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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昆故意开着门,刚要回到屋里,结果买卖又送上门了。
门外一个穿着蓝衣的姑娘,怀里竟然抱着一个琵琶琴,站在门口轻轻敲门,然后笑着说:“宁先生,这是在给奴家留门么?”
w……hat!?
林昆是有点凌乱的,这是买一送一么?
小楼、琵琶琴、一壶温酒、三样小菜……还有两个念奴娇般的姑娘。
林昆恍然有一种感觉,自己这不是在现代啊,而是回到了多姿多彩的古代。
吱嘎!
门被蓝衣姑娘关上了。
蓝色的衣服,其实是最不打理人的,但穿在这个姑娘的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有那么一丝清新,又有那么一丝凉薄,还有那么一丝清冷高瞻。
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却又拥有着同样令人着迷的魅力。
哗啦啦……
酒水倒入杯中。
琵琶琴这时也弹响了。
林昆有喝酒听曲的心思,但此情此景确实有些不妥,就打算让两位姑娘先离开。
但是天公不作美。
淅沥沥的雨声在外面响起,这时候赶人家姑娘离开,未免太过刻薄了。
对待女人要温柔。
对待美女么,更要体贴了。
林昆端起酒杯,本来想客气的喝一杯,然后稍稍过一会儿,就让这两个姑娘离开,这既要明哲保身,又要考虑姑娘们的感受……
麻烦!
结果呢,他一杯酒刚凑到嘴边,红衣姑娘红麝的体贴就来了。
体贴……
是真的用身体贴啊。
林昆能清楚的感觉到,左边肩膀往下的半条胳膊,贴到了一层柔软。
还很弹!
而且,鼻孔里充斥着这姑娘身上那好闻的体香,不是任何的香水味道,就是纯天然的体香,这种香气只有处子身上才有。
“宁先生,奴家端来的酒,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我们韩家的陈酿,多少人千金求不来,夫人说了,只要宁先生喜欢,整个酒窖都可以给宁先生搬来,夫人还说,今天晚上,让我一定要服侍好宁先生,不然的话,夫人就打断我的腿,把我送到夜总会。”
红麝的话就如同糯米一样软,撩拨在人的耳畔,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有一群小蚂蚁,在心尖上来回的抓着痒痒。
世间上的女子,有一种是最能勾男人魂魄的,相貌极致的漂亮还不够,还要有这种天生的媚骨,能将人直接媚入骨髓中。
显然,身旁的这个红麝,就是这类女人当中的翘楚了,令人难掩胸腔中的火焰。
林昆笑了笑,一杯酒喝了下去,然后轻轻一抖肩膀,红麝就被抖开了。
红麝就着力道,佯装可怜兮兮的瘫坐在一旁,这一幕又是多么让人心疼呢。
“宁先生,你不喜欢我,这不怪你,谁让我的魅力不够,宁先生正人君子,奴家却像是一个小丑,都怪奴家脏了宁先生的眼睛……”
说着,红麝竟掩面似乎要哭泣起来。
演戏!
林昆吃了一颗花生米,漂亮的女人演戏,也是一门学问,有的演得好了,那真叫人心生爱怜,可有的演的四不像了,那就是笑话了。
眼前的红麝,显然是演技中的翘楚了。
但林昆很淡定,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岂会这么容易就着了这女人的道儿?
但他很快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他的心是清醒的,待会儿只等这雨稍稍小了,就让这两个姑娘离去。
可意识却开始模糊了。
酒香……
房间内那名贵的熏香……
再加上琵琶声……
这些声音混在了一起,似乎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魔力,一点点的攥着林昆的心,当林昆再向身旁的红麝看去,他竟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那撞击的力道,分明就是想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而这一刻,琵琶声突然加快了频率,那阵阵高亢的声音,像是魔曲一般。
再看弹琵琶的姑娘兰罗,她的身上仿佛会发光一般,身上的每一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徜徉着令人难以压制的美妙与诱惑……
林昆,要沦陷啊!
……
第一楼。
顶楼……
窗外的细雨打湿窗框,熊老稳稳端坐,依旧是闭幕养神的状态,可以听到他的鼾声,老人家睡觉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慈祥的,一点也不像是海北城里当年响当当的杀人第一刀。
忽然,老人醒了,张开了眼睛。
虽然睁开,但也只是一道小缝。
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色和服的岛国人。
“什么东西?”
熊老很不高兴,语气中带着责备。
不等手下的人解释,对面的这个岛国人开口道:“熊老你好,我是山本野涛……”
熊老微眯着眼睛,他那仿佛只开了一道缝的双眼中,仿佛满是世间沧桑。
别人的沧桑老态尽显,几乎要埋于那黄土之下,萦绕着一股子暮年之气。
但熊老的眼中,是他人生几十年、近百年中,所蕴藏的杀伐与戾气。
“呵,呵呵……”
熊老笑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山本野涛,冷声道:“我这第一楼的大门是漏风了还是怎么着,让你这个岛国的杂碎闯了进来,我八岁的时候就用一根绑着刺刀的棍子,扎进过一个岛国大佐的心窝子,当时那血流了一地,全特么是黑的……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好像三十年没杀过岛国的杂碎了。”
嘭!
熊老的手突然拍在了桌上,眼神中的凶光陡然凌厉起来,怒喝道:“狗东西,敢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是你觉得自己的命够硬,还是怀疑老夫提不起刀了!”(二二)
山本野涛始终面带微笑,一边摇头一边摆手,“熊老先生,请不要激动,年纪太大,身体的各个器官衰竭,在我们谈成合作之前,我可不希望你一命呜呼,这样会不利于我的计划。”
“合作?”
熊老冷笑,“你是这几十年来,唯一一个敢站在我面前,跟我谈合作的岛国杂种,我跟你们岛国的杂种没有任何合作可言,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我帮你们这群杂种取下脖子上的脑袋!”
山本野涛依旧不恼怒,笑着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难道不是你们华夏的老话么?我知道,熊老你不喜欢内陆,但事实就是,湾岛在过去一直都是华夏的一部分,华夏的老话,你应该是知道的,在面对华夏内陆的立场上,我们是相同的。”
熊老冷笑,“就算我不喜欢华夏内陆,我也不会选择与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连一条好狗都不如的杂种禽兽合作的,在我没有拔刀之前,我给你一次机会,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但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你得留下点什么东西!”
“真是让人遗憾呢,熊老居然如此仇视我的民族,那我先告辞了。”
山本野涛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站在门口突然又回过头,嘴角勾起一道阴森的弧度,“征服一头老马,果然有趣。”
嗖……
突然,一把飞刀从熊老的手中甩出来,向着山本野涛刺杀而来。
叮!
山本野涛抬手格挡,一声脆响,飞刀直接被弹开,钉在了墙上,刀身颤抖着,发出一阵‘嗡’的声音。
屋外,走廊里。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全部都是第一楼的打手,一个个咿呀的痛叫着。
两个身穿黑色和服的岛国男人,恭敬的向山本野涛弯腰鞠躬,两个人的手上握着短刀,腥红的鲜血,从刀身上缓缓淌下……
嘀嗒!
山本野涛向着走廊外走去,这时迎面突然冲过来一群人,都是这第一楼的精英打手,一个个的手里全都拎着短刀钢管。
山本野涛大步向前走,这些人死死盯着山本野涛,却没有敢上前的。
“你,你敢擅闯我们第一楼,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二九)
终于,一个寸头提着短刀的男人,想要上前拦住山本野涛。
但下一秒,山本野涛身后的一个手下上前一步,舔了一下手里刀尖上的血,那阴冷而又狰狞的目光落在寸头短刀男人的脸上。
寸头短刀男人顿时一个激灵,嘴唇开始哆嗦起来,“就,就能……”
山本野涛身后的手下,来到了寸头短刀男人的面前,凑在了他的耳边,阴森森的笑道:“我想尝一尝你的血的味道,热乎的一定很鲜啊……”
激灵!
寸头短刀余下的话全都梗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山本野涛的抬起头,向眼前的众人扫去,所有人纷纷开始倒退。
……
第一楼,顶楼。
熊老看着眼前的大屏幕,里面放着山本野涛来的时候,和离去时候的视频回放。
一个四十多岁,胳膊上缠着绷带的男人,站在熊老的面前一脸羞愧,低着头道:“熊老,都怪我没用,没能拦住这伙人。”
熊老摇了摇头,冷笑着说:“不是一伙人,明明只有三个。”
谭奎马上抽出腰间的匕首,“熊老,我对不起您,给您赔罪了!”说着,扬起了手中的匕首,向着自己的心窝就扎了下来。
冷冽的匕刃眼看着就要扎下来,突然叮的一声,熊老手中的花生米弹过来,打在了匕刃上,匕首挣脱了谭奎飞了出去。
铿……
钉在了门上。
熊老冷漠地道:“要真是心有不甘,就给我都发泄在敌人的身上,把刀子扎进自己的身体,身体是爹妈给的,对得起爹妈么?孬种!”
扑腾!
谭奎直接跪在地上,脑袋磕在地板上,“谭奎谨听熊老教诲。”
熊老道:“那个山本野涛是个正常人,但另外的两个邪性得很。”
谭奎脸上露出惊恐:“的确邪性,他们……简直不能称作是人!我们的人,明明已经把刀子扎进了他们的身上,可他们转眼就恢复了,而且……而且他们还喝血,我们有两个弟兄被喝死了!”
熊老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
这时,站在熊老身后,一个银色白发的男人开口道:“看来,传说果然是真的,丧心病狂的岛国人居然真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