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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云刚想骂人,就听赵维奚冷冷地道:“滚出去!”
“臣弟有要事禀告。”赵维钧只能看见赵维奚的后背以及惊云的两只脚,一只脚套着袜子,另一只脚袜子都被脱了,情景让人想入非非。
“朕没工夫听,滚出去!要不就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显然,赵维奚这个疯子,对弟弟根本也没有什么优待,疯起来的时候一样砍头。
惊云想到了一个农夫,拿着砍刀在菜地里砍大白菜。
然后她突然觉得幸亏她不吃泡菜,否则现在就该恶心吐了。
“皇上,”赵维钧非但没滚出去,还来劲了,“臣弟想说,望舒夫人有功夫在身。您若是不用软骨散控制她,恐怕她会伤害到您。”
惊云:“???”
卧槽,不是说好了做一辈子的兄弟吗?
赵维钧你还没掉脑袋就开始出卖兄弟了?
她用修长匀称的双腿勾住赵维奚的腰,“皇上,我要是吃了那个就不能在上面了。”
赵维钧面色已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那就不吃了,滚!”赵维奚的声音已经极度不耐烦,眼睛里也带上了丝丝恼怒的红意。
往往这就是他想杀人的前兆。
赵维钧在他的眼神之下终于败下阵来,喉头艰难地动了动,垂眸道:“臣弟——告退。”
然后他就听惊云道:“这谁啊这么讨厌,坏人好事,推下去砍了算了。”
赵维钧一惊,随即快步退下。
他听见赵维奚道:“那你乖乖听我话不?你要听话,我就听你一次,砍了他。”
“那算了,他是死是活,干嘛要我付出代价,让他滚吧。”
珠儿被救下了,感激得直给惊云磕头不提。
赵维钧滚了,回去后大醉一场。
醒来的时候郑王妃坐在床边,递给他一碗醒酒汤,似笑非笑地道:“我跟了王爷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王爷还有借酒浇愁的时候。王爷可否跟我说说,愁的是什么?”
赵维钧知道,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自己进宫吃瘪的事情,故意这般刺激自己。
郑家在宫中也有很多眼线,只是没想到还有眼线是直接对着郑王妃汇报的。
“他要杀了我。”赵维钧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所以我觉得后怕,也恨自己不争气,这么多年,情况始终没有改变。我……”
郑王妃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吗?”
赵维钧咬着嘴唇摇摇头。
他原本把惊云送进宫,是想刺激赵维奚,让他走向崩溃之前的最后癫狂。
但是没想到,赵维奚竟然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步棋,难道他真的走错了吗?
“既然他那么在乎望舒夫人,那就让他失去。得到不能使他疯狂,我就不信,失去也不能。”郑王妃狠狠地道,又眯起眼睛看向赵维钧,“王爷别忘了,什么才是正事!儿女私情,我劝王爷姑且放到一边。一个鱼惊云死了,以后还有无数个……但是错过了机会,恐怕你就万劫不复了,更何况——”
郑王妃面上浮现出冷笑:“王爷不是还跟鱼惊云编造了一套谎言,证明您是多么身不由己吗?说不定她福大命大,死不了,日后还能对您投怀送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