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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此时,章元真的忍无可忍,拍着桌子,大声怒斥。
金瀚吓了一跳。
叶凡却没有理会,继续吃菜,还给方蕊夹了一块大虾。
“姐,我给你剥吧。”
“嗯呐。”
方蕊也没有理会章元。
她不是傻子,知道今晚饭局对她不利,章元对她有想法,让叶凡过来,也是为了保障。
可万万没想到,章元如此无耻。
既然如此,何必看他脸色,不就是一个“正教授”的帽子吧,大不了不戴了,还能饿死不成。
我的几个姐姐各个惊才绝艳,都能养得起我。
方蕊心里暗暗想着。
“岂有此理!战士岂有此理啊!”
看到两人无视自己,章元气疯了,抓起烟灰缸就朝着叶凡脑袋上砸去。
“找死。”
叶凡杀气乍现。
一挥手,将烟灰缸扫飞,砸在章元脑门上。
啊。
顿时,章元倒地,满脸鲜血。
金瀚脸色大变,“章处章处,你怎么样!流血了,我的天呐。小子你完蛋了,你居然打伤章处,你要负刑事责任。”
“刑事责任?可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
“放屁!”
章元捂着脑门站起来,恶狠狠的冷笑道:“小子,你完了,我要让你蹲三年号子。”
方蕊一听,忍不住说道:“章处长,是你用烟灰缸砸我弟弟,被我弟弟扫回去,我弟弟的确是正当防卫。”
“有证人吗?”
“院长……”方蕊看向金瀚,但很快闭了嘴,金瀚可是章元的人,怎么会给叶凡作证。
而包厢里,也没有监控。
糟了!
方蕊红了眼,章元铁定不会放过叶凡的,若是因为她而导致叶凡入狱,方蕊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章处,有事好商量。”
“呵呵,现在知道商量了。”章元冷哼,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变。
“小子,立马给我滚蛋,这事我姑且算了。你若是赖着不走,坏我好事,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有意思。”
叶凡起身,脸上挂着冰冷的笑。
方蕊抱着他的胳膊,劝道:“小凡你别乱来,我们找五姐。她一定会处理的。”
“你五姐,谁啊?”
“我五姐是一名刑警,名叫钟灵,在公安系统很出名,是被上面嘉奖的优秀刑警。”
章元眼皮跳了跳,随后释然道:“不过是小小刑警,我一句话,就能让她脱下那一身制服。我父亲,可是市府工作的领导,偶尔还能见到市首傅学俭。”
“知道傅学俭是谁吗,当局一把手。对了,我父亲还认识治安署长李纯刚。”
看到方蕊脸色苍白,章元得意说道:“现在知道我背景多么深厚了吧,所以,你们那什么和我斗。”
“章处,我……”
“姐!”
叶凡拉了拉方蕊,安慰道:“不过是一件小事,没必要大惊小怪。别说打破脑门,就算是砍了他的脑袋,又能怎样!”
“你说什么!”
这回,金瀚都忍不住怒斥,“小子,事到如今,你还敢狂妄。”
“金瀚,不必多说。”章元目光阴冷,咬牙切齿的说:“看来,你是不打算老实了。也罢,我就亲手将你送进去。”
“去哪?”
“当然是送进号子。”
叶凡一听,牵着方蕊坐下来,示意道:“那来吧,请开始你的表演。你不是说你父亲牛逼吗,见过市首,和治安署长称兄道弟。不如,将傅学俭和李纯刚叫来。”
“放肆,对市首和李署长不敬,我从未见过你这班狂妄的蠢货。你等着,马上就会有巡捕带你去局子。”
章元打了电话,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
方蕊见状,忐忑不安,悄声道:“小凡,要不要和大姐、五姐说一下。”
“没必要,他奈何不得我们。”
“可是……”
“姐。”叶凡目光灼灼,坚定的说:“相信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动不得我们分毫。有我在,怎会让人欺负你。”
方蕊怔了怔,旋即噗嗤一笑。
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的担忧忐忑,刹那间,荡然无存。
看着叶凡和方蕊亲昵无间,章元妒火中烧,心里不由凶狠的想着:臭三八,等解决你弟弟,就让你好看!
“是谁嚣狂无度,目无王法,打我儿子!”
半个小时后,一道沉闷夹杂着怒火的话语传了进来。
章元连忙抛出包厢,欣喜的说道:“爸,你终于来了……哎哟,李署长,没想到您回来。”
“小元,你的脑袋。”
看到自己儿子脑门流血,章壑勃然大怒。
“爸,已经止血了,不要太担心。”
“那就好。我正在和李署长吃饭,听到你报案,我和李署长立马赶了过来。”
章壑头发花白相间,官气十足。
李纯刚道:“是谁打你的?”
“署长,您进来看,这人太嚣张了。”章元带着章壑和李纯刚走进门,继续说道:“就是这小子。”
李纯刚看过去,骤然瞳孔收缩。
章元道:“署长,这小子简直嚣张的没边。还说,就算市首、署长您过来,也不敢动他。你说说,这像话吗。”
“像话!”
两个字,令章元脸色凝固。
“署长,你……”
“啪!”
李纯刚一巴掌甩在章元脸上,滔天怒火冲起来,他气不过,反手又给了章壑一巴掌。
父子两被打蒙了。
同时茫然的,还有金瀚和方蕊。
“李署长,你这是作甚!”章壑愤怒吼道,他虽然没李纯刚官大,可毕竟是市府的人,你李纯刚也不能随意打我啊。
再说了,凭什么打我们父子!
章壑怒吼:“李纯刚,你发什么疯,立刻道歉,否则我铁定去市首面前参你一本。”
“你还要参我,王八蛋!”
李纯刚将父子两踹飞,走到夜饭面前,硬着头皮陪笑道:“叶先生,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想必,是章元先找您的麻烦的吧。”
“他打我姐姐的主意。”
“什么!”
李纯刚吓得汗水如雨。
方蕊虽然不明白李纯刚为何对叶凡这么恭敬,但还是壮着胆子解释道:“署长,章元拿烟灰缸砸我弟弟,被我弟弟扫回去砸了脑门,我弟弟是正当防卫。请署长明鉴。”
“明鉴明鉴,我心里有数,真的有数。”
李纯刚也不啰嗦,对着门外的巡捕命令道:“将章元扣押带走,连夜联系检察署,加急处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爸,爸救我啊,救我。”章元嘶喊,可无济于事,被戴上了手铐拖走。
章壑没有动。
他能在市府做官,打拼了几十年,可不是傻子。
那年轻人不简单。
章元踢到了铁板,而且是天大的铁板,能让刚正不阿的李纯刚低头,傅学俭也不行。
此子,是谁!
章家,完了!
章壑苦笑,一瞬间仿若老了十几岁,抱拳躬身,懊悔且诚恳的说:“先生,我教子无方,我有罪。我愿意代替我儿接受惩罚,请先生宽宏大量,给小儿一条活路。”
“依法处理。”
四个字出口,叶凡头也不回,牵着方蕊离开了包厢。
走出酒店,上了车。
终于。
方蕊再也忍不住,抓着叶凡胳膊,逼视着询问:“小凡,你是不是要给我做个解释!”