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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林昆扣动了扳机,子弹‘嗖’的一声擦着朱友良的耳边飞了过去,紧接着‘铿’的一声打在了门框上,激起了一片木屑碎渣子……
朱友良直接跪了,裤裆下一片湿黄的液体流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儿,还有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他不光尿了,而且还屎了。
朱四海也安静了下来。
林昆把枪递到了朱四海的面前,“你自己的门户,自己清理。”
朱四海拿起了枪。
朱友良马上又跪了起来,冲着朱四海磕头道:“海哥,我知道错了,都怪我一时间利益熏了心,求求你念在我只是初犯,放过我一马,我以后一定鞍前马后的伺候你,我的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
枪口指在了朱友良的头顶。
“海哥,看在我这些年为你卖命的份儿上,我就算没有功劳也苦劳,你就放过我一马吧,我以后不敢了,一定再也不敢了……”
砰、砰、砰!
朱友良说着,就是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脑瓜子都磕出血了。
“呵,呵呵……”
朱四海笑了起来,“我信你?我当初那么信任你,我是把你当做未来的继承人培养,结果你就这么回报我,我今天如果相信了你,明天死了都没有人收尸,你说你的这条命以后是我的,我现在就要!”
咣……
枪响,但打偏了,朱四海的身体虚弱,握不住枪柄。
“我来!”
一旁的唐碧翠抢过了枪,对着朱友良就是‘咣咣咣’的一顿扣动扳机。
“嫂,嫂子……”
朱友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角流出血水,“你,你真美啊……”脖子一歪,咽气了。
朱四海看着林昆,语气虚弱的问道:“宁先生,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林昆笑着说:“海新城又不大。”
朱四海无力的笑道:“混江湖的,落到我今天的这个下场实属正常,海新城历代来,就没有哪一个到最后能善终的,今天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朱某人的地方,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林昆笑着说:“朱邦主言重了。”
朱四海道:“还是开门见山吧,你来救我一定不是平白无故的,你是拿下了拉海尔镇,又把主意打到了海新城上吧,我喜欢有野心的年轻人,我海邦上下应该还有百十人的战斗力,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朱四海向唐碧翠看过来,“替打电话给茂清。”
唐碧翠拨了电话,朱四海跟对面的人说话,林昆则对唐碧翠说:“朱夫人,你赶紧准备一下,得给朱门主换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
唐碧翠道:“去哪?”
林昆道:“海新城里不安全,就去拉海尔镇吧,我已经联系好了。”
唐碧翠犹豫,朱四海这时已经挂了电话,道:“老婆,我们去拉海尔镇,如果宁先生想要对我们不利,还有比他现在杀死我们更容易的么?”
唐碧翠马上冲林昆拱起手弯腰行礼,“宁先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完,又跪下来要给林昆磕头,但被林昆给扶了起来。
整个棚户区里的渔民,在朱四海离开的时候纷纷围过来,他们并不是要对朱四海不利,而是一起向朱四海道歉,之前是被那朱友良给蒙蔽了。
林昆安排了人,将朱四海给送走了,没多久就接到了朱茂清的电话。
朱茂清是朱四海的义子,朱四海有一儿一女,但两个孩子都被他安排到了国外,不想让自己的子女以后继续吃江湖这碗饭。
朱茂清约林昆见面,就在这棚户区的一个小酒馆里。
桌子上四个菜,一坛子当地的渔家米酒,菜也主要都是各种海鲜。
朱茂清三十出头,名字茂清,人也长的很俊朗,行为举止也很有规范。
两个人见面,并没有太多的寒暄,朱茂清先敬了林昆一碗酒,表示对他救了义父的感谢,他奉义父的命令镇守海邦总部,却不料义父险些遇害。
喝过了酒,朱茂清便直接说:“海邦目前能调动的弟兄有83人,有一个立场我要先声明,我们海邦加入进来,只是为了给义父报仇,把修振东那个杂碎给剁烂了,不过最终得到了好处,你也要分我们海邦一份儿,义父不好意思跟你谈,我得替我们海邦说话。”
林昆笑着说:“没问题。”
朱茂清疑惑的道:“你就不问问我想要什么?”
林昆笑着说:“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但前提是你的人要听从我的指挥。”
朱茂清犹豫了一下,“我的人不做炮灰。”
林昆笑着说:“我的手下没有炮灰……”
不知怎的,突然起了一阵凉风,湾岛四面呈海,风中带着一股子海咸味儿……(二二)
已经快黄昏了,望着渐渐沉下去的夕阳,邵孟达、铁匠鲁等人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老板出去了一趟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这里可是海新城。
“邵前辈,我们还出去寻一下老板吧,如果老板真遇到了不测,也好有个照应。”铁匠鲁提议道。
“等。”邵孟达道。
房间里马上又安静了下来,屋里的铁匠鲁、刘十八、申敢当几个人强自镇定。
邵孟达又幽幽开口,“按照老板说好的时间,一到5点钟,所有人集合准备。”
……
海新城市中心的一个公寓里,魏玉山靠在床头,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帮他扎针输液,魏玉山的身上缠着多处纱布,血水已经洇透了出来。
“老孟、老敬,谢谢你们两个能来救我这条命。”魏玉山虚弱的笑道。
被称作老孟的男人道:“你对我和老敬有救命之恩,这个时候该我们出现,我们要是把脑袋缩起来,可真就连活王八都不如了。”
另一个被称作老敬的男人道:“魏大哥,你的伤虽然重,但没有要害之处,不会影响到生命,但你现在的处境,要不要回乡下躲一下?”
魏玉山笑着说:“只要你们两个不把我藏在这里说出去,没人知道。”
两个中年男人替魏玉山换好了药,便告辞离开了。
魏香柔送完人回来,有些担心的说:“爸,孟伯和敬伯两个真的可以信得过么?”
魏玉山笑了一下道:“不知道,情义上来论,他们不会出卖我。”
魏香柔道:“回到我们的魏门楼,就算是再不安全,也好过这样躲躲藏藏,好歹我们魏门楼里还有232名忠心耿耿的弟兄。”
魏玉山苦笑,“就因为有他们在,我现在这个样子才不能回去,修振东这次来势太汹,已经超出了我最初预估的太多,他想要的是我死,我魏玉山一个人死了,最多是魏家的一根脊梁垮掉了,可如果他们跟着我一起去死,那垮掉的就是232个家庭的脊梁。”
魏香柔还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了,内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难过的厉害。
如今这公寓里只有父女俩,魏玉山看着女儿笑着说:“丫头,你不是一直问我你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我总是闭口不提,只说你与她长得一样漂亮,她其实没有你好看,你像了我一点点,正是这一点点,比你那个当初名满整个海新城的妈要漂亮一点点。”
魏香柔突然笑了,“爸,你真不要脸。”
魏玉山道:“唉,为什么没有跟你说太多的你妈,是因为我放不下她啊,她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吧,但她当初是跟别人跑了的,我那个时候太穷,喝醉了酒还打她,多好的一个女人啊,我是个畜生混蛋。”
魏香柔道:“魏玉山,你还打女人呢?”
……
老孟和老敬两个是海新城里大医院的专家级医生,两个人从公寓里出来,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们来给魏玉山处理伤口,来给魏玉山换药,最怕的就是被跟踪,他们要保证魏玉山的安全。
“老孟,我先走了。”
“慢点。”
老敬和老孟互相道别,向着停车场的两个方向走去。
老敬掏出了车钥匙,刚准备打开车门,忽然一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敬本能的回过头,结果就看到一个冷笑的男人,挥起掌刀向他砸了下来。
“你……”
砰!
一声闷响,老敬直接瘫软的到了下去。
老孟一边向自己的车走去,手里一直在发消息,脸上时不时的露出幸福的笑,结婚二十年没有孩子,半年前刚老来得子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小子,看着媳妇儿发来的儿子照片,他幸福的身子都麻了。(二九)
“喂,帅哥,喝一杯呀。”
突然,身边传来了一个撩人的声音。
老孟只是本能的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的将目光挪开了,他是一个内向的老男人,老实憨厚,可能内心里也喜欢美女,但那对于他来说是禁忌。
本以为这样就完了,可就在老孟准备上车的时候,身后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老孟转过身刚要询问,女人突然就贴了上来,那令人感到夸张的身材,尤其穿着低胸衣的上围,瞬间就让老孟有些失神,然而就在下一秒,女人的手中忽然拿出一个电棍抵在了老孟的腰上……
老孟和老敬都醒了过来,他们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车上,车窗是深色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短发的女人,女人笑着开口:“魏玉山,就在这栋公寓里,告诉我,是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