的。”宋珊珊一副痴情不悔的模样,“不管京城还是辽东,只要他在,哪怕只能遥遥地看着他,知道他好好的,罪女就已经心满意足。”
说话间,她声音已经带上哽咽,深深叩拜下去,身形微颤,宛若一只落在地上翅膀受伤的蝴蝶,窈窕曼妙的身段一览无余。
皇上半晌才收回视线,道:“朕和萧铁策说,只要他承认犯过的错就放他出来,可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偏偏要说朕不愿意听的,所以他现在才被关入天牢。今日朕心情好,看在你深情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天牢劝说他。只要他肯低头认罪,朕就放了他。”
宋珊珊大喜过望,连忙行大礼:“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铁策回京面圣之前,她没有见过他,也就没能阻拦他替太子求情,深以为憾;这次,她一定要让萧铁策知道她从中斡旋付出了多少努力,一定要他像皇上认错。
只有这样他才能被赦免,自己的功劳才算得到承认。
日后无论什么时候提起这段,别人都得夸奖她。
宋珊珊迫不及待地跟着人去了天牢。
“德庸,你说这个丫头怎么样?”皇上靠在椅背上,微闭着双眼问道。
“皇上,”耳边传来一个颤抖而不那么熟悉的声音,“奴婢是全福,我师傅他不在了。”
皇上半晌后才道:“全福,你说这丫头怎么样?”
全福是德庸的徒弟,今年才二十多岁,被提拔来接德庸的班,内心一直惴惴不安。
伴君如伴虎,他怎么应付得来?师傅那般八面玲珑的人,说没了就没了,如何不让他胆战心惊?
就比如现在的情形,如果师傅在,肯定知道皇上的用意;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全福只能一咬牙,壮着胆子道:“宋姑娘说他对萧铁策情深意重,可是萧铁策进宫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提起宋姑娘。”
他是个没心眼的,那就说实话。
他觉得,宋珊珊在夸张和自我感动。
在皇上面前落落大方是很厉害,但是他感觉,这姑娘表演得也委实有点过了。
缺什么,才会时时刻刻把什么挂嘴里;真要是喜欢,那往往说不出话来,只剩为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